忘忧草家园

标题: 保存旧稿 [打印本页]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0-6-21 06:44
标题: 保存旧稿
保存旧稿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0-6-21 06:45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0-6-23 22:53 编辑

对话狂妃

一:可以开门吗?

我有时很不老实。
我必须得承认,我有一颗轻薄而轻贱的别有用心,特别是对于那些走心而又入心的文字,真就像古代的书生一样,见佳文如见佳丽,如果不目灼灼,评头论足一番,我的舌头会打结,我的心会被生生闷死。
这种上海滩许文强手下的下三滥手法,一般只有二个结果,一是书生过街,人人喊打,特别是亲爱的妇友之友,会特别起劲,好像不痛而殴之,自己的清白,就会说不清道不白。
另一个结果呢,好像换汤不换药,结局也没什么好果子,书生过街,看杀书生。大妈的,小媳妇的香汗味,大蒜味,狐媚味,诸味如芸芸众生,百般涌入,味中套味,看杀我也。
好重的口味,我只是很闷很忧郁,并没有死。
只是,从此,我的语言味蕾,就开始冬眠了,而且日渐麻木,已是深三度的文字厌食者。我的胃,被加了味精的鸡汤文,穿孔了。我的头,被这样那样的正能量,折腾得头顶没毛了。我的心,更是被主流的野马,踩得惨不忍睹,落花流水。
……
我的文字好味道,在哪里?
并不所有的人生童话,都是骗人的。我的味蕾被唤起,被打开,居然是一篇题目叫《问问题的小女人》,给深深治愈了。
标题就满足了我轻奢的臆想症。文章从先生的鼾声写起,说海马,说浓淡,说天马行空的各种问题:海水如果用桶装,要装几桶?谈写作的意义,谈心理体验,一篇不长的文字,处处都埋着雷呢。
耶,这就是我在苦寻的真滋味,天下还真有人,可以这样写?杀人者死于刀下,当然,文字的复活,也需要文字来成全,解铃还需系铃人。
我当时就呆了。不是小伙伴的纯呆,还是彻底地被惊呆了。难道,难道这就是《大圣归来》中的江流儿,在机关枪式地不断发问吗?
“妃兄,你是千变万化的孙悟空吗?你是文字中的齐天大圣吗?你是简书里那个闹天宫的造反派吗?”
文字者,诡道也。
面对这句话,我陷入了史诗级的沉思。我不由自主地摸了我的宣德炉三下。天,这是我与九九专用的内部集结号。一时间,九九前搭一块披风,后提一把砍刀,风风火火就来了。
人末到,声已到,辣椒味十足:
“书生 ,你说,你说,今天要砍哪个龟儿子?”
“九九,你要死啊,要文斗,不要武斗。把砍刀收起来,知道不,不战而屈人之兵,那才是打群架的黑科学。”
九九脸红了,像一朵桃花。
“书生,你不早说,害得我还准备了一把火药枪呢。”
“九九,我在简书这个江湖,遇到了一个有趣的人物,写了一篇《问问题的小女人》,真他娘的好,洒脱,有劲,书生好想接识。
“书生,你说的是那个亦狂亦女人的狂妃?”
“辣块妈妈的,九九,你也知道,快快快,给书生支个招。”
九九大有深意地瞟了书生一眼,笑了,桃花开了:
“狂妃有句名言:若遇不喜,千金不换,若遇喜欢,分文不取。她对钻啊贝啊,视如尘土,但,如果,有一道文字的好汤水,她喜欢了,她又真舍得,拿她的一百万的文字宝贝,跟你交换。比妖怪还怪。”
“九九,哪如何办?难道,飞机场罢工,无机可乘?”
“书生,非也,非也。狂妃是一个严肃的布道者,又是一个虔诚的神的侍者,我跟她面前玩神套路,岂不是找死?对了,你不是佛学还有二把水,就玩这个吧,记住,必然靠迷踪拳取胜。没有套路,就是最好的套路。“
“九九,你看这样如何,我写个话头,反正……”
哟嚯,九九,我一个眼睛下乡,她,竟神秘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得了九九的点水,我开始写《问问题的小女人》的点评文字:
“狂妃吾师,真人面前不烧假香火,第一次观师之文,犹如有一千只小鹿,敲击胸口,直敲得呯呯嘣嘣,地动山摇也。在下读宝文《问问题的小女人》,深爱之,故写下一话头,恭请吾师一惠鉴
师说:万法归一。
我问:一归何处?
师说:贵州萝卜重三斤
我说:世间万物都有心
师说:油碟打烂付钱不?
我说:青皮萝卜都有心。
师大喜:我有一件法衣,传给你。
我说:佛祖不披,我代洗。”
写完这个话头,我已经在轻轻地偷笑了。我在想象,狂妃在读到这样的回复后,会不会呆如木鸡,一脸的迷茫呢?因为,这是神回复必须要有的要素,看似没有,其实全有。如说全有,又似没有。假做真时真也假,这,就是我要预谋的一头雾水。
只是,如此的疯话头,狂妃是否能懂台词懂音乐呢?
我的心,开始有点花屏了,甚至还有些左右晃动。不行,自已现身说法,露一小脸,说我的轻薄小九九:真的,狂妃,我不跟你玩花活了,我喜欢你的文字,我认你为兄,文字中的兄长(不是雌伏,是一万个口服心服)。
我现在很老实了,狂妃,这个话头,没什么弯弯绕的机锋,只一个意思,我这小沙弥,想参见你尊这老方丈呢,我,我想学妃体。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0-6-21 06:46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0-6-24 10:30 编辑

二:一封信有多重?
“千金纵卖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
当年,小儿刘彻与小女儿陈阿娇,办家家酒,说了一句最轻又最重的说,阿娇,我给造一座金屋,你嫁给我。没料到,刘彻会成为汉武帝,陈阿娇会成为皇后,天意成全,一座金屋,又算什么?
只是,长门之外,有人的眼泪,在飞。
天成全了儿时的戏言,多么美好的承诺,天,为什么又要打乱它,成为一个时代的叹息呢?我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我的宣德炉。
九九如意地出现了。她的身上,有一股梅花的体香。
“书生,你毛手毛脚的,想干啥子?像个怀春的婆娘,中了情花毒了?小样,看你没魂没魄的样子,倒也有几分落拓书生的味道。给,狂妃给你回信了。”
“九九,你鬼灵精怪的,一会挖个坑,一会布个井,我左跳是坑,右跳是井,你门们们,专整熟人。”
“哼,书生,你现在学会挑三捡四了,长脾气了,懒得跟你斗闷子,你爱看不看,气死我了。”
一张纸,飘然落下,像春天欲开又末开的落花,有一股甜蜜的酸楚。
书生笑了,“这女娃子,吃什么飞醋,九九,我不看信了,我跟你说实话,你设的那个坑,那个井,地点都是我选的。”
嗯,这九九,就是不经急,你以为我傻啊,当着一个女人的面,读另一个女人的来信,我是棒槌。
我开始读妃兄的信,读得很慢很仔细,我要在文字的背后,去看妃兄的眼睛。
“书生:
我在梨花颂中,在你的声音里沉醉不起。不要吵我,不要对我说,该写什么文了,该给谁写信了,该读新旧约全书了,我只想在你的声音里,循环到地老天荒。
有那么迷醉吗?有那么魅惑吗?其实也没有,只是我的脑里,心里,我的肉里,骨里,我需要一个声音,需要一种天生丽质难自弃的声音。如果这个声音是路人甲发出来的,我也爱,我也会沉迷,会沦陷。偏偏这声音是你发出来的,是那个饱读诗书的书生发出来的。于是,我冒着右耳失聪的危险,戴上耳机,一遍又一遍,让自己最干枯的地方倍受滋润,深度滋润,让生命里的渴慕,得一回真正的饱足
……”
别以为我会引用完。我知道吃瓜的心态。我也是吃瓜群众一名。
不管是白云瓜,还是香瓜,哈密瓜,最重要的不是瓜本身,而是举起了西瓜刀,却迟迟不开瓜。
因为,我不知道打开瓜,会出现什么样的惊人之举?是红黑相间的瓜瓤子,还是鼻浓口呆的瓜娃子?甚至是我命不由于的哪吒?
世界很奇妙,西瓜啦啦啦。
我在世界奇妙的啦啦中,开始写回信啦。
虽然我对什么精神,什么报告,有深度的审美疲劳,而且还有严重的拖延症,今年的学习计划,N年之后,还没完成。
给妃兄的回信,比传说中的“这就是你要的生活”,还要重要,那些都是神马,都是浮云。

“妃兄:
我没想到,这样的文字,会写给我。我只是给了你一点俗世的光,你,却那么大度,给了我一个世界。《妃要说》的世界,《花溅泪》的世界,和主所能给的那一片干净的世界。
……
所以,我呆在了《花溅泪》的空间里,去读主,去领会主永远在唱的赞美。我总是那么理解天使的,在平凡的回收站,在不断敲击的铁锤下,站在简陋环境里的那个她,还在唱《我和我的祖国》,还在唱《主啊你最美》,她的声音,有一种来自远方和我认定的美。
……
这必将是一次心灵最远的旅程。所以,我得把《花溅泪》带上,我怕,你的声音,会消失在茫茫的红尘里。”我没法安稳地坐着了。窗外,清晨的第一缕光,已经突破的黑夜的布防,突破还有些料峭的春天封锁,踏着一种人生
夏季真的来了。,



作者: 婴宁    时间: 2020-6-21 17:30
来看看前辈,这名字很熟啊。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0-6-22 14:25
婴宁 发表于 2020-6-21 17:30
来看看前辈,这名字很熟啊。

谢谢问及呢,只是坛子的一枚旧人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0-6-22 16:57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0-6-22 22:36 编辑

三是个梦幻的标题吗?

      “我们一直在逃亡,我们是没有身份的人生逃犯,九九在那边喊,书生,抱紧我,我很冷,这亡命天涯的路,何时是个尽头?“
  “我们在河边卖过鱼,我们在江上跑过船,我们在泥里做个砖,我们在沙里和过灰。各种人生的水上作业,和建筑小工,都一一做过。但,我们并没有在人间的泥尘中,失去泥土的本真。”
  “因为,我们,一起被圣水清濯过。”
      “后来,我们在南方的一个小镇,开了一间再回收的小店,收废电缆。九九,已是这一行的高高手。一根废电缆收进来,只瞟一眼,是50对还是100对,1米有多少铜,三七开还是四六开,那是门门清。”
  “生活有太多的苦难,但,那仅仅是苦难。苦难击不倒的,正是像我们这样的平凡人。”
  “我们,在江行的竹排上,唱歌。我唱《梨花泪》,她唱《问百度》。”
      “我们,在深夜里,席地而坐,喝一瓶瓶的啤酒,大声地争吵,讲《妃要说》,评《书生说》,又哭又笑,没无没了。……”
      “最后,我总会找一句温暖的话,来安慰九九,我就念:
满纸荒唐言,一篇《妃要说》。
谁解其中味,我狂我自歌!
我的梦,总是由这些片断组成,而且还杂乱无章,毫无故事性。辣块妈妈的,还老是重复,一卡一卡的,像人生。
我已经有些分裂了。我是书生吗?书生又是哪一个?我真是穿越而来的?从哪个朝代穿越而来?又将穿越到哪里去?
我想喝茶,迷迷糊糊中,不料摸了宣德炉几下,噫,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九九脸红红的,一声尖叫:
“书生,你,你,你,也太不讲究了?”
“九九,你怎么来了,难道,难道,妃兄允许我跟她学妃体了?”
我当时的尴尬,只有小岳岳呆萌的表情,可以表达一二。我只能偷梁换柱,转换话题。
九九很快恢复了常态,就像落花落在的水面,轻轻地笑了。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书生你想听哪一个?”
“九九,你自已我的风格,先甜后苦,你是知道的,小时侯,忆苦思甜的饭,吃够了。”
“书生,好消息是,你独创的话头,狂妃笑个不停,不停地说,这个春天有点怪,天上不掉林妹妹,却掉下来一个呆书生,这个入伙的投名状,好生别致,没想到啊,咱狂妃的地盘,也有书生来了,还是穿越来的,好耍,好耍。”
书生紧锁的眉头,云开雾散。
”九九,坏消息呢?“
”狂妃说了,投名状,她收了,不过,她还有一个要求,要写一篇评论她的文字,文字当然,更有要求,要一本正经,更要吊儿啷当。
书生打开的眉头,又阴雨密布了。
”九九,妃兄真是个妙人,这个要求,好新颖,九九,九九."
唉,这个来如风的九九,又不见了。
我只好沉下心来,写妃兄文字的评论标题。
首先,对于每一个标题,我都特别的走心,而且还别有用心。比如说吧,《天生狂妃,本色夏季》,这是从狂妃文字天生风流,与性情本色,来量身订制的。很显然,这并不高大尚,而且还不私密,因为,这个集多种角色于一身,有一百条裙子的女子,她和她的文字,本身就是一个变幻莫测的万花筒,总能在不经意间,字翻千百转,意深不知处。如此的一个中规中矩的标是,如何要得?
再比如说,《‘悠悠往事’背后的女人》,那个躲在废品店里,流汗也流泪的女老板,那个文字的痴狂者,比浮士德还浮士德,纠结,矛盾,狂放,哭泣的混合体,巴心巴肠地在调配着,一道道生活的催化剂,去解答人生或轻或重的柴米问题。
字若有情字亦老,一生真情谁人晓?
也许,在《那年我十七岁的故事里,所有的人,包括那个在卖熏鱼的妹儿,都哭了,只有一个人,还在静静地问:那就是我的十七岁吗?真的是我的十七岁吗往事如风,为什么都散了?
这个人,无疑,不用怀疑,还是狂妃这个每天日更二篇的日更狂人,这个见不得有一点泡沫的强迫者,这个周五如阵大敌,紧张的布道者,这个能在嘭嘭的敲打声里,听到花开如雷的倾听者,这个总是怀疑窗外有鬼的思想者……各种或轻或重的风向标,指向的,更是狂妃。  
这是一个我不能完成的标题。我轻薄的思想与头脑,解决不了一个世代的问题。
窗外,已经是大面积的春天,在次第地开放了。


作者: 婴宁    时间: 2020-6-22 17:49
色书生 发表于 2020-6-22 14:25
谢谢问及呢,只是坛子的一枚旧人

这么好的文字,为什么不发到散文小说版呢?
作者: 枕函香    时间: 2020-6-23 08:12
书生,好久不见
作者: 枕函香    时间: 2020-6-23 08:13
婴宁 发表于 2020-6-21 17:30
来看看前辈,这名字很熟啊。

散文版挂过版的
作者: 婴宁    时间: 2020-6-23 08:38
枕函香 发表于 2020-6-23 08:13
散文版挂过版的

难怪,文字这么好,当初我应该是和这位前辈没交集,我平时,模模糊糊记得草儿是散文版的版主吧。
作者: 枕函香    时间: 2020-6-23 08:41
婴宁 发表于 2020-6-23 08:38
难怪,文字这么好,当初我应该是和这位前辈没交集,我平时,模模糊糊记得草儿是散文版的版主吧。{:wy012: ...

一株断草吗?
是。
作者: 婴宁    时间: 2020-6-23 08:44
枕函香 发表于 2020-6-23 08:41
一株断草吗?
是。

是地,我还记得不知哪一场,她还当过我的夫君呢。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0-6-23 22:45
枕函香 发表于 2020-6-23 08:12
书生,好久不见

传说的香香,故人经久不见,问安好
作者: 枕函香    时间: 2020-6-25 21:42
色书生 发表于 2020-6-23 22:45
传说的香香,故人经久不见,问安好

书生,端午安康。
见你,一切如故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0-6-28 20:25
四:小狂清蛮样,狂妃更天成

我并没有摸我的宝贝,我的宣德炉,九九却自选动作地出现了。这在我与她的人生交集中,是第一次。
我不由得心生警戒,难到有资深文学名宿,要找我对对子?还是有附风高雅的“老板凳”,想找我侃三句半?
我知道我有几斤几两,我不由得抓起了我的砚台。这东西好使,可以当拍砖用,而且还透着了一股暴力的艺术。
九九笑了,
“你看你哟,我没拿砍刀,书生,你倒是急了,慌个甚?”
“九九,你没发信号,我以为,咱们的文字地盘,又烽烟四起了。”
九九幽了一下,
“书生,难道我们只能是冲锋的兄弟,你忘了,我也是一个女人呢?”
“切,九九,你我是哥们啊,今天怎么了,难道吃错药了?”
九九瞟了一眼书生,很快恢复了旧态,语气雄纠纠,像个儿郎:
“书生,也是哈,你看我穿得宽衣大袍的,没条没形,哪有一点女儿样?哼,跟你说,要是在古代,我不是花木兰,哪个雌儿敢开口?”
书生笑了,九九也笑了,好一朵梨花样。
“书生,没预先发信号,是因为,狂妃又有新花样了,这事,需当面一说。”
“九九,我写的点评文字,没入她的法眼?”
“书生,女人心,海底针,我一个花木兰,哪知道那些花花肠肠?”九九一脸的娇憨。
“九九,你具体说说,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书生,狂妃一看了你的点评文字,脸色,如秋天的云,变化不定。一晌功夫后,只落下一句话,书生这文字,真舍不得卒读。九九小丫头,你回去告诉书生,半个月后,我要跟他文字PK一番。”
九九的表情有一丝紧张,还混和着一丝兴奋,语气有些变调:
“书生,狂妃撂下这句话,表情阴冷,看来,看来,这一次她要真动手了。”
书生盯了一眼九九,沉默着,没有一句话。
窗外,有一些风和云,已经在动作了。
书生忽然问了一句,
“九九,你知道狂妃的底细吗?越细越好。”
九九呆了一下,她没想书生有此一问,脸色翻了翻,紧张地说:
“书生,我的线报,也不完整。何况,她进入简书,她的前身后事,至今都是一个谜。”
“九九,你知道多少,就讲多少,也许,我们能从这些蛛丝马迹中,找到她文气的破绽?”
“格老子,书生,你娃说得这么玄,什么是文气的破绽?”
“九九,这个,我没法跟你细讲,就像天下最厉害的如来神掌一样,它,也有破绽。”
“好吧,弄不懂你那些鸟名词,我把我所知道,全部托个底,给你。”
“据说,狂妃进入简书的第一篇文章叫《昵称》。好笑得杀死脑细胞,这个女人,就为一个昵称,计较的半天,是叫小狂好呢,还是狂妃好。纠结得,像典型的菜鸟加小女人,小菜女鸟。”
“没料到,这个小狂,是有故事的。因为,很恐怖的是,她发的一篇文《那时小狂》,那一股狂放劲,令整个简书都动了一下,原来,小狂在QQ说说上,纯纯的是小辣女一枚,还相当的有号召力,迷倒了一大片众生呢。”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0-7-9 07:27
借小白的宝地,我来说说这篇作文。整个事件的关键人物,其实是管仲。他是承上与启下的关键点。如果我来写,我就是写胸怀。因为最近事很多,没法静心一写。如果我在高考之中,我当然要算时间成本,而且还要中规中矩,符合高考老师的脾气,我从三个方面来论之。
一,小白不是葱。想玄武门之变,如果李老二不得天下,还有天下扬名的贞观之治吗?公子小白,如果没有天下的政治谋略与天下情商,能霸着春秋,一个而已吗?这,是容天下之量。
二,识得才算明白。当时,袁绍四世公卿,天下有识之士,皆归之,独荀文若,洞察大势,归操而去。一场公子纠与公子小白的政治血拚,亦试金石,如此乱局之中,小白与管仲,更像神亭岭一战,孙策与太史慈,真主识得真英雄,小白识管仲,管仲服小白。
三,境界并不是人人都懂。孔子是周礼的推行者,而,管仲是礼法的遵守者和利用者。所以,孔子赞之,但并末许之,一如迁兄所言,世人多不赞管仲之贤,而称鲍叔有知人之风。出现这种情况,跟春秋战国的特殊情况有关。简言之,管仲走的是上层路线,与周天子有冲突,所谓的春秋霸主,其实,并不是伟人,只是地方军阀太强了,周天子罩不住。
管仲出任齐相,公子小白认为可,鲍叔认为可,管仲自已也认可,这”三可“,终让公子小白封底,管仲成了一代名相,鲍叔也不差,得了天下闻名的“管鲍之交”美名。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1-1-5 12:31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1-1-5 22:27 编辑

以钻井的方式,去打开石油的意境



我总想以一粒尘土的方式,去走向石油,在侏罗纪的最低层,把自己还原成一股天然的气。我知道,那一股未燃的甲烷,远比我的想象,更为苍老而史诗。在那时,人与猿还没有分手作别,石头,才刚刚被打磨成了石器。在那时,所有的西南隆起,像一个苍桑的老人,所有的故事,都在使命地酝酿,都还在大梦般地沉睡。
所以,在这个诗意较为轻薄的时分,我需要一种方式,去打开那一扇被时光魔咒了的门。我听到了地质的隧道里,传来了一个声音:

大风起兮云风扬,石油涛涛兮入梦乡,安得儿男兮走四方


我知道,我的石油《大风歌》,那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豪迈和沉重,被阿宽先生的《满江红.三百亿气冲霄岸》一词,给狠狠地震撼了。

我拒绝用最为经济的词句简评,来粗暴地对词作,进行开刀和切入。站在这些词句的骨架上,我开始我接近于呓语的纵横对比。

主席说,久有凌云志,重上井岗山。

阿宽说,欲上重楼,踌躇志,苍穹看尽。

主席说,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阿宽说,曾记取,川中磨刃,七十亿漫漫道堑,栉风沐雨无行断。

主席说,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


阿宽说,叩龙王,无问雨与风,灯影颤。
……

我听到川中的荒原上,还有岁月的嘶鸣,在轻轻的叩击。伟人在这里,布局过石油的山山水水,一代代石油儿女,在川中会战中,撒下过青春与泪水。

我在怀念李白的名句,"大雅久不作,吾衰竟谁陈",石油的大雅,后继者是谁?


恰川中会战,六十年,伟人指点,犹在眼前,激情认证,仍是不变的“三老四严”。我醒了,在共和国需要我出发的时侯。
我要从长长的震旦季的冬天,破局而出。我知道,我一出生,就很温暖而苍老,我的另一春天,寒武的春天,必将是另一次的王者归来。即使是最复杂的双鱼石构造,也休想阻挡我回归到地面的旅程。
我要在石上开花,在老井发芽,我要一出生,就是石破天惊的石油大圣。
我听到了地质的深处,有一阵使命的阵痛,我知道,我的光荣,我的诞生,还会在六十年后,荣光地重生。
川中的旷野,遂有胜利的捷报,在低空盘旋。我听到了石油婆姨幸福的哭泣声,和石油汉子劳动的号子,混杂在了一起,那,就是石油人永远在大荒号脉的吉普赛车流。
山丹丹开花红艳艳,我为我心爱的石油,燃烧到这般模样!!!
我已打通任督二脉,运行的周天,早已三花聚顶。有些动物,已经化成了水。有些植物,已经化成了烟。我拒绝溶化,拒绝超然,我有气,我是堂堂正正的天然气。我卧倒成龙,一吞一吐,就是三百亿。
我要随秋天最后的钻声,逃离困我身,拘我身的地下瀛台,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1-1-8 14:20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1-1-8 19:15 编辑

节目:这个春天,我们,一起回家

(念白,最好用川剧的念白)

这个春天,有点冷
微信里的红包,有点水
万家灯火的时侯,一只怪兽
公然无证闯入民宅,有点狠
有些人离开了,还有些人在逆行
我的眼泪啊,有点梗

这个春天,有点冷
武汉挺住了,
亿万人的心,开始平稳
广场之上,一波又一波的捷报
中国春天的信息
精准而摇滚

这个春天,有点冷
没有炮竹,没有烟火隔离的房间,温暖像刀刃
一个小女孩
爬在开满桃花的窗前
妈妈,武汉的春天,好美

(情景一:母女对白)

背景偏暗,一束灯光,打在了张洁(渝北站技术员)和女儿的身上。(对白,深情)
女儿睁着大眼睛,问:“妈妈,爸爸不是说,桃花开了,他就会回来吗?他还会给我带好吃的冰糖葫芦呢。”
张洁(目光直视远方,轻轻地说):“妞妞,爸爸去打怪兽了,打跑了怪兽,爸爸就回家了。”
女儿(担心):“妈妈,爸爸会受伤吗?爸爸能打败怪兽吗?”
张洁(笑了):“妞妞,放心,爸爸的身后,有一艘永远不会的巨舰,那艘舰,有一个名字,叫中国。”
女儿(勇敢):“妈妈,我也是中国人,我要去帮爸爸,打跑怪兽。”
张洁(欣慰):“妞妞,好样的人,我们都是中国人,走,我们去帮爸爸去。”
张洁与女儿退下,旁白响起(童声):
孩子强,中国强。孩子胜,中国胜。我们的梦想,就像,天边的羊群,一直在那个遥远的地方,忠诚地等侯着我们。

(情景二:独舞)
梅兰兰(渝北站员工)上,《可可托海的牧羊人》的背景音乐响起。
梅兰兰的独舞,在此时,跳起来。

(情景三:手语)
独白(男中音,磁性):疫情的雨,还在下,我的可可托海在哪里?病魔的风,吹过世界的荒野,我的杏花,我的羊群,在哪里?我酿的酒,喝不醉我自己,因为啊,亲爱的姑娘,我不知道,我的阵地在哪里?
上手语(众语,带混响)
在这里。在这里。在荒凉的老井,在仪表间,我们,是老井的现代的“通信郎中”,正在排除着各种疑难杂症。在这里。在走向站与站之间的光缆线路上,我们,正在用脚,用汗水,丈量着石油的宽度和温度。
在这里。在生产网,办公网,物联网,三网合一的顶层设计中,我们,伏案在深夜里。
在这里。在作业区的8800平台,在闪亮的大屏前,在无人站的光伏设备前,有我们红色的身影
使命,责任,担当,我们的阵地,一直牢不可破地立在那里。

(场景四:我们,一起回家)

独白(女中音):负重,才能寂寞远行,逆水,方显英雄本色。
这个春天,因为有你,孤独的清晨,才不会形影孤单。
这个春天,因为有我,寂寞的黑夜,才不会夜寒如冰。
国是最大家,家是最小国,我们的国,我们的家,在这个春天,我们一起回家。
新年祝福:(渝北站全体员工,一人说一段新年寄语)
结束语:2021的春天来了,我们,一起回家。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1-1-11 23:24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1-1-11 23:46 编辑

这个春天,我们,一起回家

那个春天,有点冷
微信里的红包,有点水
年兽没来,来了一个怪兽还无证私闯民宅
有点狠
有些人离开了,还有些人在逆行
我的眼泪啊,有点梗

武汉挺住了,
西方又在自由落体
灾难大片,人鬼情未了
这波未平,那波又起
冥冥之中,冥冥在吹哨

亿万人的心,开始平稳
广场之上,一波又一波的捷报
中国春天的信息
精准而摇滚

这个春天,有点冷
没有炮竹,没有烟火隔离的房间,温暖像刀刃
一个小女孩
爬在开满桃花的窗前
妈妈,武汉的春天,好美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1-1-27 21:08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1-1-27 23:36 编辑

举起我

举起我
把我遗弃在地上的王冠
轻轻地放在我的陵墓
在我的墓道,镶满沉睡的诗句
在我的祭台,供上思想的坚果

我不能停下脚步,就像江河水
要按时开花,运行在渊面上
世界都在听我的指挥
要有光,要有气,要有星子
要在白天,跟灵魂亲嘴
要在夜晚,跟影子分手
要让人世间的兽类
分得清公母

我就在这里
要像一棵树栽在溪水旁
接受叶子落下的事实
世代的风,虚空而捕风
你要勇敢地打开自己
填补我,拯救我
你要逆着光,从伤口出发
寻找我,约会我

似乎每个人都有我
都在按他们的想法,控制我
但是,我是那么的困惑
我在最后的时侯,行走
我在复活的时侯,复活
我,似乎是一个角色
一出生就苍老
时光,治愈不了我的寂寞


举起我
吻我,爱我,喂养我
勇敢地奔向我,我就在那里
是的,我是王,预定无二的王
我的左耳,听永恒的赞美
我的右耳,听人类的悲喜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1-2-23 13:46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1-2-23 16:15 编辑

谁说女子不如男?

唱着《绣红旗》,穿着红工衣,行进在巴山蜀水的峻岭之间,那一朵艳艳的红,是我还在绽放的青春。信通的男儿们,上得了云梯,下得了深坑,咱,也是响当当的花木兰,你看,在梯下,有我专注的凝望,在坑上,有我真切的呼声。

一身红装上我身,安能辨我是雄雌?

在作业区到井场的巡检路上,汗水打湿了金贵的工衣,出水的芙蓉啊,犹有脂粉的清香。在荒凉的老井,我们的轻盈的步子啊,宣告着“野百合也有春天。”
在寂寞的办公室,我们是春雨,轻轻地洒在资料上,润物啊细而无声。
后勤的供给上,我们是精打细算的天使,左手拿着可口的菜单,右手拿着节约的戒尺。……

唧唧复唧唧,爷虽女儿身,爷没傲娇心。

信息化巡检的单上,有爷娟秀的笔迹;
作业区光缆完工的报告,有爷自豪的签名;
工作笔记本上,有爷一笔一划的认真抒写;
生产运维经验分享,更有爷,不输男儿的拼劲与狠劲。

信通一盘棋,卷卷有爷名。

要问爷是谁?且听我唱完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1-2-27 09:34
百年归来花木兰



人民的广场,胜利的春天,
一代伟人,
正在检阅盛装的花朵
他浓重的湖南乡音,
多情而豪迈:
中华儿女多奇志,
不爱红装爱武装。



冬宫的炮声,
轰开冻土的流年
一匹装满马列的火车
驶过封建的旷野
理学,夫权,祥林嫂的叹息
固如金汤的“三从四德”
母亲,捆了一百年的天足
前脚,还有血腥的绑带
后脚,已是解放的黎明



从秋瑾到杨开慧
一代代的妇女,孔雀东南飞
百年的老屋,百年的风雨
母亲,你在河的那头,
目光坚定:
儿啊,从最初的地方,出发
向着太阳的地方,前进



走向我
向着最美的远方,逆行
红船领航,枪林弹雨
八女投江,木兰重生
奔向我
一代代党人,打马进京
更铁血的考试,
当春乃发生
母亲,阿爷有大儿,
木兰有长兄
新的征程,上阵子女兵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1-4-5 12:20
【随笔】
冯哥

《一》

那时,正是世纪之交的2000年,大面积的”不稳定”,冲击着石油人家的窗子。那时,原本有几十人的渝北大班组,缩编至6个人,有的人,已经离开,有的人,正在各奔前程。

那时的天,真的是一夜风紧,风云变幻。

但,这种突如其来的”坏天气“,并没有影响你的情绪。你,似乎天生就是一个硬角色,因为,在别人还在盘算着,是两口子“买断”一个还是两个的紧要关头,你,居然,一天到黑,胯起一个安电话的帆布包包,东家窜西家,忙得个热火朝天。

有些事情,似乎冥冥之中,就有一种注定。

很奇怪,偏偏2000年那年,地方电信转石油内线电话的,特别的多。当年,渝北石油基地职工医院的集资楼,刚刚竣工,盘子刚好出来,电话安装量,居然,没有受到所谓的“坏天气”的影响,选号,放号,安装,这一条龙的服务,当时,火爆得打了挤堂。

那时,我在楼上,你在楼下,你在底楼的交接箱打线,我在用户的家中布线,一人一部对讲机,通信全部靠吼,配合得紧锣密鼓,一天安装十几部电话,那就是一盘小菜。

那时,真的是太忙了。有时,我们的运动轨迹,像井冈山会师,会汇合在石油人家的顶楼,谈电话安装的细节,谈电缆的走向,谈分线盒的配对,相视而笑。

石油基地的夕阳很美。你站在楼顶,看着一幢幢的石油大厦,拔地而起,仿佛,那就是一块块正在成熟的通信地盘,都一一被你纳入了视野。你不无豪迈地说,兄弟,大不了,咱们到西藏去安电话,那里的天,更高,更美。

天佑石油,天佑平凡的劳动者。事后,我总在一波一波地反思与反省,石油的情节与情怀,即使在最为紧张的“天气”下,还在庇佑着石油基地,庇佑着属于她的石油儿女。

《二》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守护着这个营盘的,正是你。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1-4-5 16:40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1-4-7 22:41 编辑

【原创诗歌】

石油人物(组诗)

(一)钻井队长

有时,他很凶猛,
敢在最硬的石头上打孔,
秀自家的石油体
有时,他也很狡滑,
会在拿钻井任务的台面上,
谋篇布局
有时,他横得可以,
为了一米两米的进尺
跟调度长争得脸红耳赤

完钻了
这是去年冬天就埋下的豪情
一旦引爆
能在井架的上空
轰鸣,绽放,盘旋三日

钻棒的头
堂客心上的男人
这种井场才生的陆小凤
西门不吹雪:
会吼前线的秦腔
会吟后勤的西江月

(二)井队指导员

别以为他是白面书生
有时,他也能甩你一搬手
是前线的一把尖刀
是关键时刻的旗帜

这双调解矛盾的手
也掂量石油人家的柴米
他懂得
从石油沟中来
那里的月光
有父辈的期许
他更懂得
到石油沟中去
俯下身来,把地层打开
是人民,把我们高高举起

(三)调度室的姐姐

姐姐,作业区家属院的桃花
开了又谢
那时,你是作业区最美的花
最含苞的那一朵

明天,你就要退休了
调度室的那一方作业平台
今夜静悄悄
三十年来
从你手上流过的石油数据
像永不消失的电波
忠诚地,昼夜不舍

姐姐,流水带不走落花
姐姐,作业区的光荣榜
那里的春天
还在怀念你化着春泥的样子

(四)守单井的老石油

巡井的工程车
划破大山的岑寂
你从一口老井的孤独中
苏醒过来
喇叭声响起,是你回家的日子
你站在野营房的下方
一站就是几十年
站成了老石油的样子

生活在此
工作在此
采油树,年年不老,
打量过,你十八岁的青涩,
树犹如此
屋顶的青苔,青了又黄,
黄了又青,
像更行更远的痴心不死

有鸟飞过
飞过这一方石油的麦田
你还在整装待发:
我坚守的阵地,
集结号,还没有响起!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1-4-11 16:11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1-4-11 22:02 编辑

  寻找彭烟霏

  一
  我很老实。
  我必须得承认,我是一个有强迫症的另类标题党。文题如脸皮,如果不点睛,不蛾眉淡扫,我宁愿蓬头垢面,走一条鲁男子路线,因为,坊间的画风,很妖很艳,比女人还媚的男神,正霸着屏。  
  我设计过很多的标题,都别有用心。比如说,《暮色苍茫看烟霏》,这,仅仅只是名字拆解,玩的是花活,而且充满了一股世俗的脂粉气,离我所要的高古,相去甚远。
  再比如说,《亦烟亦霏彭烟霏》,这,跟《水浒传》,翻译成《一群男人在水泊梁山的英雄故事》,有什么男女区别?硬译,谁又不会呢?
  哎,这事,好不杀白细胞,好不烧脑壳。
  去年岁末的一日,重庆总站的才女,苏翡翠,微信飞了一篇文字给我,标题,赫然就是《寻打相国寺》。在苏翡翠的布局中,有小九九,她说,咱们,能不能亦按彭老师的《寻打相国寺》,炮制,打磨出一篇,评阿宽先生(赵培)《满江红.三百亿气冲霄岸》的文字出来呢?
  真的很高难。
  在杀死更多的白细胞后,最后,我不得不退出我的文字小作坊,彻底地举起了白旗。
  似烟霏者,媚,不似烟霏者,俗。      在这进退维谷之际,我想到了张大千的难处,在似与不似之间,找到一个前无古人的突破,这,注定是一条不归路,永远没有尽头,永远找不到来时的路。

  二
  历史不可总结,正如,文字的评论,离开了母本,都不过是猫抓刺,隔着肚皮,隔着无法融入的心。
  当我行进在《寻打相国寺》的文学沙盘上,进行着一次又一次的碰撞作业时,我承认,我是阿里巴巴,是非法的入侵者,我打开了一扇扇别有洞天的门,没看见马云神马的脸,却看到了仍在行进的石油,和石油一样滚烫的情绪。
  相国寺,到底在哪里?
  从相国寺的六号注采站,到四号注采站,有一条巡检小路,路途中,有一间破败的土地神龛,显然,这格局,上不了相国寺的档次。5号注采站的不远处,南天门附近,的确有一小寺,名三圣寺,除名不符实外,规模,也与相国两个字,简直搭不上飞白。那么,神秘的相国寺,正如烟霏所言,就像消失的上清寺,永远消失在滚滚的历史红尘中了吗?
  我想到了其它。
  元末,渝州地区,曾经产生一个起义政权,大夏国。地盘的占领者,正是与朱元璋齐名的明玉珍。当年,朱元璋与明玉珍,曾经许下盟誓,君是刘备,我是孙权,划江而治。
       只是,世事玄黄,明玉珍一死,明军如秋风扫落叶般,攻占了渝州的山山水水,大夏国,从此被有意或别有用心地,一笔抹杀了。
  嘉陵江边,江北嘴,有明玉珍的墓,南山的古道,也有许多大夏国的遗存,明玉珍的后代,苍黄如落叶,洒到了现在的韩国。1995年后,每年的清明前后,都有明氏后人,来此扫墓。
  一国尚可以灭,区区的一座寺,算什么,又岂能完好如初?
       翻篇的历史,打扫得真干净。
  我说,烟霏兄,别感叹,至少,我们还可以从百度地图出发,一深一浅地寻觅下去。

  三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当时,我刚从技校出来。当时的《川东钻探报》,群贤毕至。“两军一强一烟霏”,正在形成,正在成为那时四版的标配。二军,沈军解军,一强,刘渝强。一烟霏,正是老兄。
       那时,我是一个非典型的存在。我也混过几次通讯学习班。在一次钻探报主办的作品讨论会上,认识了沈军。那时,沈军还在钻井队,那时,他耍的女朋友,在会上朗诵了一篇深情的诗歌。
  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我的诗歌的玄关,也许,正是在那一次,才活生生地被打开的。
  那时,解军是大编辑。他的风格,就像他的文字,质朴其文,难得的表里一致。为了一句话,他在电话里叮咛了又叮咛,后来,还是不放心,巴心巴肠,搭了一辆“老解放”,来到了钻一的沙坪石油大院,大编辑找小作者,又细细地一字一句地对我说:要有生活,石油人的生活,要有人性,石油人的人性。
  解军啊,你是实诚的君子,平生不知自金贵,到处逢人说项斯,那一股诲人的清香,至今还幽在我的心头呢。
  刘才子强哥的名声,在当时的云台坝儿,很响。但,际会在开玩笑,我识得强哥的“真身”,是最近才发生的事。
  那一年,阿宽先生刚来信通中心,大刀阔斧地,举办了一次“新闻扶贫”的盛会。契机就是在这一次会上出现的。会上,强哥的确很强哥,从玩传奇谈起,谈力帆520,谈纸媒的渐式,谈个人的起伏,谈文字的流浪与归宿。
  我说啊,强哥,你也是一传奇,听君一席话,文事亦人事,纵然是相看两不厌,到底意难平。
  会议已近尾声,阿宽先生,却不唱《难忘今霄》,一声令下,别玩虚的,签,签,签,签文字的军令状。如此这般,苏翡翠,就挂靠到了烟霏兄的名下。       明白了吧?翡翠这女娃子,也有套路呢。
  所以,至今,我真不知烟霏兄是什么一个样?
  我只知道,这老兄,藏得很深,微信读书排行榜,他老是第一,微信步数排行榜,他也老是第一,这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节奏吗?
  我只知道,在冷先生春放的《诗那么热。我也来诌一首》一文中,有烟霏的诗:“今夜,盆地滚烫 / 钻塔长啸,聚集能量 / 每一棵采气树,都气定神闲 / 每一条管道,都均匀流畅 / 如呼吸,流向远方 ……”格老子的,牛X。
  我只知道,你在寻找你的相国寺,正如,我在寻找我的钻探报,虽然,它们都是消失在流光中,已经被水泥森林所掩盖,但,依稀仿佛,那里,明明还有文字的火锅,还有末死的青春。
  ……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烟霏兄,如今,相国寺已是西南最大的气场,那一座气山,正在等你的诗句,来雨雪霏霏呢。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1-4-26 18:01
【演讲稿】

俯下身去,打开自己

尊敬的领导,同事们:
  大家好。
   我是西油司重庆总站运维支撑小组的曾升伍,一个平凡的劳动者,这就注定了,我所要进入的演讲,其实,并不高大上,只是,而且必须是《俯下身去,打开自己》。
   我的演讲,是从先贤的一句名言开始的。大家都知道,我平时不喜欢掉书袋子,但,这句话,是我所要讲的最核心的概括。荀子有一句特别精彩的话,叫“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什么意思呢?可能每一个人的理解,都各不相同。我所理解的,就是要走在路上,要汇入集体。
   什么叫走在路上呢?我个人的经历和理解,也许,能说明这个问题。在没有汇入到重庆总站这个大集体前,我在开发公司的七桥站,是一名普通的通信园工。那时,跑杨柳池,凉风桠等微波站,真的是白天一身汗,晚上一身泥。渴了,喝一口山泉水,饿了,泡一包方便面,这,是常年跑现场的”私人订制“。身上扛着沉重的设备,汗水湿透了红工衣,当站在杨枊池的山顶时,有时,我真想痛快地喊一声:嘿,杨柳池,我来了,
   是的,只有走在路上,劳动的意义,才会在汗水中得到升华与感悟。只有走在路上,一个平凡的灵魂,才会因排除了故障,通信的灯又正常了,而产生出一种内心的自豪与成就。
    是的,你的质朴,你的踏实,并不一定都能得到关注与赞美,你的负重远行,并不一定会得到鲜花与掌声,但,别怀疑,你的每一步前行,都是一种对远方的尊敬。
     使命,责任,担当,这就是一个平凡劳动者的”三观“,正确的”三观“,影响着劳动的成色,和背影的珍贵。真的,只有,白天与汗水握手,夜晚与影子告别,这样的劳动者,才最美。
    我常常在想,我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就像永不停息的溪流,我将走向哪里?
    我还是我的个人经历为例。大家知道,随着传统的固话业务渐渐走向衰落,内部宽带越来越慢,赶不上时代的节奏时,一个偶然的机会,黄俊峰到当时的七桥值班点来展示新技术时,光缆,这个新名词,一下就进入到了我的视野。从此,在内部石油光缆的抢维修工作中,我渐渐从一名什么都不懂的”嫩青“,成长为一名能独挡一面的里手。玩得了ODTR,判得了断点,上杆,布线,融接,完工报告,都有我的身影。后来,介入生产运维六大系统,专攻后备电源,再后来,进入冉波工作室,成为重庆总站的运维专家。……
   蛹能化蝶,每一次华丽的转身,当然,都有自我的阵痛,但,仅仅有这些,远远是不够的。
   是的,一溪难成河,一滴难成水,只有把水,放进生活的大海,你才能感受到生活的沸腾。
   我承认,在我成长的过程中,得到过很多兄弟与同仁最无私的帮助与支持。比如说冉波,比如说刘波。还有总站的领导,我的每一次进步,都能收到最热烈的鼓励与掌声。我只懂得一个朴素的真理,对于每一个个体而言,都是水珠一颗,只有投入到集体的激流中,你的人生,才能波澜壮阔,
   现在,我可以回答”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的问题了。要从劳动中来,到劳动中去,只有这样,我们走向作业区,走向井站,走在光缆巡检,才会气定神闲,青春无悔。
   在五一节快到的当头,请许我说:劳动者最美。我,将继续 俯下身去,打开自己。
   谢谢大家。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1-4-30 08:12
《一》

那时,渝北站叫渝北班,当然,现在也是。
那时,正是世纪之交的2000年,大面积的”不稳定”,冲击着石油人家的窗子。那时,原本有几十人的渝北基层大站,缩编至6个人,有的人,已经离开,有的人,正在各奔前程。
那时的天,一夜风紧,风云莫测。
但,这种所谓的”坏天气“,并没有影响你的情绪。你,似乎天生就是一个硬角色。别人家,都在盘算,是否两口子“买断”的紧要关头,你,居然,一天到黑,胯起一个安电话的帆布包包,走东家,窜西家,忙个火热。
有些事情,似乎冥冥之中,就有一种注定。
很奇怪,偏偏2000年那年,地方电信转石油内线的,特别的多。当年,渝北石油基地职工医院的集资楼,刚刚竣工,盘子刚刚出来,电话安装量,居然,石油内线装甩电信一条街,选号,放号,安装,一条龙,火爆得打了拥堂。
那时,我在楼上,你在楼下,你在底楼的交接箱打线,我在用户的家中布线,一人一部对讲机,通信全靠吼,配合得紧锣密鼓,一天安十几部电话,算什么硬菜。
那时,真的是太忙了。有时,我们的运动轨迹,会像朱毛红军一样,汇合在石油人家的顶楼,谈电话安装的细节,谈电缆分布的走向,谈分线盒的配对,汗水流过,相视大笑。
石油基地的夕阳真美。
你站在楼顶,看着一幢幢的石油大厦,拔地而起,仿佛,那就是一块块正在成熟的通信地盘,都被你一一纳入了视野。你不无豪迈地说,兄弟,大不了,咱们到西藏去安电话,那里的天,更高,更美。
天佑石油的儿女,天佑平凡的劳动者。事后,我总会陷入史诗级地沉思,为何石油的土地,总那么的滚烫,令人想到落泪呢?

《二》
之后。之后的大剧,与生活的大剧,无缝链接,在一波一波进行着人生的考试。
你的行色,似乎更匆匆,因为,你是考生,必须直视所有的考试,无功即是过,这是你一贯的考试风格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1-7-6 10:07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1-7-6 23:25 编辑

【人物随笔】

  你是谁?

  《一》

  那时,渝北站叫渝北班,当然,现在也是。
  那时,正是世纪之交的2000年,大面积的”不稳定”,冲击着石油人家的窗子。那时,原本有几十人的渝北基层大站,缩编至6个人,有的姐妹,已经离开,有的兄弟,正在各奔前程。
  那时的天,一夜风紧,风云莫测。
  但,这种所谓的”坏天气“,并没有影响你。你,似乎天生就是一个角色。别人家,都在盘算,是否两口子“买断”的紧要关头,你,居然,一天到黑,胯起一个安电话的帆布包包,走东家,窜西家,忙个不停。
  有些事情,似乎冥冥之中,就有一种注定。
  很奇怪,偏偏2000年那年,地方电信转石油内线的,特别的多。当年,渝北石油基地职工医院的集资楼,刚刚竣工,盘子刚刚出来,电话安装量,很诡异,石油内线甩电信一条街,选号,放号,安装,一条龙,那叫一个火热。
  那时,我在楼上,你在楼下,你在底楼的交接箱打线,我在用户的家中布线,一人一部对讲机,通信全靠吼,配合得紧锣密鼓,一天安装十几部电话,还真是家常便饭,小菜一碟。
  那时,真的是太忙了,忙得懒得去思想。有时,我们的运动轨迹,会像朱毛红军一样,聚拢在石油人家的顶楼,谈电话安装的细节,谈电缆分布的走向,谈分线盒的配对,汗水流过,相视大笑。
  石油基地的夕阳真美。
  你站在楼顶,看着一幢幢的石油大厦,拔地而起,仿佛,那就是一块块正在成熟的通信地盘,都被你一一纳入了视野。你不无豪迈地说,兄弟,大不了,咱们到西藏去安电话,那里的天,更高,更美。
  天佑石油儿女,天佑平凡的劳动者。事后,我总会陷入史诗级地沉思,为何这块产稻米的土地,也产石油?为何她滚烫的情怀,总令人想到落泪?

  《二》

  之后。之后的大剧,与生活的大剧,无缝链接,在一波一波进行着人生的考试。
  你的行色,似乎更匆匆,因为,你是考生,必须直视所有的考试,无功即是过,这是你一贯的考试风格。
  第一场考试,渝北站与当时的云台站合并,这一盘清汤寡水的菜,如何下得了筷子?你有你的招,有自家的野路子,哼哼,从记住每一个人的名字开始,喊错了名,呼错了姓,对不起,我是酒司令,罚酒一杯,不许涮坛子。
  名字不再一个个冰冷的符号,是一个个温暖的个体。那一夜,很多的人喝醉了,那一夜,两个隔着张关山,隔着旱土的团体,从此,不分彼此。
  第二场考试,考场更远,远在原开发公司的七间桥,渝北站与当时开发公司的七桥站,进行着一场横截面更大的重组。重组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人员将会被通盘打散,散装成零,意味着,一些人必须做着大我的牺牲,一些人必须从零做起,更意味着,必须有更多的1,站出来,把所有散装的零,串在一起,成为打通困局的那个无坚不摧的钉子。
  你就是那个敢于第一个站出来的钉子。
  这个时侯,一个大胆的想法,正在你的头脑中形成,一个清晰的方案,正在你的手中,越来越有操作的可行:以七桥为前线的支撑点,依托渝北站浓厚的站队文化,拿下这一场考试,舍我其谁?
  七桥深处,百里竹海,你与兄弟们谈心,兄长般的热情。乡间的小径,时有蛙鸣,一伙子人"冯哥”长“冯哥”短,好不亲热,就像一直在心头流动的泉水。
  从七桥到渝北,更多的1,走出了个人的冬天,从抱怨到理解,从消极服从到争做第一,红旗站队的红色基因,正在深入到每一个人的心灵。
  漫道重组真如铁,而今迈步重头越。只有走下去,地平线才没有压力,只有在路上,理想才会越来越清晰,这,是你的风格。
  你指着川东北气矿那块热土,指着还在坚守的达州站那只队伍,就像当年,站在石油人家的屋顶,豪迈地大手一挥,强强联手,一气呵成,拖字一诀,害死人。
  考试还在进行。题型很尖锐,选择很纠结,填空,.判断,简答题,一股子前所未见的神命题,令久经考场的你, 也遇到了新问题。
  你开始忘我地答题:以职工为重,以工作为第一,这样的判断没问题。
  撤下来的人员,安排到更合适的地方,留下的空,让更能发挥的人员,顶上去,战斗,并未减员,这样的填空,有问题?
  狭路相逢勇者胜,你不亮剑,谁知你是谁?这样的简答,更没问题。
  人生就是一次一次的考试,墨迹就是每一次过往的痕迹,你的行书很有个性,这是你的气质。

  《三》

  每年,你新春的感悟文字,就是一场心灵的拷问,有的人,面带微笑,有的人,心有愧色,有的人,“朝闻道,夕死足也。”
  我并不喜欢摘录,但,你文字中的金句,让我割舍不下,好不纠结。
  你说:“人生总有不期而遇的温暖和生生不息的希望!温暖和希望照耀我们走过艰难的2020年。并不是所有有趣的灵魂都能摆脱生活中的无味,并不是所有的辛勤都有华丽的谢幕,如果不是竭力对抗严冬,就不能体会春天的温暖!“
  你还说:”新的形势必然打破一些旧的玩法,能拯救我们自己的只有自己,就算是茫茫未知也不可以错过!假努力比不努力更可怕------老是出问题,一定是我们自己的问题!“
  ……
  别以为你只会纸上谈兵,动起真格来,天王老子也不行。
  夜越来越黑,储气库管理处相国寺土场阀室的生产数据,一直中断着。受损的光缆,随管道一起深埋在几米深的地下,故障点像个顽皮的精灵,躲着猫猫,故意地不露声色。你一下来了气,格老子的,没那么玄,故障不过夜,今天不搁平,哪天能搁平?
  人活一口劲,哪有搁不平?
  别以为你是拚命三郎,莫过早下结论,你,你还很抒情。
  在老工人蒋师傅光荣退休的那个晚上,你一杯接一杯,喝得气定神闲,行云流水,你缠住蒋师傅,一遍一遍地说,老蒋啊,站有一老,如有一宝,你跟那些年轻崽儿,一起在七桥倒班,没说过一句怨言,老蒋啊,不记得那张老藤椅吗?你站在那旁边,就成了那时的风景。
  你红红的脸,温暖着一个老石油的心,那,更是风景。
  ……
  你是谁?你,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重庆总站的经理,冯少忠是也。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1-7-6 12:59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1-7-9 17:10 编辑

红色仪陇有个作业区

川北的深丘,山不高
江水流来,很清冽
走在仪陇的大街小巷
红色,随处可见质朴,自然,亲切
如同乡亲,如同血液

前面就是琳琅山
梯步蜿蜓
汗水,湿透寻常的灵魂
想当年,那个挑南瓜的汉子
一根黄杨扁担
行进在羊肠小道
也曾泥中有印,汗中有我

“德”行千里
故事还在朱德广场润物无声
《黄杨扁担》的调子
民在歌,人在舞
山下,已是幸福的烟火

灯亮了
打开的生活
点燃了城市的炉火
沿着脚下的管道
寻找,温度的秘密
作业区,在仪陇的寂静处

单井的气,涌向城市
城市的气,扑向每一个灶头
一个个红工衣
是不限量气流的指挥者
天天如此
白天,他们和汗水握手
夜晚,他们和影子分手

生产数据,流过作业平台
调度室的姐姐都是天使
天然的气,忽高忽低
野得像个孩子
她们,都有一双魔术的手
轻轻一点,听话无比


巡管的兄弟说,“一个人走多了,也就成了路。”
守井的前辈说,
“山路十八弯,家在云深处。”
开工程车的师兄说,
“疑是再无路,坐看云起时。”
作业区的领导说,
“路,得自己走,天堑变通途。”
我们一直都在说,
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仪陇啊仪陇
进了这座城,心有一个人
仪陇啊仪陇
出了这座城,已是另一人
我站在作业区的门口
与每一朵宝石花
致敬,打着招呼,
嗨,兄弟,我们是一家人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1-7-9 16:44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1-7-12 15:42 编辑

听君一席话
(一)

电话鸟鸣般响了,没想到,竟是柔柔的好声音,川油报李瑾李老师的声音。
如果我的记忆没出错的话,我记得,冷先生春放,有一篇动人的文字,《茂青,我们一起回去吧》,有一个这样的镜头,读完,总不能从心里放下去。“你是大编辑,咋会不记得,茂青费劲地说。我回,在你大作者面前哪敢当喔,小编辑小编辑,小编小编,小编而已。茂青敏捷地回一句,那我是小作者。”
茂青是大作者,春放先生是大编辑,肝胆相照,深度如此,令人向往不已。
但,关键的是,我并不是大作者,但,李瑾老师却是大编者,这,实在的使不得也。
与李瑾老师的交集,开始于2018年的两篇诗作。一篇是《采油树下的姐姐》,另一篇是《石油,开在万米下的黑牡丹》。李老师的语速不快,但,有如勃朗宁,一句一个准,绝不浪费子弹,这样的经济,我倒喜欢。
“邓老师,《采油树下的姐姐》,我们准备用了。但,《石油,开在万米下的黑牡丹》,希望你能改改。主要是这几个方面有问题:
一,“石油者,翕如也”,我能理解,但,这样的句子,太文了,毕竟,石油大众,层次不同,很难引起共鸣。
二,“炮弹呼啸过,机枪突突过/在中东,在耶路撒冷/你不是阿拉万能的神灯/是母亲干涸的最后一滴泪” ,这一句,倾向性太明显,毕竟是石油内部报纸。
三,“我多想三叩般趴下/嗅你亿万年的油香,神清气爽。”这一句,和最后的结尾句,“我真想九拜般跪下/念你的名字,口吐莲花。”  这两句宗教色彩太重了。”
当时,李瑾老师来电,我正在邻水作业区的张家场增压站,线号时有时无,我却听得甚清楚,就像春天的第一声雷,在心中炸起。对于这种写诗的愣头青,喜欢打鸡血,撒起野来写,写得好,别人会赞一个肥诺,好本色。写得不好,别人会嘴一撇,什么狗屁。六月间的天气,汗水是最不珍惜的液体,场站的兄弟,看着我一个人在站门口,脸上汗如雨下,嘴角却笑成了花,什么个情况,难道这师兄,疯了?
听君一席话,六月起雪花,嘿嘿。

(二)
我也想突破自己,我有时也恨,自己的感觉,全是诗意的,这,如何写,如何弄,都达不到聂鲁达所说的,诗人最好的角色,就是面包师。
面包会有的,如果你不把你的麦子,放入烤箱。结果,很悲欢,被我给生生烤糊了。
事情是这样的:阿宽先生,也就是赵培书记,来到信通中心后,来了一次“包产到户”式的新闻新举措,各基层站要完成多少篇新闻稿件,先说断后不乱,要不成的话,拿话来说。方案一落实下来,可急坏了当时还在重庆总站达州站的彭三哥,三更半夜的,惊爪爪地在电话那边喊,兄弟,江湖救急,培书记他们一行人,要来春节团拜,我们站,一篇也没完成,这啷个开交?电话这头,我假稳重,新闻嘛,整好三个W就行了,你想想,你们有什么感人的事和人没?没米,这饭如何煮?三哥想了半天,兄弟,别说,最近,达州铁山片区,诡了,三天两头光缆中断,下面的兄弟们,光缆抢修,白天一身汗,雨天一身泥,整惨了。我在这边也激动了起来,这,就是闪光点啊,三哥,你说细节,我来写。
一篇《夜战赵家镇》,在他一言我一语,在电话之中,就炮制出来了。我最近才从网上淘了一本《如何进行新闻写作》书,现炒现卖,比着箍箍卖鸭蛋,三个W,有了,闪光点,也不缺,只等大功告成。
神操作开始了,也不知是哪根神经在抽筋,我,居然,把自己的套路文字,随着即时通,发给了阿宽先生,发之前,还别有用心的说了一句,培书记,你别太一针见血了啊,我,我晕血,更晕针。
阿宽先生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只说了一句,我看看,随便帮你顺顺。
十分钟后,阿宽先生在网络的那头,给我发了一段长长的语音,真正纯粹的川音,可以看看我动过的地方,也许,过筋过脉的东西,就在那里。别学那些速成的套路,那些都是骗人的。多写写前线兄弟们,他们的一切,都是值得化成诗,化成散文,甚至,如果可以,你也可以到现场(目光如钜啊),把那些感人的一切,拍成视频,多从这些点去找点,找切入口,我相信你,是可以打开的。
听君一席话,胜读世间书,呵呵复呵呵,言而总之,速成是不可以的。

(三)

还得把李瑾老师拉回来,伏蛇千里,所有的埋伏点,都是针对她的。因为,文似看山不喜平,因为,交谈还在继续。
“邓老师,你最近发来的《红色仪陇有个作业区》,我看,有问题,还得改,百改意始现。”
这一针,点了死穴,这女娃子,要得。
“比如说,红色是云,还是半空中的云,这不妥吧。还有,不去琳琅山,却去了作业区,这,态度有问题吧。还有从军旗到天安门,从玉门到石油城,百搭得过了吧,没这么对比的。”
当年,康熙也是如此痛骂姚启圣,痛快,我喜欢。
“要学会懂十分说二分,而不是懂二分说十分,这样硬搭硬联系,作者是不卖账的,写者写起来,也是头痛十分。比如说吧,汪老的文字,表面上看,波澜不经,细细读之,又觉得滋味十分。这才是洗过的文字,真正的文字。”
对啊,难怪俞平伯最后的文字叫《旧时的月光》,难怪了,原因在这里。
“所有的文字都是相通的。诗是最难的。虽然现在写诗的,多如过江的鲫鱼,但,你也知道,中国作协,每年给诗人的,也只是几个名额而已。诗感,语速,名词动词化,动词名词化,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留白。没有留白的诗,只是句子,不折不扣的句子。”
乖乖个东,懂了,明一代书家董其昌评苏轼的字,也就两个字:墨猪。原来如此。
“所有文字,写到最后,都会是哲学。你自己的独一无二的哲学。得像上帝一般地思考,得像凡夫一样地生活。我思故我在,我诗发我情。诗,一定是这样单纯的东西,凡有老妪处,皆读元白之诗,凡有水井处,皆在歌枊七之词。诗,简单如泉水,又复杂如清云,云在清天水在瓶。”
是啊,我来问道师在答,云在清天水在瓶。
“邓老师,你说采土话入诗,这,是一个好方向。从生活中来,到生活中去,这,永不过时。对了,四川有个颜歌,土话入文,还押着方言的韵,你有空,可以参考借鉴。”
中,看来语言这块自留地,还得自家洒点肥,春播秋收呢。
……
听君一席话,我想到了解军解大编辑,他语重心长的那一句,要写人,写石油人,活活的石油人。他们都是诗,正如李瑾老师的话语。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1-7-11 14:23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1-7-11 16:38 编辑

        我要出书了(二)

门前的歪脖子杨枊,春天发芽,夏天飘絮,秋天落叶,冬天呢,光秃秃的,老是如此,不怀好意得很。
脚边的三角梅,从去年的冬天,就在嚷嚷,要开花,要开得繁花似锦。这花,倒是性情中花,说到做到,一点也不谦虚,从去冬的十一月,麻麻杂杂,竟开到了今年初夏的六月,这一股要开要放的劲,偏偏那些写十四行的诗君子,要么女人如花,要么花似女人,嚷嚷了一遍不行,还要深度折磨心灵。
亏他们还玩得字正腔圆,能量充沛,江郎可以这样重生,格老子的,还真行。
都不是解花人。懂不,落花是物伤,开花长精神。
只是,这跟我有什么哲学关系呢?花要开,叶要落,就像这不开张的废品生意,冷开水变滚开水,泡泡满锅里翻腾,好稀罕,翻来伏去,还不是白开水?我能怎样,我敢怎样,难道提一把刀,把货三轮全给震住,乖乖地把货交出来?
天下哪有这么粑和的事,都精着呢。
那就无莫何看着天,叹叹云把头摇。好诡异,天上的云,没有一杂是白的,乌啾啾,黑麻麻的一大片,像小时侯的天。
还真像。
我记得我家隔壁邻居,是一家包子店,老板娘,嘿嘿,也叫孙二娘。孙二娘不做人肉包子,她有一颗菩萨心,一心一意,愿拿自家的身体,去拯救那些孤独的灵魂。地狱里有火,农村那层纸,哪里容得下半点火星子?张家燎,李家吹的,渐渐地,这孙二娘就被坐实成了破鞋一枚。大人都在瞌睡的中午,我和一群野孩子,对着孙二娘的堂屋,就像学校六一要表演的节目,喊声正儿八经,整齐划一:天上的乌云一层又一层,地下的客堂追男人。孙二娘左披一块,右挂一块,脱下她的破鞋,飞向人群,骂声咧咧:一群没毛的小崽子,追你屋头妈老汉了,盐吃萝卜淡操心,滚。
我至今也读不懂孙二娘,就像我读不懂天上的乌云。是为了工分,为了苞谷,为了那一口掉命的粮食?扯了半天活闪,打了半天的雷,雨没下一颗,耽误了云的心情?
怨杨柳,怨三角梅,怨乌云,怨这怨那,怨孙二娘没开黑店,可惜?
雾里看花,都是局外人。
一阵手机的鸟鸣,打碎了好不容易堆积起的幽怨,现实就这么碎弱。一看号码,火冒三丈,一阵话把子机关枪,突突过去:
“死阿九,你,你给我介绍的是些什么东西,恶心死人,什么要写大汗淋漓,要有刺激性的输出,特别是那半老半老的死鬼,还想吃老娘的豆腐,哼,想都别想,老娘才不是孙二娘呢。”
“姐,什么孙二娘,我没介绍这个人。”
“死阿九,说,什么事,老娘美女入狼窝的账,等我心情好了,再找你慢慢扯。”
“姐,实在对不住啊。上次找的那波人,我也是事后才知粑粑烫,都是些临时工,出版社下面的三产,草台班子,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玄得很。姐,现在,我通过内线加熟人的方式,找到了新路子,这一回,规矩,靠谱。”
“阿九,你别坟头前面插高香,豁死人不犯法哈,老娘可不这么好蒙的。”
“姐,这一次,找的人是汪主编,姓汪名一泉,有姓有名,中文系出身,正宗的名编,野鸡来路的,哼,别说姐,我阿九也看不上呢。”
“阿九,老娘入狼窝的事,先挂起,等老娘有兴趣了,再收拾你。”
那边的电话,在一通好好好后,挂了。
忧郁没什么不对,这不,好事上门了,现在,我才不管废品是不是清汤如水?
第二天,我把被删七零八落,被改得面目全非的文字宝贝,揣在怀里,去赴我心心向往的“文字之约”。在去的路上,我瞄了一眼阿九给我的地址,不是上次同一地方吗?只是,汪主编在八楼,楼层不同,房间号不同,难道是阿九又在忽悠我?仙人板板的,他敢明目张胆“胡二火”,信不信,老娘发篇博文,用言语的细刷子,让他半生不死?不信是吧,试试。我怀着小鹿的心,敲开了888号房间的门。
开门的,是个后生。白净的脸上有雀斑,头上,扎了一个阿Q式小辫,眉毛向上撇,两条老油胡子,向上翘起。生活版的四条眉毛陆小凤吗?难道还会传说中的“心有灵犀指”,别发招哈,老娘可不懂武功。
后生一脸的迷茫,史诗般卡住了,陷入了半晌的卡顿。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拍没毛的后脑门,惊叫唤:
“狂妃?你就是狂妃,传说的九九。啊,不对,我跟阿九是兄弟伙,一起扛过枪,一起开过荒,一起卖过铁,一起漂过倡,我得喊你姐,姐,你来了,请座,请用茶。”
汪主编一脸的热情,殷情得要命。他就是一话题控,一会扯他与阿九的当年情,一会又扯他南漂的经历,一会感叹马航失踪,很诡异,一会又跑题到股市,说疫情如股市,跌无可跌,……
看着我从怀里掏我的文字宝贝,汪主编才打断了他的“空中闻天鸡”的神话题,叹了一口气,切入主题:
“姐,你上次的经历,我也耳闻了,你别太恨他们,他们也有他们的难处,现在,哪行哪业不难?他们跑单子,签意象,市场嘛,一味的阳春白雪,很冷啊,都要吃饭,钱钱都要上交堂客,都不容易。”
我的心,开始在发冷,吃吃地说:
”汪编,难到我也要写大汗淋漓,写刺激性的输出?“
汪一泉笑了,笑声中有复杂的呵呵,说:
姐,那倒不必。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情怀的写者,不喜欢跟市场对接。姐,这可不行,咱们都是这个时代的人,得写正面的生活,还得写反面的教育,这事,这能成。所以,姐,咱得另起炉灶。”
我有点发蒙,而且还是史诗级的蒙了一圈又一圈。
“汪编,这个新灶,如何打,得加些什么柴火?”
“姐,好办,我没记错的话,姐现在从事的,就是现在最火爆的再生行业,写点垃圾分类,利国利民,城市嘛,也要讲点青山绿水,你想啊,我们的城市,有多少个垃圾集中点,每个点又有监督人,人人来倒垃圾,半买半送,这不就发了吗?这叫以点促销。”
高!我回去就开始在废品圈里,刨祖坟。
“姐,还得写点寓言什么的?听阿九说,姐有个细崽叫思辩,在学校读书,这就好办了,得这样操作,在思辩她们班上,塑造一个小灰狼,这个小狼,看见美女走不动,推过揽功,事事落后,还爱穿皇帝的新衣,但,老师一出面,又喵喵学乖样,举手表现不喊累,思辩她们,就是一群快乐的喜羊羊,帮助他,时时改正错误,这不就是孩子们喜欢的寓言吗?你想啊,我们这个城市有多少学校,有多少学生,人人一本,还不洛阳纸贵,火爆脱销吗?“
高。从明天开始,我得跟定思辩,事无巨细,都得刨根问底。
”姐,还得写点社区的事。写点移风易俗,好人好事,白纸黑字,张榜公布,哪个社区管事的不喜欢?社区飞来了一只鸟,生态好得不得了,哪个片区经理不爱看?还得写点老头老太太的芝麻老故事,越旧越文物最好,现在,旧货吃香呢。姐,你想啊,咱们的城市有多少社区,一个社区包销几万册,另一个片区经理,吃掉几万本,是难事?再说,现在的老头老太太,都有可观的退休金,那一片文化消费的蓝海,还等着我们去开拓呢。“
高。明天我深入到社区,挨家挨户,做好人好事的摸排,做老头老太太的思想开放工作。
汪一编又进入了他的话题控,还在创意,还在挖点子,……
离开888房间,我连怨杨柳,怨三角梅,怨乌云的劲都没有了,我吓,出个书,就这么难吗?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1-7-17 21:48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1-7-20 15:57 编辑

巴一井



一开春,河沟就开始沸腾。人都不敢靠得太近,据说,那黄黄的汤水中,有淹死鬼。
桃花落下来,指甲花她娘,就会哆嗦,又是烧香,又是烧纸钱,忙一个上午加中午,弄得老屋乌烟瘴气的。
高二娃他爹高老头呢,这个时侯,一般都在咳嗽加咳嗽,口痰吐个一地。老爷子身上的那片弹片,还是汤姆式冲锋枪留下的,阴雨的天,会毫不客气地咬他的心,一遍又一遍,痛得老爷子忍不住要骂娘,骂弹片,骂打黑枪的纸老虎,动静大得整个单身楼八楼,只听得到老爷子在电闪雷鸣。
弹片是打不跨老爷子的。当年,在鸭绿江边,老爷子笑得左脸扯右脸,吼了一句,没报废,没见马克思,值了,蛋大的一块铁片片,还死得了人?
打跨老爷子的,是高二娃在一场井喷中,英勇地牺牲了。捧着儿子的骨灰盒,老爷子老泪长流,儿啊,老子英雄儿好汉,为公家舍了性命,值得,骄傲。
高二娃的堂客,人白屁股大,样子又俏,吃不过张家说,李家讨的,几年功夫下来,就打了脱离,改了高姓,跟了外人去过生活了。
新生活,各过各,老爷子一看儿没了,儿媳又随了他人,他倒是个开通的人,此住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单身楼八楼的一个单间,成了老爷子安身立命的家。
老爷子是个性情中人。二口老酒喝下去后,神色恍惚,翻来覆去地念:背时的熊老三,拿工资的农二哥,泥窝里放自家的粪,院坝里种丝瓜,格老子的,堂客脸上有花?一起扛过枪的老兄弟啊,难道巴一井有金娃娃?



熊老三的耳朵,一个下午都在烧,他知道,是他的老兄弟,高二娃他爹,在日唠他。
很多的情节,在他昏浊的眼睛里,闪亮了起来。
鸭绿江边,火车还在喘粗气,他和高老头,还有在抗美援朝中活下来的战友,部队的老团长一声令下,熊老三,还有你,你,你,你们,回国后,将会投入到另一场更大的战斗中。这是命令,必须绝对服从,无条件执行。
在军列的闷罐车内,熊老三含泪脱下了军装,换上了48道杠的蓝色工装。他心里一阵嘀咕:换上了这样的行头,我还是一个兵吗?
老团长是一个不多话的山东人,熊老三,你们的目的地,是巴一井,那里,就是你们新的战场,新的阵地。
火车还在地图上,蒸汽般蜿蜓前行,穿了多少山,过了多少洞,熊老三已记不清了。
火车在一个荒凉的小站,刹住了。几辆老解放的车,齐刷刷地停在站内,人马下了火车,没有打尖,又上了汽车。
又是几天,汽车在公路上马不停蹄,又是汽车在小肠土路上,打滑,开锅,抛锚,人马走走又停停。
巴一井,终于到了,在安澜场后坝的一个土洼洼。
熊老三盯着他的新阵地,内心不断在犯嘀咕:这地,前山后谷,适合种苞谷,难道还产石油?



水口庙隔巴一井,就半里远,一阵风的距离。
水口庙没有庙,只有花,指甲花。那一年,指甲花二十岁,花苞苞的年纪。
都怪那天是赶场天,都怪那天的雨,下得很细。井场改善伙食,派高老头去乡场割十几斤泡泡肉。高老头那时年轻,二十五岁的楞头青,走起路来,劈哩叭啦,裤角打旋旋,边赶场,边眼睛下乡。
指甲花,戴着斗笠,就那么笑笑在站在乡坝的一个角落里,自自然然地开成了一朵花。
高老头呆了。这个在战场从来都是冲在第一的汉子,现在,慌成了一团麻花。他笨得像个孩子,做着各种拙劣的动作,想引起她的注意。
花会说话。会说很多花都会低头的话。
“哥啊,我认识你,你是巴一井的,是吃公家饭的人,我,我只是一个农村妹儿。”
“一工一农,一辈子不穷,怕啥子。”
“哥,我怕连累你,怕你被人笑话,找了个农伙,做堂客。”
“妹,这是哥的福气,是哥的幸运。”
……
从安澜场回巴一井的泥巴路上,雨下得纷纷,路对面的山坡上,一群野娃儿在打干帮:
妹儿妹儿你快快长,长大嫁给石油厂,三天吃回肉,隔天关回饷。


初春的四月间,疑是杨花在纷纷落下,没料到,站在井场里,才知是春雨绵绵如。
棉被盖起又太热,不盖,又有些凉意。熊老三睡不着,高老头也睡不着。睡不着的原因,跟巴一井正大全面的春光明媚有关系。
“熊老三,我跟你说,现在我的眼睛里,全是指甲花的影子。白天,抬钻杆时,她在,晚上,搅水泥浆时,她还在,就是,就是在抓大钳时,她都在呢。熊老三,你说怪不怪,以前,冲锋号一吹,内心就像打小鼓一样,激动不已。嘿嘿,这种感觉,又回来了。“
”高哥,指甲花到底有多美,说得跟画上的人似的。“
”熊老三,你不懂,到底有多美,我说不好,反正,一天见不到她,心里就跟猫抓刺一样。“
”高哥,你这么一说,玄得很,完全是叫花子面前啃馒头,演起我,叫指甲花,啊,不,叫嫂子也给我介绍一个。“
”打着电筒看电演,嘿嘿,就要演起你。"
……
几天后,井场的门口,指甲花后头,跟着一个妹儿,扭扭妮妮的。
高老大拍了一下熊老三,努了努嘴,熊老三鬼机灵,一下就开了窍,嘴巴甜得有蜂蜜,“嫂子,你好啊。”
指甲花笑得如盛开的玫瑰,”熊老三,别乱喊,八字还没一撇呢,这是红星坡的春桃妹。“
指甲花指了指身边的妹儿。
”熊老三,我和你高哥,还有点事,你们两个,随便摆谈摆谈,加深一下印象哈。“
熊老三乐得屁巅屁巅的,嘴更甜了,要得,要得,谢谢嫂子,谢谢嫂子。
山路弯弯,春风在这样的路上吹过,也会打圈圈。
没有了其它人在场,春桃妹不再扭扭妮妮,双手叉在裤子前,一又比泉水还干净的眼睛,扑扑地在闪。
”三哥,你看我怎么样,配得上你不?“
”春桃妹,你就是画画上的人,美得很呢。“
”真的?三哥,别豁我,我们山里人,实成。“
”真的,哥也实心人。当年,班长喊我掷手榴弹,我就不会打小钢炮。“
”三哥,你知道红星坡在哪里不?“
”知道啊,出了巴一井的门口,走过一条石板路,对面那一片,就是红星坡。”
“知道我家在红星坡哪里不?”
“这,这,这,我真不知道。”
“三哥,记清楚了,红星坡的半坡,有棵马缨花树,树的下面,就是你春桃妹的家。”
春桃妹的脸,红红的,艳艳的,她啊,就是红星坡的映山红。


水口庙有一民国老学究,说起那天的事,不免眼有泪花,多情地在掉文言感谓,“夫桃花汛水,来如奔雷,非人力可抗也。然,巴一井之百号职众,人屹立于洪水之上,浪进人不退,人在阵地在,较之古时之战役,夫何曾逊也。壮哉,巴一井,壮哉,可歌可泣的石油人。”
那天,天开了一绝大的缝,几百条蛟,在天空中唱《水龙吟》。水口庙成了一片汪洋。
晚六时,各个山坡的来水,越来越大,卷起泥土,卷起上百年的青杠棒儿,直扑水口庙。
指甲花的娘,在水口庙的一个高处,恐惧地惊喊,天啊,翻塘了,翻塘了。
失控的洪水,是魔,瞬间埋满了石油沟的小河沟。倒灌的洪流,像一根根巨大的黄蛇,倒转方向,直扑巴一井的井场。
巴一井已是一片泽国。
去年打的一排干打垒简易房,,房子晃了几下,一袋烟的工夫,就倒在旋涡中,不见了踪影。井场上的钻杆,吃吃地在响,发电房的柴油发电机,地脚螺丝,在一圈一圈子地松动。
情况十万火急。
队长站在二层台上,在吼,都是大老爷们,百年难遇的洪水,咱们遇到了,怎么办?凉拌,拚了。现在,听我的吩咐,一队人马,保护井口,不得有半点闪失。一队人马,守住物资仓库,那里面全是重晶粉,干燥剂,沾不得一点水。都是石油师的好儿女,枪林弹雨都闯过来,还怕这一股黄汤水?
又一个浪头,冲向了巴一井的仓库。血肉磊起的人墙中,指甲花吃了一口水。
高老头的脸铁青,声音嘶哑,妹啊,你何苦,这是咱巴一井自家的事,你何苦来趟这浑水,你好傻。
指甲花的脸上,有水也有安宁,一笑,仍是一朵花。哥啊,没事,我愿意。你在哪,我就在哪,就算是死,我也要跟哥在一起。
……
雨越下越大,天上的蛟,铆足了唱功,非要将《水龙吟》,演绎到大雨如龙的地步。
一个巨大的旋涡,夹着一根青杠棒儿,阴悄悄地扑向人群。
高老头大喊一声,妹儿,有青杠棒儿,快躲,快躲。
高老头的话音刚落,无情的浪,直冲他身,将他掀翻在地。拉着指甲花的手,一滑,再一抓,竟没有了那双温柔的小手。
高老头一拳头,砸向水面,对着巴一井无边的黄汤,无边的夜,哭着在喊,妹啊,你在哪里?妹啊,你在哪里?
……
二天后,山洪退去,在石油沟河沟的下游,鱼进滩的拦河坝的边边,指甲花静静地躺在那里,一根青杠棒儿,穿过了她的肚子。
指甲花,水口庙的花,巴一井的花,更是高老头的花,永远定格在二十岁,永远在开花。


松林坡,几丛苦竹之下,有一个新垒的土馒头,那是,指甲花永远的家。
二只烛,三柱香,一个园盘中,有几个苹果,高老头的手上,有一罐土老烧。
他喝一口酒,然后趴在坟前,磕一个头。这个吃弹片没吭一声的汉子,现在,脸上已是泪流满面。
他还在反反复复地念。
“妹啊,咱不是说好的,要生死在一起吗?你咋这么狠心,抛下我一个人,就走了?”
“妹啊,从此,我心中的匣子,就只装一个人的影。我想你了,我在我的胳膊上,用香烙一个巴。”
“妹啊,你的娘,就是我的娘,以后,每个月,我都会给咱们的娘,寄去生活费的。”
“妹啊,都是哥不好,都怪哥没看护好你,我,我,我好悔啊。”
“妹啊,老天爷不公啊,为何那根青杠棒儿,会击中花一样的你?”
“妹啊,明天,哥就要离开巴一井了,调到很远的农场,去接受劳动改造。吓,他们说我生活作风有问题,我不认,我钱都攒好了,要八抬大轿,娶你进我们高家的门,妹啊,是我高老头,命薄啊。”
“妹啊,以后每年的清明节,我都会来看你,你如果有灵,就在坟前,开一朵指甲花,开得艳艳的,就像活着的你。“
指甲花的坟前,已没有一块干的土。高老头魔障似的,还在轻轻地哼唱。
”妹儿,妹儿,你快快长,打大嫁给石油厂。三天吃回肉啊,隔天关回饷。“
松林坡的深处,一只鹧鸪在鸣:行不得也哥哥,行不得也哥哥。


二十年后,一辆吉普,载着高老头,风尘仆仆地来到了巴一井。一起扛过枪的两个半大老头,抱头痛哭。一人一把炒黄豆,一个一瓶老白干,喝得比后生崽儿,还要生猛。
熊老三的门牙缺了一颗,说话有点不关风。但,酒是好东西,两口下去,当年的熊老三,又活了。
”高哥,当年,他们调你到农场,有点欺负人,我为你打不平啊。后来,大队人马撤离巴一井,我不干,这里是我们的战场啊,我留下来守井。再后来,我和春桃妹结了婚,家就安在井场了。“
熊老三自豪地指了一指井场边的地,那里,苞谷在扬花,丝瓜挂起,一串串的,地里的红著,绿得油油的。
”高哥,这巴一井真是风水宝地,不怕你笑话,你春桃妹,生了一个又一个的娃,个个都养得油光水滑的,这不,老大,考起了咱们的技工校,老二,更争气,考上了西油院,老三,去年,自然减员,到了前线的井队,已是井队的司钻了。“
说到娃儿,熊老三一张脸,幸福得满足。
”高哥,你说怪不怪?你走后的第二年清明,我和春桃妹去给指甲花嫂子上坟,坟头长了一株指甲花,开得那叫一个精神,哥啊,就跟当年的嫂子,一模一样。“
熊老三的眼湿润了,高老大的眼睛里,已有了泪花。
……
四十年后,我也来到了巴一井。井场的院坝前,堆放的钻杆已经锈蚀斑斑,清一色土砖彻成的围墙,有的地方,已经垮了。几间砖房,横梁还在,屋顶是空的,大面积的阳光,对穿对过。每间屋里,还有些生活杂物,但,杂草丛生,我想闯进去,可是啊,我找不到下脚的地方。
井场的百米开外,半山腰,有一土包包,已经有好多年了,那是熊老三最后的家
夕阳西下,照着巴一井,令我前退两难,心里翻不过去。
几个作业者,正在灌浇水泥“盖子”,巴一井,它要安静地睡了。
我坐在已经成形的水泥井口,看后坝的山坳坳中,有一轮月升了起来。
巴一井的夜,真静啊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1-7-30 13:11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1-8-2 17:23 编辑

【原创诗歌】

红村,我们的“东科克”



我的结束只是我的开始。岁月沉土
空出一大片,很快,又被野百合占据
或者就在原地,遇火重生
土砖,成了农人猪圈的垫脚石
大梁,又成了自家的龙架骨
日子,有时清,有时明
有时清明,老有威远的夜雨,
啾啾在说历史:
红旗和标语在山上飘
干打磊,是雨后的春笋
信仰在冬天也开花
人们的心,温暖如被子
……
54年一开花,54年一结果
老廖,已经和红村融为一体



我的开始就是结束。命中注定
1964年的秋天,是个节点,
很多的故事,从此开始
那一年,老廖退伍,从一个战场,
转战另一个战场
号子此起彼伏,一辆辆老解放,
把种子洒向威远的旷野
更多的石油英雄,
整装待发,在清理钻头和豪情
戴花要戴大红花,骑马要骑千里马,
老廖说,句句都有历史:
广场上,鞭炮炸起,一万人马,
宣誓的蘑菇云,惊起洋麻雀,
跳个不停,窃窃在斗嘴:
这只石油鸿雁,一飞几万里?



所有的东风水泥车,都在绕道而行
红村像一只卧佛,不置可否
老廖的阵地,一波一波在缩水
从山下到山上,每一块砖,
都是他心爱的战友
月亮走啊,我也不走
我是红村铁打的兵
向前,向前,向前
梦中,军号在吹,
火情
昨夜酣战威远北已报生擒威2井
我的结束就是我的开始。
我来的时侯
老廖的妻已死,
几只鸡,在院坝内打鸣,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1-7-30 14:31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1-7-31 13:26 编辑

谁之过?


黄三爷有一笔好八字。瞄了一眼黑葵后,只玄乎地丢下了一句:这后生娃,燥性大,搞不好,过不了桃花运。
三岁看老。黑葵还真有一股子邪劲,打从当少先队起,这娃就有一股子心性,他才不怕班上的鼻涕娃笑话,男娃跟女娃厮混在一起,母兮兮的。
后来,黑葵接了他老汉的班,进炭黑厂当了一名工人。黑葵呢,露天坝睡磕睡,醒得早,他小学,初中,每个变化期,心里都有钟意的女体,可是,他的对立面,跟他前世有仇似的,从没异样地打量过他一眼,正经得周武郑王。
黑葵明白,空气都要分男女,他这些猫想法,脏得很。

黑葵和史小花的第一次对眼,高音喇叭正在唱”雨露滋润禾苗壮“,史小花飘过了他的身旁,脚打着拍子,一件肥大蓝布工作服,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吓,偏黑葵眼睛会打弯,隐约看到那领口下面,有粉色小衣,脖子,脖子白得很。
”黑葵,你娃眼睛下乡,要遭雷公闪!“他师傅老赖打了他一巴掌,继续在骂,”你一个蚂蚁都不敢踩的弱后生,花花肠倒不少。”
哈哈。黑葵大声笑,一车间的人,都在哄笑。
“笑个铲铲,严肃点,那可是二车间的入党积极分子。”牛支书脸铁青,怪眼一瞪,全散了。

好白好白。
从此,黑葵迷上了史小花。三天两头往二车间跑。见到史小花呢,又老鼠打酱油,慌个不行。他只有一个老实的想法,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还不得当家属?
出事一般都在夏天。那年的夏天,热得裤档干了又湿,黑葵守在厂门口,等史小花的出现。
他眩晕了。
史小花骑着自行车,穿着裙子,小腿那么的汉白玉,大腿又那么的大理石。天啊天啊。
当晚,他看到了她的身体,无比清晰。他亲她,吻她,她温柔地成全着他。她的声音越来越大,他被吓得不行,他惊醒了。
梦醒来,不是早晨,黑暗还在床的四周,一圈一圈地猫着。
他哭了起来,声音不大,泪水,却湿透了面门。

黑葵在讲,老赖在听。这个青沟子娃儿的每一句话,都那么的灼,那么的热,那么的灼热。
老赖拍了拍黑葵,想打断,”娃啊,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黑葵没理老赖,他的眼里,全是梦的光影子。
“她的身子,就像,就像剥光了的粽子,那么的软,那么的白。”
一车间的人,都听呆了。
老赖还在拍黑葵,打着圆场,结巴得不行。
“黑葵,你魔障了,失桃花疯了,不说出来,难道要死人?“
牛支书怪眼一瞪,”没那么粑和,这是阶级斗争新动向,得批,得批倒批臭,批出个典型!“
黑葵在样板戏的戏台上,被四花大绑捆着,他,已是一个活死人。

高音喇叭没放歌,在报道黑葵的梦,和“与人斗“的其乐无穷。声音像花粉,很快传遍了炭黑厂的偏偏角角。
史小花已被喇叭折磨得分裂。
她现在是祥林嫂了。左表白,右诉说,有人装糊涂,有人看稀奇,吓,说得这么详细,真的假不得。
可怜的史小花,她,成了炭黑厂甚至是半个城镇嘴边的桃色。
史小花变得越来越敏感,越来越阴郁。一场秋雨一场凉,有一天,二车间的女更衣室,史小花,把自已挂了起来,做了最后一次的人体展示。
一张白纸上,黑字在提要求:申冤在我,我不报应,解剖我,我若是处女,必须全厂公示。

黄三爷的八字,算得真准。后来,黑葵带了双手表,判了十二年,罪名是臆淫搞灯罪,他疯了。

黄三爷叹了一口气,八字排得死死的,都是命,黑葵,你能怪谁?



穿衣服的视频网站,都是正经网站,不怕你白,更不怕你黑。这是东城叶开的小生常谈。
现在,东城叶开有点不相信自己眼睛了。他住在寻欢的床对面,使劲地在摇单人床,动劲大得,地动山摇。
”寻欢,寻欢,你跟诗音那个的视频,上传在穿衣服的视频网站了,现在,现在都传疯了。“
东城叶开的脸,激动得有些扭曲。
这是炭黑厂附近高职学院的男生宿舍,514室,只住着东城叶开和寻欢这两个学生娃。
周六的阳光,静好,正是男生睡懒觉的好借口,一切的一切,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得很。
寻欢还在吃昨晚的梦,脑子里有一片混沌,看着东城叶开的神表情,煞是一头的雾水。
东城叶开指着手机,大叫,”寻欢,寻欢,,发你们了,发你们了,牛B,牛B!”
寻欢点开了链接,只看了几秒,脑袋就轰了一声,炸开了。
“卧槽!这是什么神操作,天啊。”他起身而坐,眼中,有一万匹的惊呆了,在奔腾。
“卧槽”,东城叶开还在欢呼,“几百万点击量呢!那么多的神回复,那么多的妖评论!寻欢,你火得不行。”

周五,周五!
他们的相识,并不《多情剑客无情剑》,没那么复杂。寻欢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诗音,诗音,也有感觉。一回亲,二回熟,三回四回当家属,他们自自然然在这个学期,好上了,那个了。
美妙的东西,不尝则已,一尝,就会令人心间间想着。所以,只要有一丁点的机会,他们就会打游击地歪腻在一起。
有什么好稀奇,年轻人犯错误,上帝也是会原谅的。
周五的晚自习,教室空荡荡的,只有寻欢和诗音两个人。
寻欢说,我想要,诗音说,别,教室哩,又晚了,别。诗音躲闪着。
她的躲闪,激发了他的热情。他抱着他,亲她,吻她,在打开她的身体。她是如此地喜欢他,根本无法拒绝,她成全着他的要求。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大,整个教室,青春没有防线,在撒欢地大汗淋漓。
他没有哭。
她小鸟依人摊在他的身旁。他们的四周,再没有黑暗,一圈一圈地猫着。

一只眼睛,在教室的角落里,亮着。多像五十前年的眼睛。

东城叶开盯着木人的寻欢,在喊,
“寻欢,寻欢,刘支书在群里喊话了,叫你马上到他办公室。”
寻欢没表情地搂了一眼东城叶开,拿起手机,正准备回点什么,手机炸呼呼地响了。
诗音在里面哭:
”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啊?“



“怎么办”在开一年一度的年会。两档卷宗,同一地点,事隔五十年,这,总得办个交涉。
一把养生胡子的老者,在把脉:
“史小花是整个事件的最不稳定者。如果她能将忍者的武功,修炼到神龟级别,黑葵,就不会进鸡圈,疯了。当年,老舍先生就不懂这个理,人,只有活着,才能继续写作,可叹,可惜。”
一个没胸却穿低V的女眼镜,接过话头:
“黄三爷的傍门左道,还得大批特批,不能让迷信思想,有抬头的机会。黑葵的内心思想,不纯洁,不管哪个时代,都得批。同志们,注意啊,千里长堤,往往都是毁于思想迷途的小蚂蚁。”
头中分,手里拿着计算器的80后,举手发言:
“黑葵的悲剧在于,他不懂算计,不懂明哲保身。心里想的,是一回事,说的,是另一回事,得算成本,得算收成,否则,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一点也不懂风险测评。”
有些部位欲隐欲现,先锋派的90后,脱口而出:
“当年,有个鸟皇帝,问灾民,吃什么草根,吃红烧肉啊?我也想问,寻欢和诗音,为何不开个单间办事?你要寻你的欢,没错,但,问题是,幸福都是有价码的,你这样在教室里,明目张胆地办事,有没有点私密意识?”
……
会场上,不知什么时侯,穿越来了一个书生,在开黄腔:
“五十年前,黑葵和史小花,普通的你我,会因为一场“臆症”,一死一刑,荒唐得黑色幽默,黑色幽默得又是曾经发生的真实。时代的玉体,早已非处女,人生的标本,处处在判刑。
五十年后,变没?好像是变了。寻欢和诗音,普通的你我,已在教室内,办了五十年前没完成的事。时代好像进步了。没有了处女情节,没有了刑事判绝,女主只在弱弱地问:怎么办?
好办。砸了那高音喇叭,拆了那摄像头,让那些无处不在的冷暴力,以及偷窥的心理,从此,大白于天下,无处遁形。”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1-8-6 09:06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1-8-7 10:23 编辑

【原创诗歌】

红村,还在说话的石油滚烫体

(一)
我的结束只是我的开始。岁月沉土
或空出一片地,很快,
又被野百合占据
或就在原处,遇火重生
石砖,成了乡民猪圈的垫脚石
大梁,又成了自家腊肉的承重体
日子,有时清,有时明
有时清明,老有威远的夜雨,
在说不远的创业史:
红旗和标语,红遍曹家山
密布的干打磊,雨后如春笋
信仰的火把,冬天也开花
纯朴的人心,暖和如被子……
56年一开花,56年一结果
老廖,你已和红村融为一体

(二)
我的开始就是结束。命中注定
1965年的春天,花开如雷
很多的故事,从此开始。
那一年,曹家山成了石油圣地
那一年,第一代石油通信人,有你
会战一触即发,一辆辆老解放,
把种子洒向威远的旷野
更多的石油英雄
正在打磨钻头,瞄准一个个井口
戴花要戴大红花,骑马要骑千里马,
老廖说着,唱着,比划着,
那些年啊那些闪亮的日子
广场上,鞭炮炸起,
一万人马,宣誓的蘑菇云,
惊起土麻雀,在斗嘴:
这只石油鸿雁,能飞几万里?

(三)
所有的东风水泥车,都在绕道而行
红村像一具卧佛,不置可否
老廖的阵地,一波一波在缩水
从山下到山上,每一匹含金的石砖,
都是生死相许的战友
铁马,冰河,入梦的会战,
清晰无比
向前,向前,向前
我是轻骑兵,石油的听风者
向前,向前,向前
红村指挥部,电波如春雨:
昨夜酣战威远北
已报生擒威2井
……

(四)
我的结束就是我的开始。往事如泥
我来的时侯,硝烟已散去,
老廖的妻已死,
几只鸡,三只狗,鸡犬相闻,
香樟树下,誓言无声,
方死方生,方生方死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阵地,
或在张家场,或在相国寺
一代代石油人,从红村出发
前赴不已
我在这里,月是红村明
它走,我不走
我的阵地,冲锋号在响起
老廖啊,你一站,就是半个世纪
站成了红村,还在说话的背影

自注:老廖,原名廖宣洲,今年84岁,坚守红村,长达56年,是红村的“活化石”,是红一代最后的守望者。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1-8-7 16:28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1-8-13 08:15 编辑

卧龙河,呼啸的河

(一)
“妈耶,吓死个仙人板板,诡得很。”黄毛对着堂屋,惊爪爪在喊。
这黄毛,并不是个见只蚂蝗就打抖抖的人。三村四镇访访,他黄毛,胆子大得离奇,麻麻杂杂的,天得很。
这娃,深更半夜,敢去敲王寡妇半垮不垮的窗子。这娃,为了一包大前门香烟,七月半,敢在后山的坟堆堆里,睡素瞌睡,直到早上起露水。甚至,这娃,还敢在御临河,脱个精光,在河里,跟一条一米长的水蛇,人蛇共舞,一点也不虚场伙。
现在,黄毛的冷汗,像夏天晒谷子的偏东雨,来得落汤滴水,他的手中,豁然,有一块表面磨得斑驳的上海表,一颗血珠珠,挂在分针上,还在跑日子。
黄毛他妈叶幺妹正在堂屋里宰猪草,弄猪食,没好气地搭了一句:
“毛娃儿,你做啥子,一惊一乍,大白天学张天师,装什么鬼?”
黄毛的手,抖个不停,声音更像小儿在撒尿,老是抖不干净:
“妈耶,你看,这表,这血珠,还不诡?”
血珠珠在表的圆脸上,划过一条血线,诡异的是,不掉不落,居然,还跑得四平八稳。
叶幺妹接过表,一看,脸色更诡,七分哭,三分喜,这样的表情,黄毛长这么大,平生也没见过,惊呆了。
叶幺妹闷闷地在问:
“毛娃儿,你在哪里捡到的?”
“妈耶,我在御临河,看两只螃蟹打架,看着看着,一只螃蟹打输了,灰溜溜就要往石头下钻,妈耶,你想,我一只青蛙都要钩几个螃蟹,到手的鸭子,哪能这么便宜飞了?于是,我翻开那大石头,正准备捉,哪知,那螃蟹下,有一个亮亮的东西,在闪呢。“
”毛娃儿,到底在御临河啥子地方?“叶幺妹急急地问
”妈耶,在老鸭洼啊,我一看是明晃晃的表,高兴得不得了,再一细看,那血珠珠,吓得我跌了老大一跟斗。“
叶幺妹生生跪下了,一道哭声,凄厉,震得老屋明瓦上的洋灰,也跟着在打拍子。
”掰哥,你死得好惨,死得好冤啊。“

(二)
相18井在相国寺的山上。山下,就是兴隆镇,一片不大的牛屎街。街两边,青一色的照壁老房子,一条青石板大路,穿街而过。简朴的人家门口,有的放着旧风车,有的放着破斗笠,有讲究点的,亦种了一丛牵牛花。
那一年,任掰掰二十三,青沟子娃儿一个。
任掰掰人掰心不掰。虽然,脚走起来不利落,那是小儿麻痹害的,但,他根本没在意。二十岁那年,他顶他老汉的班,进了后勤基地的保养场,当了一名汽车修理工。
任掰掰是农村来的娃,一看到老解放,就像咪娃儿看到了奶,眼睛,再也没离开过。这不,一有空,他就缠着开解放的师兄,这也好奇,那也讨教,时不时,还大前门开路,一掰一跛,鞍前马后地侍候着,为的是,老解放摆在保养场时,自己能驾在这铁马儿上,美美地跑上两圈。
世界疯狂了。任掰掰真的学习开老解放了,而且,方向盘一甩,简直就是托马斯全旋,神了。
任掰掰能修车,又能开车,双料的好苗子,保养场的领导,倒懂才爱才怜才,没犯半点心胸,又是放人,又是推荐,最后,任掰掰如意去了后勤的汽车队。
任掰掰人活络,干事又不挑肥捡瘦,没一年的功夫,就能单独顶岗了。领到老解放那天,他做了他一生中最大的一件事,到解放碑的大码头,去买了一块表,资格的上海表,几个月的老工资。
开着铁马儿,手戴上海表,任掰掰跑在井场的路上,心儿都在唱:马儿啊,你慢些走呀慢些走,这一条林荫小道多清幽,别让马铃敲碎林中的寂静,你看那姑娘正啊在楼前刺绣,路旁的小溪拨动了琴弦,好像是为姑娘的歌声伴奏,晚风扬起了温柔的翅膀,永远随我的马儿走。
洋盘,欢实,人马合一的任掰掰,方向盘一动,真的,就有千万匹幸福在拱。
现在,他和他的马儿,跑在相18井的夹皮沟里,跑在一里一层灰的土路上,这路,好像天造地设,就是为他修的,他美得不行。
路边,时有放学的小崽儿,有意无意,在打野花腔:司机伯伯刹一脚,菜板有身没脑壳,司机伯伯搭个车,你不搭我雷公劈。
任掰掰没恼,脸笑得稀烂,他也是农村娃,小时侯也吼过干帮。他摇下了车窗,冲在车后的小屁孩,笑兮兮地在喊:
”嘻嘻,喊老汉,喊老汉我就搭你们。“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1-8-13 09:05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1-8-14 04:48 编辑

(三)

转角会遇到什么?是鬼?是美女还是妖精?对于这种一根针尖站几个仙女的高难问题,任掰掰从没想过。
老解放轰鸣着,啃过了三道弯,在最后一个转弯抹角的地方,所有的问题,都有了一个回案。
叶幺妹就站在一滩牛屎的旁边,那么的水,那么的灵,那么的水灵。这个见过井场妹子,跑过社会的任掰掰,还是被眼前的这个女体,给震住了。
叶幺妹到底有多天仙呢?兴隆场的麻雀,最有发言权。一般,它们上午会争论,张家的妹儿,长得环肥,下午呢,又会争论,是李家的妹儿,长得燕瘦,一天吵个不停。当叶幺妹出现在街坝坝时,所有的叽叽喳喳,听话地安静了。争什么争,兴隆场的一枝花,不是她还是谁?
叶幺妹的脸,是桃子,白里透红,她羞羞地举起了手,羞羞地说:
“师傅,能不能麻烦你一下,我老汉得了急病,痛得在床上打滚,要送乡医院。”
叶幺妹一脸的渴求。
”多大的事,举手之劳,你老汉在哪里,我来背,病急如山倒。“
叶幺妹手一指,山丘的深处,有一户人家,那里,就是叶幺妹的家。
车在山路上飞奔,任掰掰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叶幺妹扯着家常,时不时还来几句俏皮的土龙门阵,叶幺妹紧张的心情,舒坦了不少。
背人,挂号,拿药,任掰掰一拐一拐地出入医院门口,叶幺妹看着这个质朴,热情,又幽默的后生,心中的小鹿,在欢动。
从此之后,三道弯的深处,多了一对亲密无间的影子。山路有多长,他们的话就有好多。
“幺妹啊,你嫁给我,包你头上戴珠花,身上洒香水。”
“哥啊,我才不信呢,你那一张嘴,能豁得公鸡打鸣,母鸡下水。”
“幺妹,哥没骗你,哥心间间喜欢你。”
“哥啊,你不嫌弃我,我,我只是个夹皮沟的山妹子。”
“幺妹,我也是从农村出来的,啥子是啥子,工农一家亲。”
“哥啊,好脚杆遇到了病腰杆,你划不来呢。”
“幺妹,你不会嫌弃我是个掰掰吧,一朵鲜花插到牛屎上了。”
“哥啊,才不呢,你一拐一拐的,就像弹棉花,好有节奏。”
“幺妹,你敢笑话,看我,看我不好好地亲你一口。”
……
好久没摆龙门阵的麻雀,现在又热闹了,它们,聚集在乡坝场,上午呢,在争花落谁家的问题,下午呢,又在争谁是谁非的问题,两大阵营,泡子翻天,吵得街边边的照壁房子,摇个不停。
任掰掰和叶幺妹好了,这是兴隆场的最大的好事。

(四)

秋意无意翻秋池,奈何啊,巴山有夜雨。
一到秋天,兴隆场的雨,就下个不停,连平常人家的梦境,都是湿的。
从相18井到兴隆场的那条土路,也不例个,干了又湿,湿了又干,纷纷的毛毛雨一下,反而更加的泥泞。
任掰掰的老解放,意外地在三道弯,抛了锚,熄了火。相国寺山上,山高雾多,雨中有雾,雾中夹雨,灰濛濛的一片,能见度极低。当然,这点小雾小雨,对于任掰掰来说,不过小菜一碟,他常年跑这条路,路上有几个弯,有几个坎,都烂熟在心里。
任掰掰跳下了车。
他打开了“马儿”的脑壳,看了看发动机,皮带轮,没问题。又左右环视了一番“马儿”,轮胎鼓鼓的,没异物,也没问题。他轻轻地唠了一句:这鬼天气,温度太低,马儿也喊遭不住。
他从驾驶室里,拿出一根摇杆,对着“马儿”门面上的手摇口子,一圈一圈吃力地摇了起来。“马儿”负痛地嘶鸣了两声,屁股后面,放了一股黑烟,老解放终于发动了。
车,一摇一晃,继续在往兴隆场方向赶。雨,还在纷纷,下个不停。
车平稳驶过了三道弯,这条井场土路最危险的地段,任掰掰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前面就是老鸭洼,虽然,左边是十几米高的悬崖,下面就是御临河,右边呢,是挺立的石壁。看似很凶隐,但,路宽地平,任掰掰真没放在心里,反而,油门一轰,打马加速。
事情就这么巧,要出事,躲得躲不脱。
怪得稀奇。
那天,叶幺妹她老汉,为一件屁大的事,跟堂客拌了几句嘴,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得了,婆娘家的事,山中的天,懂得起个铲铲,于是,牵着自家的牛,到御临河边,跟牛摆心事。雨中呆了半小时,气也消子,一身淋得透湿,老爷子后悔了,多大的事,老了老了,还这么矫情。
原路返回。老爷子眼中,心中,都在想,如何给堂客下个矮桩,体面地办个交涉。
关键点就在老鸭洼,那几十米,成了最后生死的一截。
任掰掰的老解放,车头刚过老鸭洼,正准备下坡时,叶老汉的牛,忽然发疯似的,向老解放冲去。叶老汉心痛他的牛,紧紧拉扯着,人随着牛,也向老解放扑来。
方向盘向右打呢,必然会跟牛对穿对过,叶老汉,不出意外,一定会被撞飞。方向盘向左打呢,几十米高的悬崖,下面是涛涛的御临河,这,万万的使不得。
任掰掰一咬牙,一脚死刹车,”马儿“吃了一惊,人一般地打着横立,受惊的”马儿“,如同一匹失控的野马,再也不听任掰掰的吆喝,”马头“向着悬崖,天马行空的奔去。任掰掰急了,猛甩方向盘,但,方向盘这时,已经失灵。
人马分离,任掰掰和他的老解放,冲向了御临河,他,永远定格在了23岁的青春里。
叶老汉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向着远去的御临河,老泪纵横。
没有花圈,没有追悼会,任掰掰一生最大的奢侈物,那块上海表,却离奇地不见了。
(五)

任掰掰出事的消息传来时,白斯文正在管子站的办公室,写他的豆腐干消息。英雄钢笔的墨水,时来时不来,写得白斯文一阵的火大,想把笔摔个粉粹。
白斯文的背后,有一大堆的无奈,他长叹了一声。
白斯文跟任掰掰是同一批进石油厂的。按古时的说法,他们是同年,是兄弟。白斯文的老汉,是个老右派,每次运动来,老爷子都是前排请坐的人,老爷子骨头硬得出奇,造反派斗他,他头昂起,气定神闲,绝不虚场伙。脸上吃宽面,脚下走“贵州”,什么荤的什么素的,老爷子照单全收,心里明镜似的,哼,有甚新意,。
白老爷子一生都只信一句话,秀才一只笔,胜过十万兵。
文化是会遗传的。白斯文分到管子站后,一笔家书的颜体,再加上骨子里天生的文人气息,很快,报社的编辑,爱他那独一份的一针见血,下面的职工兄弟们,更爱他敢于仗义直言,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众望所归的白斯文,当管子站的宣传干事,似乎就是顺利成章的事。
得了名的白斯文,反而脑壳短路了。他呢,既不去傍大树,好给自家锦上添花,也不去拜码头,好给自家的前程,添风加水,格老子的,怪了,按理说,白斯文是从街道出来的街娃,任掰掰是夹皮沟出来的农村娃,一个天高,一个地厚,根本没共同语言,不可能走到一起,现实很反转,这两娃,就喜欢粘在一起,喝点小酒,扯半天聊斋,还“掰兄”“白兄”叫个不停,好不亲热。
任掰掰“光荣”于相18井,这事,上面还没定性,白斯文隐隐地感觉有些不妙。
“任掰掰在车抛锚后,不是等待救援,反而是置安全于不顾,强行驾驶,这种行为,得大批得批。”
“人定胜天。相国寺的山上,鸟都没有几个,你让他如何报救急?职工风雨交加下,完成工作任务,这,得宣传,得表扬。”
“国家财产重要,还是人民的财产重要呢?一头牛重要,还是一车国家物资重要,得算成本。”
“人民的财产,再小也是大事,更何况还有一个老人,可以置生命不顾吗?”
“哼,据说,那个老人,是任掰掰相好的老汉,这,是不是有点因私废公?而且,还据说,任掰掰和叶幺妹,没扯证,就明铺暗盖睡在了一起,这是不是生活作风问题?”
……
白斯文是白老爷子的儿。他的骨头,和老爷子一样的硬,而且,他从来没怀疑过,秀才一句话,胜过十万兵。这是他白家铁打的家风,更是他白家存世的根。
白斯文提起了笔,开始写,为自己的难兄难弟,为奔命于前线与后勤的石油兄弟,这是他的使命。
白斯文的文字,基本上是百发百中。但,这一次,他失算了,投出了文字,石沉大海,没了声息。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1-8-14 05:50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1-8-14 08:35 编辑

(六)

谢支书一生最管不住的,就两件事。
第一件,就是白斯文在报上乱开“黄腔”。谢支书呢,肚里还是有两滴墨水,总是以老前辈的身份,劝白斯文,说,小白啊,你少不更事,别这里也突突,那里也突突,单位上的那点事,得学会看透不说透,得为自己留点退路。你这么一锅端,你倒是舒服了,你让上面的人,脸如何撑得住,有没有考虑过单位的形象?
谢支书话说了一大堆,说得口舌生烟,偏偏,白斯文,根本不吃这一套苦口婆心,头昂起,一如当年的白老爷子,眼镜的余光里,有几百度的不屑与拒绝。
阿爷有交待,文字当横行。
第二件,就是管不住裤档里的事。别看谢支书又黑又瘦,其貌不扬,他的能量,跟身体不成正比,惊人呢。但凡工作调动,农转非,这些关系着身家性命的事,找到他,他点了头,没有不能办成的事。
谢支书的堂客,是谢支书当知青时裹起的农村妹,身材,样子,配他谢支书,一个天下,一个地下。随着知青大返乡,谢支书也跟着时代的步子,进了厂,提了干,接触的圈子,越来越洋盘,自家的堂客,怎么看,怎么都土里土气。他堂客当然亦不是粑黄瓜,也曾一哭一闹三上吊,闹过吵过,闹得半城皆知,闹归闹,三天两头又合好如初了,有什么鸟办法,她一个农村婆娘,一没文化,二没路子,经济不独立,还得吃人家的米与粮,没底气呢。
天大地大,谢支书就好这一口,这事最大。
这不,管子站的发电房,从其它单位分来了一个新人,花大姐,走路屁股三摇摇,半老徐娘,正是引蝶的好时节。
猫哪里闻得了腥?更何况,花大姐本身就是一尾鱼,还腥味十足。一个呢,图能捞好处,有个好前途,一个呢,图她身子软,笑得媚,一来二去后,还真是,发电房门前的阳光,都没有谢支书的影子,去得勤呢。
福中藏着祸,祸中藏着福,老祖宗的话,字字都有哲理。管子站冬天的夜,来得那么早,一大团的黑,笼罩在发电房的上空,挥之不去。
发电房的值班室内,温暖如春。一台大功率的“小太阳”,正在烤花大姐家孩子们的湿衣服,花大姐呢,正坐在椅子上,织着毛衣,而谢支记呢,拉了一条独凳,陪在旁边,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扯闲篇。
手上在动作,眼角在传情,现在,世界是他们两个的,他们,就是不二的世界。
谁也没有闻到,空气中,有一股烧焦的味道。陷入情感旋涡中的男女,色即是空,世界不复存在。
烟越来越大,火越来越大,花大姐从梦中惊醒过,惊叫,“不好了,走火了,走火了。”
花大姐一脸的惊恐。
“花大姐,关发电房的总闸,然后,快快跑出来,我等你。”
谢支书一阵慌乱后,到底是男人,经过世面,低低地吩咐道。
“支书,你等我。”
……
发电房的黑烟,几里外都看得到。
白斯文的家,隔发电房,就一打尖的距离,白斯文正准备喝第二杯小酒时,发电房方向,已是火光冲天,他暗道了一声,不好,发电房出事了。
酒杯一放,正准备夺门而去,他堂客碎生生地说了一句,怕什么,有谢支书呢,今天是花大姐的班。
白斯文平时耳根子浅,老婆大人,都是耳提面命,没料到,这个当口,哪来的那一股火爆脾气,大吼了一句,瓜婆娘,你懂什么,那是国家财产,
烧的是真金白银,崽卖爷田,格老子的,不心疼?
边说边往发电房的方向,狂奔而去。
谢支书在发电房的门口,火光中照着他的脸,焦急成分。一见白斯文急急来了,欣喜成分,小白,你来了,救命的活菩萨啊,快快快,花大姐还在里面呢。
浓烟滚滚,花大姐昏倒在了发电房的仪表间。
白斯文在前,谢支书在后,两个人在滚烟中,摸索着前进,终于,摸到了花大姐的身子。
谢支书在拉,白斯文在推,一步一步在将花大姐的身子,在往发电房的门口,挪动。发电房的大梁,全是木头,火苗一起,烧得噼哩啪啦。
一根着火的横梁,垮了下来,一团熊熊的大火,把白斯文生生围住。他,被烧成了一股烟。
白斯文的堂客,早已哭成了泪人,一声声地在喊,一声声在招魂,白斯文啊,你好傻,你好糊涂。
(七)

发电房走水的事,居然,跟任掰掰的事一样,没风生,没水起,不了了之了。
花大姐呢,被调走了,记大过一次,后来,据说,又调动关系,已经坐办公室了。谢支书呢,英勇救人,据说,另有表彰,另有重用。
至于白斯文,据另一个民间流传的版本说,那天,白斯文喝了两口酒,闲逛至发电房,见花大姐在值班室换衣服,遂起了打猫心肠,欲与花大姐行苟且之事,花大姐不从,此时,谢支书巡夜,查职工值班情形,见此状况,与白斯文扭打在一起,二人角力之际,撞翻烤火器,致使线路短路,产生了火灾。火灾发生后,花大姐,不忘自已本职工作的使命,在关总闸时,昏倒在地,白斯文良心发现,与谢支书,放下前嫌,通力营救花大姐,不幸,反葬身火海。鉴于白斯文有舍身救人的功,故,功过相过,死者为大,不予追究。之后,白斯文之妻,不服,上诉,但,苦于没有人证与物证,不予接受。
一场火,把一切都烧没了,死无对证,真干净。
……
白云总苍狗,河水还在流,还在呼啸地流过。
黄毛到底是谁的娃,没有人知道,就算是黄毛的爹,也不清楚。
任掰掰死后,没过多久,叶幺妹,就把自己的终生,交付给了兴隆场一个修靯的姓黄的老实人。脚,也是一拐一拐的。
现在,兴隆场的麻雀,再没兴趣谈叶幺妹的往事了,秋风一吹,世事都在翻着篇呢,谁也没兴趣,对一个过去的人,保持着那么强的热情,审美,疲劳着呢。
黄毛虽然顽性大,但,叶幺妹说一句,他听一句。开了窍的黄毛,爱他的娘,很争气,考上了石油技校,跟任掰掰一样,看见车,就眼睛发光,爱得不行。如今,已接过枪,驾着“马儿”,行进在卧龙河构造的井场公路上。
白斯文的妻,白师娘,后来疯了。他们唯一的女,跟着白老爷子,从小就练颜体,家风秉承,小时就有惊人之举,长大后,精研学业,不负白家的期望,顺利地考入了石油大学新闻系。
她,简直就是另一个白斯文,出笔犀利,率性真放,时有鲜花和掌声。更怪的是,她一坐办公室,二不搞社交,天天跨着“长枪短炮”,跑井场,跑她关注的石油主题。
天意如此。在一次跑黄8井的现场,她遇到了黄毛,鬼使神差的是,这个才女,居然,来电了,跟这个跑大车的车夫,念络得不行。天,卧龙河,呼啸的河,你还有多少故事,还没有展开呢?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1-8-19 07:44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1-8-20 16:58 编辑

嘿,伍哥

(一)

我和中油报的刘老师,有过短暂的接触,当然,是“纸上谈兵”,一切都是通过微信进行的。刘老师有一个温暖的主题呼吁,那就是,天马行空的抒情是需要的,但,我们更需要的,是来自基层的,更接地气的有情趣的文字。包括人物通讯这样的主题,你可以尝试一下,
土地是神奇的。它春可播,秋可收,生活的收成,以及的文字的果子,都可以从这里面,找到生根发芽的种子。从人民中来,到人民中去,话好说,形成一个个文字具像,真的很难。
我不喜欢三段论。所以,别希望,我会按既定的套路去写一个人物,我宁愿他是残缺的,不完美的,但,一定要是活的,是千万之人中的那一个,要是活的人物意象或文字具体。
当然,脸是成都的,嘴是重庆的,说的是昆腔,唱的是念白,这样的人物,文字是可以产生的,这,不是黑科技可以解决的。
因为,我轻薄的脑壳,只想慎重地解决一件问题:三笔二抹,轻画就,只为啊,满纸活精神。

(二)

我想想,我与五哥的人生交集,是在哪里汇合在一起的?
似乎是渝北站与七桥站“合并”后的第一次执守。我记得那一天,五哥的妻,我的师娘,煮了香香的腊肉,满满一桌了的菜,五哥还倒了满满一杯六十度的红高梁,脸红红地说,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
好像不是。
我记得是在会杨枊池的微波站的山路上。五哥扛着几十斤的设备,汗水湿透了红工衣,一个普通的劳动者,因为有了大汗淋漓,才把劳动金贵的意义解析得那么充分。
好像也不是。
我记得是在去狐狸嘴的石板路上。五哥说,夏天,狐狸嘴微波站的设备,温度高,容易死机,就是深更半夜,也要摸着月光,上来重启设备。吓,真的,这石板路上,有蛇,一路心惊得莫明。
好像更不是。
我记得是在去凉风桠的工程车上。五哥跟健哥,在“印证”着“鸭哥”绰号的由来,亦荤亦素,语惊四座,远处,凉风桠微波站,山上的微波榙,张着钢铁的手,欢迎着我们去进行春季的防雷测试。
……
试问年来都几许,一坝月光,七桥故事,五哥,传帮带时,你示范的上杆动作,动作迅捷,真的完美而标准。

(三)

新一轮的龟兔赛跑,哨子正在吹起。时代是一只轻型的兔子,谁不备战,谁都可能是掉队的那只虾趴。如何从传统固话中遇火重生,从传统业务中趟过急流,走出冬天,时代是公正的考官,而每一个信通人,都是考生,无一例外。
怎么办?
伍哥把眼光,落到了比头发丝还细的光纤上。得线路,得天下,一个光缆成熟的时代,现在已经来到了。
想当年,迪斯尼不无老实地说,我们伟大的事业是从一只老鼠开始的。也可以这么说,我们伟大的事业,也是从一根小小的光纤开始的。时与势一结合,谁就能站立时代的潮头,成为那个走从冬天的早醒者。
我经常看见伍哥在屏心静气地苦练光缆技术。
从光纤切割的手法,到接纤的心到手到,再到盘纤的技巧,最后到光缆接续盒的快装快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绝不拖泥带水。
这就是功夫,是时间和心血累积起来的,技术的赏心悦目。
我经常会有这样一个画面:那个使八国联军丧胆的“神鞭”,现在,头顶再无“神鞭”的光华,哼,别急,玩枪,咱照样是一把好手。
似我者,生,不似我者,亦生。
当关注的目光,聚集在光缆上时,伍哥,又在变招了。他把他的目光,更多地落在了信息化运维的六大系统上,落到了后备电源这一块上。
从横到纵,从广泛到精深,从一名普通的操作工,到技术支撑小组成员,再到总站的运维专家,每一次华丽的转身,都有其中的根:杨枊池上的汗水,狐狸嘴上的担当,上得水泥杆,下得兄弟心。
难怪,那一次在南充参加通信比赛,考后备电源的牟老师,会说,伍哥,你研究得好深。
难怪,信通中心的首页,有《曾升伍:俯下身去,打开自己》一篇文字,在说伍哥。
难怪,兄弟们会亲切地称伍哥为“曾不倒”,困难面前不服倒,担当面前不敢倒,认真踏实不愿倒。
难怪,领导们会给肯定和掌声,伍哥出马,放心,放心。
……
我说彭三哥,不许跟我争,伍哥,也是我师傅,大名曾升伍,一个摸趴滚打在前线,默默如牛的工作者。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1-9-2 13:51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1-9-2 15:21 编辑

【原创随笔】

     水调歌头.当年的月光

 (一)

  子夜,大巴山深处的铁2井,一大片的夜,笼罩着整个井场,只有野营房内,还有一盏灯,在寂寞地开着。
  屋内,有两个人,还在喝酒。身旁,已堆满了酒瓶,仿佛夜的深浅,根本与他们没有一丝的关系。
  这二人,一个是钟队长,一个是谢指导。他们,是铁2井最亮的两颗星星。
  星星开始说话了。
  “钟队,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好,谢指,你说,我听。”
       “兄之妻,温柔贤淑,兄当珍视之。”
      “谢指,好言一句三春暖,我会慎重的。”
  酒瓶空,真话绝,他们,都是铁2井最铁的男儿,他们,都懂得爱和担当。
  往事,很容易就浮上了钟队的心头。
       那一年,他十八岁,他的妻,十六岁。
       那一年,他骑一匹竹马,她拿一把青梅。那一年,他当过家家的公公,她当过家家的婆婆。那一年,他说,妞妞,我会骑一匹大白马,来娶她。那一年,她说,牛牛,你要是不来,我的头发就不盘起。
  她是他的。三千里,从延庆到渝州,多少的风与云,她随他而来,从未离开。
  他呢?


  (二)

  他已是前线的队长。他有他的井场兄弟,甚至,还有崇拜英雄的佳丽,春色如梦,青春如花。
  她,只是石油基地7号楼,一个孤独的影子,寂寞的灵魂,一个和花对语的痴女子。
  花会说话吗?灵魂会说话吗?
  会。
  比如说,早上,花就会说话:又一个月过去了,是休假的日子,他会平安回家吗?下午,花照样也会说话:他会按时饮食吗?会不会又是一包方便面,三餐做一餐,对付过一天呢? 晚上,花更会说话:守着窗儿,这一夜,怎生得白?
  她每天都跟花说话,她是花,花是她,是7号楼最清瘦的黄花。
  他呢?
  他把他的一切,都交给了前线。在最硬的石头,写自家的石油体。在最后的进尺里,男人般行走。
       明月姣姣,在他的头上,他的眼中,竟没有如雪的月光。


  (三)

       他坐在沙发上,落寞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石油基地的麻雀,都在风传着一个小道消息:钟队,跟一个女地质技术员,好上了。
      谢指坐在她的对面,做着最后的调解。
      “嫂子,你看,这事,你是什么态度?”
      她幽幽复幽幽,眼光中有一把忧郁的刀子。
     “我知道,我跟他没有共同的语言,他的前线,我没法帮他。我,我成全他。”
     “嫂子,事情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他的心,早不在这里,又何必绑在一起,两个人受苦受罪呢?”
       她向窗而泣,泪如雨下,哭成了一朵泪花。


      (四)

      最后,钟队净身出户。
      7号楼的这户石油人家,只有还在迷漫的深度抑郁,在折磨的她,再无妞妞,再无牛牛,再无郎情妾意。
      她站在7号楼的楼顶,把自己站起了一个绝望的风景。
      恍惚之间,她的眼睛,被打开了,她,看见了白马在飞奔,她坐在他身后,就像,当年的月光,那么的轻,那么的近,那么的洁白圆润。
     “真好啊,这,才是我真正所要的。”
      她轻轻地低下头,轻轻地呢喃,纵身一跳,向着地面奔去。
      最后,她真成了一朵花,成了泥,成了尘,成了春天还在落下的人生惊魂。
      是不是有些情,只有如此,才能让人刻骨铭心,终生不忘?是不是有些爱,唯有如此,才能让人黯然销魂,无限神伤?情,到底是什么元素?
爱,到底是什么东西?
      只是啊,斯人已去,明月犹多情,还多情地园成一轮肥月,照着7号楼的窗子,和窗下的那一盆水仙呢。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1-9-3 20:27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1-9-4 23:00 编辑

【原创随笔】

  水调歌头.我们的月光

  (一)

  苏东坡醉甚,一手拉着苏子由,一手指着天,“苏老三,天上的月亮亮得很,仙人板板的,拿根竹竿打下来,当水晶月饼吃了。”
  谁也没想到,一场寻常的酒局,一些旷达的句子,却产生了卷起千堆雪的效果:苏东坡中秋词一出,余词尽废也。
  苏东坡没想到,我也没想到,世事如月,都透着一股子阴睛呢。
  我记起来了。
  那一年,我20岁,正是枕下窝一本《天龙八部》,笑傲江湖的日子。我正在做选择,是做任我行,还是令狐冲,纠结得不行。楼下,从部队转业回来,分到外线中队,我的老哥子,绰号“匪哥”的,声音像在井喷,惊爪爪在喊,小鱼儿,黄8井,黄8井。
  黄8井真不是一口井。黄8井是一个人,一个女子,黑黑的头发,黑黑的皮肤,笑起来,就像黑甜的梦境。
  我真去过黄8井,就在黄龙,离云台石油大院,也就一阵风的距离。
  我去过她的野营房,铁皮围成的女儿国,房间里,有女儿的体香,和青春的花露水。我们坐在井场边的小土坡上,谈一万米之下的油气,谈一万米之上的心情,她,是黄8井的女领主,是夜色温柔的管理者。
  月光之下的黄8井,多像她的眼睛,油在地心,她在我心里。
  后来,她成了别人的妻。后来,生活过了千百遍,我待生活如初恋。后来,黑白的世界里,依然有月,有黄8井的影子。……
  黄8井啊黄8井,你知道否,明月总相似,情怀岂不同?

  (二)

  其实,蝴蝶不知她有可能是庄生,就像庄生不知他有可能是蝴蝶,人蝶难分,这个效应,并不冷。虽然,我们的梦境,都有被盗去的险境。
  我敢肯定,这个时侯,我应该就在南桥寺,在老通讯公司外线中队的单身楼前,在那个小小的水泥坝子中间。月光之下,有酒,有一个清瘦的汉子,石油诗人郑光权,正在吟诵他的《沿一口老井边缘上思想》。
  多美的意境,多深情的句子,就像天上那一轮肥肥的月,月光多情地洒了一地,银子般闪着光,打开了我年轻的心 ,和心中的另一扇门,是啊,如果你是鸟,你就要飞向更高的居所。
  世界复杂得单纯,方生方死,你打开这扇门,而另一扇门,就会戏剧性地关上了。
  大多如此。
  后来,郑光权因一次意外,摔伤了腿,他诗意的天空,从此,越来越低垂,再后来,郑光权退休了,清词丽句,从此,烟消云散。
  明月,看着所有人的一切,包括悲欢,包括离合。就像那个智者,庄生,他推开了生死的门,却又被世俗的坟,拒之门外,他,从此不能再永远地休息。
  刹那永恒,永恒刹那,没有了这两极,人生,算什么完整?
  我在怀念郑光权的句子:“我手提人生问询死亡/死亡之后,能否重生?”
  是的,我也不服,我问要,那小儿玩的白玉盘子,今年,你几岁了?是的,我也不了然,一切都错了,转朱阁,低绮户,飘飘千年,哪抵得过这人世间暖暖的一季?
  大道如月光,我竟不得出。出不得,入不得,煞煞的,月光啊,我要魂归几层?
  这,或许就是月光背后的面目,就像人生的潮汐,起伏不定,你问我人生的结局,我,我且问谁去?

  (三)

  从明月出发的,并不只有《暮光之城 》中的那些人,事实的真象,也许,并非如此。
  这时,李磊(信通中心重庆总站渝北班信维人员),正在相旱线的八塘阀室外,一块冬水田的中间,接续光缆。月光照着他的身,他的头灯,照着受损的光缆,秋天的虫鸣,在四周响起。露从今夜白啊,抢修正当时。
  这时,鲁继军(渝北班信维人员),正在大竹作业区的一口老井,月光穿过荒草,穿过采油树,把仪表间的通信柜,照得一片澄明。他的眼,正盯着通信设备的显示灯,灯,或红或绿,故障啊,故障还未解决。
  这时,王爱军(渝北班信维人员),正从川东北矿区的设备间,走了出来,左手提着笔记本,右臂挎着工具包,红工衣上,斑斑汗渍,城里的月光,把他还在路上,路在前方的梦想,照得那么的通亮。
  ……
  天上一轮才捧出,人间万户仰头看。
  这个时侯,王爱军的妻,在长寿,区与区的距离。这个时侯,李磊的妻,在遂宁,城与城的距离;这个时侯,鲁继军的另一半,在水一方,心与心的距离。月光,让所有的距离,都没了距离。
  这个时侯,所有的钻塔,都软得出奇。这个时侯,所有野营房的窗子,都心胸开阔。这个时侯,整个气田,所有的灯,都亮了,就像,那盏万古不灭的灯,呢呢儿女语,一灯传深情。
  这个时侯,苏东坡的酒醒了,他没有再指天,只挥了挥手,挥了挥北宋的轻尘,轻轻地在念:子由啊,眉山的花开没?峨眉的雪化没?老三啊,但愿人长久,千里共清辉。

作者: 铿迭    时间: 2021-9-12 04:54
枕函香 发表于 2020-6-23 08:13
散文版挂过版的

看爵位应该比香国公略低。。。。看样子是个侯爷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1-9-14 21:23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1-9-16 15:58 编辑

寻找彭烟霏(2)



我说过,我有强迫症。
比如说下班吧,我老是怀疑办公室的门没关,老是怀疑空调没断电,所以,一次一次地返回办公室,结果,又是钥匙,又是遥控板,关了又开,开了又关,就像,一直还在疼痛的,强迫的文字。
现代的月亮,也照古人。比如说吧,《诗经》中的那个伊人,就有强迫症,而且比我还深度十分。不是吗?在水一方,还要一次一次地逆流而上,结果,那人,远着呢,在水的中央,悲剧得淡疼,淡疼得悲剧。跟我一次一次的返回办公室,一次一次地打开又关上,又有什么不同?
我承认,在《寻找彭烟霏》中,我埋了许多的文字地雷。诡异的是,看官们个个都是排雷高手,一个都没进雷区,反倒是俺,记性好忘性大,老是忘了布雷的点,好奇加强迫,是这里吧,不是这里吧,结果呢,一踩一个雷,一试一个准。
现在,我有点理解刘震云的高深了,“唉,写的是什么啊,简直没法评。”一位评论家很老实,老实地做了如此的评价,刘震云呢,反是乐了,连连称赞,格老子的,要的就是这效果,这才是神评呢。
所以,对于我这种寻找癖的人来说,如果,打破了沙锅,还问不到那个生活的底,我的强迫症,就会再度发作,这,如何办呢?
凉拌,好办得很,没那么高难,山水不走向我,我走向山水。



大竹民政局旁,一个冷摊子,我跟邱三哥在扯闲篇子。
邱三哥是高人之中的高人。凡三教九流,红白喜事,世故人情,门门清,事事明。
比如说吧,杯中兹事短,钓中日月长,一谈起杆上作业,邱三哥绝对是一匹专家。何处下杆,何处撒饵,明漂暗漂,是钓水皮的虾子,或是钓半水的傻鱼,还有钓深水的老鲫壳,此中的名堂,比眼前的这一波水,深得不知有几里。
再比如说吧,也谈历史,谈“崖山之后无中国,明亡之后无华夏,满清之后无汉族。”,谈文天祥倒下后,人亡天下亡,这不,效果很明显,二杯啤酒下去,邱三哥没倒,我却倒下了。
古龙在《浣花洗剑录》中,天马行空造了一个方宝玉,练剑的方宝玉。平时,这幺儿,一不练剑,二不摸剑,一点也不正经,在茶馆内做茶厮,在青楼内品花,甚至,有时,还神经兮兮,跟天气较作劲,殊不知,就像写诗,越不正经越是好诗。
你还别说,世事如诗,都透着一股子奇崛呢。
邱三哥的妻,吴明嫒,正好与烟兄有联系,而我呢,跟邱三哥,也正好是兄弟关系,一加一大于二,化学反应产生了,就像方宝玉不练剑,格老子的,以天地为师,练成了“手中无剑,心中有剑”,嘻嘻,那一份歪打正着,不亦正是生活的本来面目吗?
还真是,巧得像本书。
从写阿宽先生词作《满江红.气冲霄汉》的推文,到苏翡翠发给我烟兄的《寻找相国寺》,再到我工作维护的点,有相国寺,再到鬼使神差,写下《寻找彭烟霏》,再到邱三哥跟我,血片一样的关系,前前后后,冥冥之中,似乎真有一双手,在写这一篇大文章呢。
难怪那个哲学的庄生,会哲学地说,是庄生梦蝶,还会蝶梦庄生,这蝴蝶效应,谁知道还会如何演绎,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



豆腐是谁发明的?有一个靠谱的说法,是古人练丹时,无意之中发现的。所以,有时,点石未必成金,但,点豆,一碗软豆腐,肯定会发生。
我没料到烟兄喜欢吃豆腐。吓,看官,别断章取义哈,不是妇人吃亏的意思,别没事找事乱通感,他,真个喜欢那白白的沉淀物呢。
烟兄说,有一次,他做了一尾红烧鱼,一盘麻婆豆腐,一碗红烧肉,还没有正式开席,那一盘少作料的豆腐,风卷残云,很快一扫而光了。
烟兄说,豆腐我爱也,红烧肉我亦爱也,二者不可得兼,取豆腐而舍红烧肉也。辣块妈妈的,没那么多的微言大义,豆腐本素,也有荤滋味。
噫,豆腐之爱,淮南王刘安之后,鲜有闻,难得烟兄亦好这一口,真真是,吾道不孤也。
烟兄还在继续。
烟兄说,你们二个,吴明嫒和你,你们的文字,一个呢,太紧,一个呢,太野,一个得放,一个得收,综合一下,就极好了。
烟兄说,疫情期间,终于闲了,疯读完金大侠的全部武侠,你还别说,对于行文布局,还真有点帮助呢。
烟兄说,什么,你说古龙的武侠,我还没读过,真好吗?你说写的是人性,那么,我得读一读。
烟兄说,我推荐你读的《时间地图》,130亿年的大历史,如何,别具一格,恢宏大气吧。有些没读懂?嗯,没关系,再读一遍,书读百遍,其意自现。
烟兄说,别啊,别叫我老师,哈哈,苍老师才是老师。
烟兄说,你娃脑回体有花,偏选了教师节这个点,起的是什么打猫心肠?哼哼,入坑千百种,套路比海深。
烟兄说,服你们两个了,一个巧取,一个豪夺,看来,不暂认你两个做弟子,说得脱走不脱了。不过,迷即众生悟则佛,天下,天下,哪有师,师在你们的心中,要“欺师”,要“灭祖”,要“欺师灭祖”,方能修成你们的文字正果。
……
在回渝北的出租车上,我的脑壳,被风一吹,机灵了一下,仿佛被打开了。
对,应该是这样的。
宋洪迈《容斋随笔》有《二士共谈》一则,颇有意趣,说,佛经上言,二士共谈,必说妙法。因此,他洪老先生就开始神游了,遥想,假使他能亲耳旁听一番李杜妙谈,那么,写诗作文的不二法门,如探囊取物一般,就能直接上手了?
果然是如此吗?
洪迈一代大家,然,对于这种事的识见,真小儿不如也。从历史零星的资料看,李杜之间的交往,不过是喝喝酒,看看花,甚至上上青楼而已,与文学大道,根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杜甫很忙,他要忧国忧民,而李白呢,也不含糊,他要借诗名博一个好官位。各有各的事,哪有闲功夫扯文学大道?
不过,话说两头,虽然李杜之间,只是喝了两杯狗杞酒,不过,席面之上的荤素杂陈,那倒是真文学。李白能喝,举世皆知,一杯下去,“与尔同销万古愁”。杜甫呢,也非池中物,“潦倒新停浊酒杯”,落魄如此,没忘的,还是那一杯。
可以命定的是,李白不是西门吹雪,杜甫也不是叶孤城,他们用酒,不是冷冷的剑,在唐代的紫禁城之巅,进行了一番比桃李春风更温暖的论剑,不,论酒。粗听,句句风月,细细想来,又岂不是诗歌的不二法门?
所以,寻找彭烟霏,这事就完了吗?烟兄,吾的师,吴明嫒,吾的师姐,我看啊,有点玄。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1-10-2 10:46
铿迭 发表于 2021-9-12 04:54
看爵位应该比香国公略低。。。。看样子是个侯爷

嗯,是极,是极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1-10-2 10:51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1-10-2 23:33 编辑

【原创随笔】

成语也可以这么读(3)

《一》


  燕国有一五陵少年,屡次参加燕国的“舞林大会”,评委的点评,很有个性,比毒舌还毒,就一句:没身法,无飘逸,缺美感。场场名落孙山,令这个五陵少年,迷茫得愁肠千结。

       是迷茫就要解决,解决的办法,居然是一尾飞信。一评委老师,语重很心长,话中有话,“去赵国吧,那里是舞者的天堂。”

  高人的指点,令五陵少年,俯仰之间,有了方向。“目标,正前方,赵国,那里,有舞动的心,有诗意的远方。”

      怀揣着银子和朝圣的心,五陵少年出发了。
      现实这道重口味的大餐,令五陵少年,瞬间,反胃异常。原来,赵国的大街小巷,偏偏角角,都是身法培训班。幸好,评委老师还留了一手,语含玄机:进魔鬼身法培训班吧,那儿,有我在赵国开的分支机构。你学成归来,名顶“海龟”,上“舞林榜”,岂非……

     一年后,盘缠用尽,五陵少年沿街乞讨,走一步,爬二步,他实现了他的“海龟梦”,他更上了“舞林榜”的头条,评委老师没骗他,他出名了,他成了冷笑话中最亮的星星。

  出名后的五陵少年,跟隔壁老王一样,有很多的头衔。比如说吧,燕国身法的代言人,赵国春季招生总代理,燕赵舞文化交流基金会会长,每一顶光环,都足以令后起的五陵少年,疯狂加巅狂。

     于是,另一批身怀圣心与野心的五陵少年,出发了。他们的旗语,很直白,很有鲜肉的诱惑:宁要邯郸一钵土,镀金归来王老五。镀金二字,写得极大,这,多像当年评委老师,一语双关的暗语。

  几十年后,燕赵边境的马路上,出现了令人咋舌的奇景:一群海龟,背后有妻儿,有父母,在燕,赵两地,慢腾腾地爬啊爬啊。

  相似的历史,不同的少年,难道你我的血液中,就没有直立行走的天然?如果,只知双手着地,那么,你我,还有站起来的机会和勇气吗?

《二》

       徐老虎是个山东人。

       那阵,正闹“走西口”,徐老虎他家,穷得连明春的包谷种,都吃了个精光。他娘老子一看,这事,不饿死几个摆起,没法画圆圈。失节事小,饿死事大,他娘老子一咬牙,说,儿啊,家里真穷得没一颗针了,你自个出门寻个活路,听天由命吧。

      逃难的人群,本就是一条失控的河,河水裹挟着徐老虎,徐老虎的命运,哪是他能左右的?他一朵浮萍,还能跟洪流说不吗?

     就在他白天也能看见“星星”,饿得死去活来之际,一碗茶,准确地说,是一碗马奶茶,把他拉回了人间。

     给他一碗救命浆水的,是一位老汉。老汉姓郝,慈眉善眼的,像个寿星佬,老汉在问:

     “娃啊,你咋跑到虎林的养马场来了?”

     “家里没半颗米,没半块馍,不出来闯大运,得饿死啊。”

     “可怜的娃,你名中有虎字,或许是命中注定,你,就在虎林安身存命吧。”

     徐老虎留了下来。果然,名字决定命运,他一个逃难的娃,有一口饭吃,养起马来,没二话,没日没夜精心打理着,他的马群,成了他在人前露脸的风景。

     他最爱那一匹叫“一团雪”的母马,全身上下,没一根杂毛,白得,真就是一团飘逸的雪。难怪郝老汉也说,娃啊,你跟“一团雪”,就像情人。

    事情就出在“一团雪”身上,雪下得紧而密,仿佛是老天安排好的剧情。

    “一团雪”在嘶鸣。一群狼,围在养马场的四周,眼睛里,冒着饥饿的精光。偏偏,这天,雪夜中的养马场,只有徐老虎一个人。

   徐老虎举起了枪,向天空放了几响。

    狼群吃了一惊,向后退了几步。马场中的群马,因为枪声,也跟着嘶鸣了起来,马群,已在骚动不安了起来。

   一条雪影,飞出栅栏,向着东边的密林,奔驰而去。狼群,在后面紧紧地尾随着。

   徐老虎呆在雪地里,像一头受伤的虎,在痛苦地呼啸,“一团雪,回来,危险,回来。”

……

   事情闹大了,还上了岗上了线。嘿嘿,好你个徐老虎,你一个人守马场,“一团雪”又在东边失踪的,难道,你娃想叛国投敌,难道,你娃想里通外国,嘿嘿,你娃不戴“双手表”,天理难容!

  郝老汉替他打了几句圆场,他一介老者,位卑言轻,起得了什么波浪。于是,养马场上报农场,农场上报团部,团部上报兵团,兵团正准备下执行命令,吓,说是有个什么晓夫,要访问中国,敏感时期,暂停暂停。

   好嘛,徐老虎被请进了“单间”,标准的“鸡圈”,等待着上面最后的说词,一关,就是半年。这半年,徐老虎就是一个活死人,嘴中不断地在念:一团雪啊一团雪,你死得好冤枉。“

     翻身,还是出在”一团雪“身上。

     一年后的一个春日,”一团雪“,居然,老马识途,又一声嘶鸣,回到了马场。后面,还跟着一匹纯黑的马儿,这事,轰动了农场,甚至是整个虎林。

     徐老虎从”鸡圈“里出来时,阳光,把他的眼睛,刺得精痛。他没管没顾,他的心里,只有”一团雪“。

     一白一黑两匹马儿,在马场的宽阔地,欢腾着,嬉戏着,徐老虎的泪水,流个不停。

    这一年,什么晓夫,跟中国签了一个大单,徐老虎呢,也因为”一团雪“的关系,得了一个大大的彩头。升了职,提了干,还办了一房媳妇,上面还时不时在大会小会表扬,说,同志加兄弟,马儿懂国情。

     徐老虎的幸福,挂在嘴边,只一句话,这一生,全靠“一团雪”,它,是我命中的贵人。

     原以为,徐老虎的这一生,可以顺风顺水,走一个满程,哪知道,天会变,什么晓夫,要悔棋。

   这一下,“一团雪”的问题,又从冷宫中拉了出来,批之斗之,一城风絮。奇哉怪论,真的是,层出不穷。说什么”一团雪“是”修正“侵入中国的活物,说什么那匹黑马,是”某修“别有用意的病毒生物,想得多玄,就有多玄。

    一个秋天阴冷的上午,风刮得浸骨,养马场那边,传来了几声枪响,同时,伴随着两声马的嘶鸣,枪响,马鸣,腾空而上,成了一朵蘑菇云。

     徐老虎跪在自家的院坝里,锤打着冰冷的泥土,疯般在念,一团雪啊,你死得好冤枉。

    徐老虎的”贵人“倒下了,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这不,标准的”鸡圈“随时侍候着,他不二进宫,难道是鬼神?

   一天,守卫他的二个民兵,在咬耳根子,偏偏,他耳朵子尖,听得清楚又明白。

   ”听说没,珍宝岛那边,都动枪动炮了,甚至还出动了坦克,听说,养马场的好几个干部,也上了战场,一去,都没见回来呢,据说,都阵亡了。“
……

    徐老虎泪流满面。如果”一团雪“没倒下,那么,倒下的,就是他徐老虎了,这,是福,还是祸呢?

    世事就像一匹飞逝的白马,福中有祸,祸中有福,一切都诡着呢,这,谁又能扯得清?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1-11-24 16:55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1-11-24 17:55 编辑

走在路上,

            ——学“十九届六中全会”精神心得体会

11月8日至11日,党的第十九届中央委员会第六次全体会议在北京胜利举行。党的六中全会,审议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审议通过了《关于召开党的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的决议》。

虽然时令是初冬,但,不可否认的是,另一种意义的信仰温暖,正在从每一个的心灵,激昂地走过。读党史,忆往事峥嵘,我们的党,走过了波澜壮阔的百年历史,这样的历史,这样的壮烈奋斗,足以笑傲世间一切的政党,因为,我们的党,从红船出发时,手握的真理,并不是什么高深的思想重武器,而是,一直在向下,向下,将出发的心和高扬的理想,根植在这一片深深的沃土中。

土地是神奇的,人民是伟大的,伟大的真理,其实,真不需要华丽的包装,都是质朴的。

作为一个基层的运维人员,同时,也是一名基层的文学工作者,学习完会议精神,我有几点肤浅的认识,如下:

第一:从现在这个点,出发,逆流而上,去寻找我们的党,最初最纯的心。学党史,就是一次精神上的万里长征,你只有走回去,走进那些战斗的岁月,你才能真正发现,一代代走过的党员,他们的热血,都有滚烫的忠诚。每一个共产党人,都应该而且必须是,万里红色征尘的“取经人”,都应该在九九八十难面前,把那颗心,锻炼得坚如磐石。

第二,马列只有与中国特色一接合,才能成为我们党青春常驻的伟大秘密。所以,在第二个百年征程的集结令下达时,我在想,如何把工作,落实到每一个踏实的细节上,如何把思想,流放到心灵的小窗前,为人民而服务,为人民而歌唱。

第三,并不是你有光,所以才星光灿烂。并不是你有暖,所以才人间春常在。一个集体,所有的光都在闪亮,今夜,才能无眠,一个社会,所有的人,都在亲切的微笑, 人间,才有真情在。向时代做一个坚定的保证,你是一滴,也是大海的一滴,这,才对得起时代和海的呼唤。

请记住那个胜利的预言吧,盗火的普罗米修斯,最终,点燃了





作者: 半梦半醒    时间: 2021-11-25 06:04
色书生 发表于 2021-7-11 14:23
我要出书了(二)

门前的歪脖子杨枊,春天发芽,夏天飘絮,秋天落叶,冬天呢,光秃秃的,老是如 ...

出了吗?
作者: 半梦半醒    时间: 2021-11-29 11:17
枕函香 发表于 2020-6-23 08:41
一株断草吗?
是。


作者: 半梦半醒    时间: 2021-11-29 19:49
是中石油,还是中石化的?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1-12-12 17:36
半梦半醒 发表于 2021-11-29 19:49
是中石油,还是中石化的?

中石油的,西油司一位跑基层的工人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1-12-12 17:37
半梦半醒 发表于 2021-11-25 06:04
出了吗?

没哟,只是做点小梦而已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1-12-12 18:24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1-12-12 21:19 编辑

【随笔】

南坝散记

(一):翠翠,你在哪个渡口,等我?

我迷惑了,我不知我是在《边城》,还是在南坝?

我走在南坝的老街小巷里,时光有些错乱,沿河边的建筑,有些,是在旧址上建的新楼,而另一些,又保留着旧时的样子。禹王巷内,有一座低到尘埃的万寿宫,没有山门,窄窄的过道,邻近人家的屋檐,跨了半角,只剩一座不大的大雄宝殿,香点着,烛燃着,孤独地佇立在那里,殿内的世尊,望着门前的车水马龙,有点不知所措。

一个守庙的婆婆,在大雄宝殿前纳鞋底子。我的到来,并没有惊动她心定神闲的动作。她偶尔瞟了我一眼,不置可否。仿佛那悠悠的岁月,都被她缝在了一针一线里。

我的通感,像一只穿云箭,不偏不歪,命中在了《湘西散记》上,命中在那还在流传的影子,金贵的情肠。

吊角楼的妹儿,昨晚还在骂,“砍脑壳的,放排放过十八滩,滩滩的水,呛死你个负心郎。”

今儿个,脸,又辣得绯红,耳根子,又在烧,”灯哪个啷,棉花糖,幺妹想你耶,断了肠。“

放排的汉子,水来排要走,清风牵衣裳,“妹儿哟,昨晚不该把话说死,酒杯一端,妹儿哟,月亮没有你亮堂。”

山歌好像春水长,世事走过,起了苍黄。

我的通感,还在不停地发酵,酝酿,和辉煌。

温泉构造被探明了,黄龙构造被打开了,一队队的石油儿女,走向宣汉的深处,在这个南坝的小镇,开始了另一次的石油《边城》,那个时代的故事,同样,情长路更长。

“甩甩桥”边,州河在流,河的这边,平时敢跟最硬的石头比钢火的油二哥,今晚,这里的虫儿,也温柔。

“妹儿哟,哥哥没有好行头,一年四季打石油,工衣脱下没人洗,没有婆娘泪长流。”

“二哥哟,雷公电闪天打锣,谦虚过了要遭说,南坝的河沟都在念,石油流来比水浓。”

“妹儿哟,明年开春井打完,桃花又要开新颜,你家的谷子谁来担?你家的水田谁耙田?”

“ 二哥哟,苞谷种下要扬花,男客说话哪能粑?你敢抬着花轿来,我敢住着到你家。”

……

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地点,但,一样的水,一样的渡口,一定有一样的翠翠,在等她的心上人,骑着大马来接她回家。我不能确定,那个万寿宫的婆婆,是不是也是当年的石油翠翠,但,我能肯定,在这个南坝的小镇上,一定有许多的翠翠,生活在小镇的四面八方。

我也是那个归来的钻井儿男吗?在渡口边,哪一个是当年的翠翠,我心中的桃花?



作者: 半梦半醒    时间: 2021-12-12 18:37
西气东输_360百科
这个项目有参与?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1-12-13 16:50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1-12-13 21:37 编辑

(二):”天上“的井站

没料到,昨夜的一场山雨,今天,天虽放睛了,但我们的工程车,行驶在这已经硬化的鸡耕道上,还是异常的泥滑。

开工程车的张历张老师说,从南坝出发,到黄龙,温泉,芭蕉等井,如果下雨,能开车去大山深处的井场,还能安全到达,这,已是8磅的水瓶,完全是老司机了。

张老师曾经在煤矿做过工程,跟各式各样的路,过招无数,所以,张老师不无感叹地说,现在的山路,好多了,要是以前,烂泥巴路,有两样东西,得提前准备起。一嘛,是要有一个经得起折腾的胃,否则,会吐得相当的没有底气。二嘛,得有天赐的牛X好运气,得祈祷这山路上,千成别遇上错车,否则,老天,这样升级版的”狭路相逢“,还真是”慧星撞地球“,得倒车,得选好有利地形,得胆大心细,还得专人打手势,还折腾小半天。

车窗外,宣汉的诸峰,和南坝的山水,一切都被雾所笼罩着,车在山中行,人在境中走,简直就是眼睛在打精神”牙祭“。难怪,我们渝北班的班长侯云强侯哥,会言子不断:”在这些地方,拍仙侠大片,根本不用道具,直接拉出人马来,就可以本色出演了。“
车速忽然慢了,慢得稀奇,我们的工程车,现在,就像马儿一样,在跳盛装舞步。我抬起了眼,看了看前方,耶,高级惊悚,比看《一双绣花鞋》,还要来得呼吸急促。别以为拿根草绳装蛇,我就会怕得惊爪爪,俺,才不是这样的嫩头青,现在,面前的情况,的确很凶险:坡度超过了50度,又是短弯,而路的前方,是几十米高的断裂山崖,路面上,还有专门开玩笑的稀泥,这难度系数,真的是,井场之路,危于上青天。

我的屁股不禁一紧,下意识地抓紧了车扶手,死死的,仿佛如临大敌。

张老师笑了,说:”习惯了就好。以前啊,有个师兄弟,开车过九道拐,大冬天,硬是紧张得出了一身汗水,现在,不是好好的在耍方向盘子,经历过了,就好了。“

是啊,上坡下坎,谁不走几条烂田坎呢?心释然了,这世间,哪有什么雄关险阻?

车穿行在崇山峻岭之中,我们此行的最终目的地,终于到了,宣汉作业区的温泉1-1井。井场上对污水区的摄像机,出现了故障,需要我和侯哥,现场进行维护和处理。

脚从车内伸出来,耶,这温度,有点冷,有点酷,有点冷酷。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好耶,这氧气含量,天然,地道,好不清爽。山脚下, 一团团的雾,正在缓缓上升,争抢着云的地盘,这个时侯,你不得不佩服古人用词之精妙,云雾连用,真个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浑然一体。

原来,温泉1-1井这口井,竟然是在山顶之上, 我不禁好奇地问了一句侯哥,这个井场的海拔高度,恐怕得有一千米左右吧。侯哥看了看定位软件,说,差不多,925米。

温泉1-1井的摄像机故障,并不复杂,是摄像机云台控制出了一点妖蛾子。没什么好说的,说干就干,背逃呼,上梯子,调角度,故障,三下二除一就排除了。只是,在扶梯子时,山风吹过,手和脸,真的,没假打,好冷,好冷。

告别温泉1-1井时,一个穿红工衣的兄弟,80后,开井场门,与我们道别。出了井场门,我下意识地想看看手机,80后的兄弟,笑得很憨厚,说,老师,在这山上,高是高,手机等于是个摆设,没信号。

我问了一句,那,那你们工作之余,如何打发时间呢?

他又笑了,说,办法总比困难多,可以看看书,可以看笔记本上提前下好的网剧,可以上内网,也可以看电视,都可以啊。

……
在返回驻点运维的车上,我在想,天边到底有多远?当年,唐僧师徒四人,西天取经,如果没有流沙河,没有火焰山,没有九九八十一难,而是一马平川,打马西去,你觉得会取到真经吗?纵然取到了真经,你觉得唐僧会珍惜吗?世人会相信吗?我们的一生,不正是一次还在进行着生命西行吗?经,哪里在西天,一直在路上,一直在你的心里。

真的,天边并不远,如果你走下去,地平线,永远只是时间的问题。

作者: 半梦半醒    时间: 2021-12-13 17:01
       我本家二叔可能是比较早的石油人,部队转业到了大庆搞石油会战,耳闻负责交通运输, 后来调到了huabei油田rq基地分管运输。没有深聊过,他去世了。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1-12-13 17:14
半梦半醒 发表于 2021-12-13 17:01
我本家二叔可能是比较早的石油人,部队转业到了大庆搞石油会战,耳闻负责交通运输, 后来调到了huab ...

有这样的渊源啊,向老人家致敬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1-12-13 17:15
半梦半醒 发表于 2021-12-12 18:37
西气东输_360百科
这个项目有参与?

没参加过,我只是做井场信息化的一名普通的维护工
作者: 半梦半醒    时间: 2021-12-13 17:26
本帖最后由 半梦半醒 于 2021-12-13 17:28 编辑
色书生 发表于 2021-12-13 17:15
没参加过,我只是做井场信息化的一名普通的维护工

  哦 也是基地的人。

我去过华北RQ基地的家属宿舍,很大,RQ市主要的政府财政来源,想象就像深圳市的移民城市,区别在于一个是(中国特色)资本主义,一个是社会主义。
听说以前大庆市的市长也是大庆油田的负责人。

作者: 半梦半醒    时间: 2021-12-13 17:45
色书生 发表于 2021-12-12 17:37
没哟,只是做点小梦而已

  中石油总部紧邻俄国大使馆,很气派,是2008年以后建成的,梦爷曾有股份,开市当天入1000股。
作者: 半梦半醒    时间: 2021-12-13 18:02
本帖最后由 半梦半醒 于 2021-12-13 18:07 编辑

      中国神华(现在已更名,煤电企业) 总部,也离中国石油总部不远,车程也就5-6分钟,一个在北京二环里,一个在二环外。

中国石油总部是建在北京东直门里老城墙上?   中国神华是建在安定门护城河外沿,肯定有讲究。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1-12-13 18:07
半梦半醒 发表于 2021-12-13 17:45
中石油总部紧邻俄国大使馆,很气派,是2008年以后建成的,梦爷曾有股份,开市当天入1000股。

佩服,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满仓中石油
作者: 半梦半醒    时间: 2021-12-13 18:15
本帖最后由 半梦半醒 于 2021-12-13 18:24 编辑
色书生 发表于 2021-12-13 18:07
佩服,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满仓中石油

很值得回忆一段股市经历,开市头一天晚上,和同事喝酒,有一位是老股民说:别买。 喝的晕乎乎,回家看电视采访节目,一个老股民,是个大姐说,他准备买100股留着,她都敢买100股,我为何不敢买1000股,竞价就挂单了。  还好,第二天卖了,老婆埋怨到,应该在看看。  后来就不再提此事了。
我以前经常出没中石油总部所在地,原因老婆家的离俄国大使馆不远,那一带梦爷很熟悉,北京著名的簋街就在此处。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1-12-15 09:30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1-12-16 09:31 编辑

【随笔】

南坝散记(3)

圣墩山,我来了

一友提前在打“ 预防针”,说,上圣墩山,有二条路,一条呢,沿盘山公路,盘旋而上,这,等于是“慢性自杀”。另一条呢,经万步梯,沿梯步直接向上爬,哥子,别怪我没提醒你,这,等于是自杀不成再自杀,锅儿是不是铁打的,不信,自家试一下。

或温水煮青蛙,或引刀成一快,仙人板都不板,来个痛快点的,WHO怕WHO?

没有高德哪能行。在“小高”的仙人指路下,我来到了万步梯前,倒吸了一口气,乖乖个东,这万步梯果然名不虚传,梯步拾阶而上,直直地向山顶奔去,不拐弯不抹角,像极了南坝人的性格。

那就上山吧。这世间哪有什么双全法,如果山水不走向我,那么,我就走向山水,不负山水不负心!

没登几百步梯,上山前的“而今迈步从头越”,就大面积消失得干干净净。意定神闲的身形没了,提劲打靶的狠劲没了,脚,越来越沉,拖泥又带水,头,越埋越低,几乎匍匐在地,像个朝山的香客,气,上气不接下气,简直就是牛喘。

我停了下来。就像在人生的中途,停了下来。

我坐在梯步上,抽了一只烟。

我的左边,秋天最后落下的黄叶,和冬天按不住的青翠,正在大山中,不露声色地,交替进行。我的右边,是一座一座的坟茔,有的坟头,荒草丛生,有的坟头,碑新刻,花圈簇新,生命的远逝,一如青草落叶,一如大山的岑寂。

我记起来了。那时,我是安澜小学四年级的娃,我们爬百步梯水电站,只一袋烟的功夫,就到了山顶,我,还是班上的第一名呢。

我记起来了。那时,我是巴九中初一的学生,我们爬巴南最高的山,圣灯山,一路嘻嘻哈哈,一晃,到了峰顶,真的是少年心事当拿云。

我记起来了,那时,我四十岁,是渝北站的一名职工,单位组织我们爬玉峰山,不扯闲篇,亦能身登梯步,脚下流星,亦能吃鸡一盘,酒半斤。

……

前面有细娃们的打闹声,和零碎的鞭炮声,打断了我的幽思,灯哪个啷,脑花猪大肠,我思故我在,我行天汤汤,走吧,走吧,风光在后头。

脚打着抖抖,气喘个不停,大冬天的,汗水打湿了衣和衫,嘿嘿,虽有点儿狼狈,俺这个中年老儿郎,到底还是上来了。

站在圣墩山的观景台,向下俯看,一切尽收眼底。南坝镇,依州河两边,星罗散开,民,在此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的烟火,充满了沸腾和质朴。

你还别说,人只有在高处,才会看得清,想得明。

在我的左手边,就是我上山的万步梯,真的是一块风水宝地。左青龙,右白虎,前有州河涛涛,后有圣墩葱郁,难怪,这一处向阳的坡地,会是死者的安息之所。这也好,生者穿行于其上,死者安祥于其下,心照不宣,各占半边,这,难道不是人生的真实写照?

在我的右手边,山突兀着向我扑来,水,奇崛着流向心间,这样的山水,恰如水墨烟云,浓处,块磊心胸,淡处,轻点性灵。我轻轻地在念:千沟万壑次第开,一水蜿蜒云中来。向阳坡地人初静,山下人间已开张。

暮色四合,天要闭眼了,得下山。忽然间,一抬头,一块牌子,赫然闯入了我的眼眸,居然是川东北项目组的圣墩阀室标识。听一个过路的老乡说,圣墩山的深处,大着呢,有一个大队,家家都种李树。

也许,明年的春天,我们也会去圣墩阀室巡检吧,那时,漫山遍野的白,一间阀室,藏在李子林的深处,别提多有意境。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1-12-15 12:02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1-12-15 14:26 编辑

走在路上,让文字永远有鲜活的地气


我承认,2021年,对于我而言, 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在这一年里,有喜也有忧。喜的是,党的百年华诞,胜利而辉煌打开。学党史,深入细致,润物无声。党的六中全会,评过往,明方向,另一个百年征尘,正开始。忧的是,疫情反复,一波未平,另一波又起,世界不安静,国外有鸦声, 一言以说之,居安而思危,不是妄言,犹当铭记。

时代是一面大镜子,在时代面前,对镜如对心,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影子。

我是一名渝北班的普通运维人员,也是我母亲的儿子,唯一的儿子。我母亲身患帕金森十多年,并且,自从我父走后,母亲的病,更为加重了,需要专门的人,进行更为贴心的护理,这个担子,自然而然,就落在我和我媳妇的身上。这是70生人所面临的一个现实,大多如此,上有老,下有小,需要长情的陪伴,需要更多的心情在打理,但,这是你放下责任和担当的理由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2021年,在媳妇的理解下,在班组兄弟姐妹的支持下,在渝北班领导们的关怀下,我全程参加了大竹作业区和达州作业区的驻点运维工作,参加了储气库管理处相国寺集注站的生产运维,完成了领导安排的各项巡检任务和其它任务。巡检不拖沓,故障不过夜,在安全大前题的保障下,对于生产和工作,及时而快速做着自己的反应与响应,从而顺利而完满地完成了2021年度个人的生产运维工作。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我始终相信,只要你有心,只要使命不曾放下,其实,不管是生活的困难,还是工作的困难,你都能一一化解,你都能找到一个双全的办法。

在走向作业区,走在井场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思考,作为一名基层的文字爱好者,如何能将自己的文字,通过自己的方式,更有”地气“的表达出来。我始终相信,文字并不是那么的玄,文字,就像光,你见过穿衣服的光吗?那么,别无它法,只能不断地做减法,你才能找到光,找到历史,找到自己。

到中心站去,到单井去,这,无疑对我而言,正好是一次次的做减法。你只有走向她,天然的气,才会袭入你的意境。你只有走向她,石油人的悲喜,才会鲜活在脑里。

这样的”减法“,我觉得是可行的,而且是有效的,远比书本或什么速成班,给我的感悟,要来得实在而具体。

2021年,对于我而言,文字所结的果子,似乎就是一个例子。2021年一年,上信通中心平台,六篇,上西油司平台,四篇,上四川石油报,四篇,上中国石油报,二篇,上中国石油作协机关刊物,一篇,参加信通中心新媒体文案创作工作,两次,超额完成了渝北班全年的新闻报道工作。

当然,也有缺陷。正如赵芳书记(重庆总站党委书记)所说,明年,你要多写点咱们的运维工作,要写写他们的艰与辛,写写他们的苦与乐,这样,你的文字,才能更大,更有鲜活的时代之气。

是的,我不懂,就看看苍天,是的,我不懂,就看看大地,是的,只有走在大路上,我们的石油文字,才能有鲜活的地气。
作者: 半梦半醒    时间: 2021-12-16 06:15
本帖最后由 半梦半醒 于 2021-12-16 06:27 编辑

当然,也有缺陷。正如赵芳书记(重庆总站党委书记)所说,明年,你要多写点咱们的运维工作,要写写他们的艰与辛,写写他们的苦与乐,这样,你的文字,才能更大,更有鲜活的时代之气。

是的,我不懂,就看看苍天,是的,我不懂,就看看大地,是的,只有走在大路上,我们的石油文字,才能有鲜活的地气。

~~~~~~~~~~~~~~~~~~~~~~~~

这个可以聊聊。

都是有故事的人,你有故事,梦爷也有故事。

作者: 半梦半醒    时间: 2021-12-16 06:31
本帖最后由 半梦半醒 于 2021-12-16 06:40 编辑

顺着你们书记的话,除了书记说的时代之气,梦爷补充一句,还应力争成为经典之作。

《血,总是热的》是北京电影制片厂拍摄,由文彦执导,杨在葆主演的改革题材剧情电影。

该片根据同名话剧改编,以1979年中国经济体制急需变革为大背景,讲述了江南市凤凰印染厂厂长罗心刚冲破重重阻力,推进企业改革的故事 。

该片于1983年在中国上映。



作者: 半梦半醒    时间: 2021-12-16 06:41
本帖最后由 半梦半醒 于 2021-12-16 06:50 编辑

【国产经典老电影】血总是热的罗心刚**演讲



小品:小沈阳夫妻经典作品,打麻将一亿飘十亿,爆笑不止啊!



作者: 半梦半醒    时间: 2021-12-16 07:24
作家刘墉冷眼看人生经典语录_人生感悟

艺术人生---刘墉


中央电视台《艺术人生》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1-12-16 09:33
半梦半醒 发表于 2021-12-16 06:31
顺着你们书记的话,除了书记说的时代之气,梦爷补充一句,还应力争成为经典之作。
《血,总是热的》是北京 ...

谢谢梦兄,遥握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1-12-16 10:19
半梦半醒 发表于 2021-12-16 06:31
顺着你们书记的话,除了书记说的时代之气,梦爷补充一句,还应力争成为经典之作。
《血,总是热的》是北京 ...

这个电影,我真没看过,有空,找来看看,谢梦兄
作者: 半梦半醒    时间: 2021-12-16 13:22
色书生 发表于 2021-12-16 10:19
这个电影,我真没看过,有空,找来看看,谢梦兄

大庆石油博物馆_360百科
中国石油博物馆
梦爷以为你更应该去石油博物馆看看。政治觉悟你一点都不缺。



作者: 半梦半醒    时间: 2021-12-16 13:27
本帖最后由 半梦半醒 于 2021-12-16 13:28 编辑

 如果要求不高,等老了在文字中回味自己的经历也是一种养老方式。
作者: 半梦半醒    时间: 2021-12-16 13:33
本帖最后由 半梦半醒 于 2021-12-16 13:35 编辑

    我理解你们的信通中心平台就是早期企业erp管理软件_360百科的一个变种。
作者: 半梦半醒    时间: 2021-12-16 13:40
本帖最后由 半梦半醒 于 2021-12-16 13:49 编辑

     梦爷原来的企业也提供以省或地区为单位运维维护中心设备,国内很多地方电信系统都有,在我们企业认为你们是专业网(非盈利运营商),在新疆哈密,深圳盐城,天津港,吉林石化 上海的宝山都有我们的设备。
作者: 半梦半醒    时间: 2021-12-16 13:54
本帖最后由 半梦半醒 于 2021-12-16 13:57 编辑

   你的技术支持可能来自运维中心,也许你就是下属运维中心技术人员,作为厂家我们提供的技术支持是对运维中心的,也就是三级技术支持。
一线现场,运维中心,厂家技术支持中心(或软件开发中心)

作者: 半梦半醒    时间: 2021-12-16 14:00
本帖最后由 半梦半醒 于 2021-12-16 14:06 编辑

    在电信系统  地区或省运维中心是技术管理部门,它的下属应有一个技术支持中心,然后电信机房。在极少的地区我们也提供传输设备和光缆。
作者: 半梦半醒    时间: 2021-12-16 14:09
本帖最后由 半梦半醒 于 2021-12-16 14:15 编辑

 作为一个信息监控采集系统,应包括节点机房设备,传输设备和线路,终端接入设备。你是负责哪一段的运维人员?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2-1-16 18:42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2-1-19 21:46 编辑

【随笔】

春衫未著春已浓

(一)
这一年,父亲和母亲,在石油沟气矿的礼堂前,脸色凝重过三次。
这一年的春天,似乎比往年来得都要早。礼堂旁,一池的绿萍,却意外绿得葱郁,与晚冬的残败,与我冻得通红的手,大相径庭。有些水雪,在半空中就化了,崩不成军,但,落在地上,湿湿的,又异常的冷冽。父亲,和他机修厂的同事们,母亲,和公社中小学的老师和学生,这时,一个个都低下了头,在一张清瘦的画像前,欲哭无泪,欲语无声。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要知道,我的父亲和母亲,坚强得,跟故乡的冬水田,没有区别。任你霜打冰欺,明春,照样,会耙田,会插秧,播下种子。但,他们的表情,骗不了我,我知道,一定是发大事了,因为,气矿的高音喇叭,放的全是哀乐,一个低沉的男中音,在一遍遍低沉地说。我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但,我知道不是好事。
好事传千里,但,坏事呢?我幼小的耳朵,听不清这里面有什么区别,总之,知了还在树上唱着夏天的歌,我在石油沟的灯光球场,打弹珠子,那个低沉的男中音,又不识趣地响了起来。做工的,赶场的,上学的,一大群的人,还没从礼堂的阴影中,走出来,又走进了阴郁里。
父亲说,那一年,好像桃花没开过,李子很酸,根本不能入口,说不定,冥冥之中,还有什么大动劲?
父亲的话,果然准确无比。有一天晚上,就在潘家铺,公社的供销社,货架上的瓶瓶罐罐,如落花般,散落一地,装酱油的大缸子,斜了,酱油流得到处都是,我用小手狠狠地蘸了一下,呀,好可惜,拌在干饭里,加一瓢儿化油,别提多带劲。
公社的广播匣子,跟气矿的喇叭,像“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都卯足了劲,在比干劲,居民同志们,社员同学们,大震过后还有余震,警 惕之心,常抓不懈,……
母亲自从在画像前敬过礼后,就,一直阴睛不定。她是老三届,她的历史老师常说,天不可欺,大动之后,还会昭示。她,分不清这昭示,到底是多大的动静?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那天,秋天还没真正上场,河沟里的水,刚好可以捉摆摆。我和我的小幺舅,幺房出老辈,小学的同班同学,正在跟小鱼们,玩“浑水捉摆摆”的游戏,那熟悉的男中音,那熟悉的哀乐,在四周响起,吓得小河沟的摆摆们,六神无主,没有了鱼性。
每一条河流,都有摆摆,世代的水流过,你,是那一尾六神无主的鱼吗?
我,我不能确定。

(二)
我当然不敢提劲打靶。我不敢跟那些油小鬼比,他们家妈老汗,都在钻井队,一年搬一次小家,三年搬一次大家,是家长便饭,更是《大蓬车》在生活中的真实上映。但,我敢说,我们家,在整个石油沟气矿,我家不是第一,谁家也不敢称第一。我清楚地记得,我家,从公社的大队办公室,到河沟边的牛毛毡棚棚,再到机修厂办公室的偏角,再到发电房的平房,再到……
所以,在我黑白的梦境中,老有搬家的情节,而且,父亲老是在喝酒,喝得厉害,脸色铁青。
一工一农,一辈子不穷,这是大多数老一辈石油人都知道的口头禅。是的,父亲呢,是机修厂的一名钳工,母亲呢,当过赤脚医生,也当过跟读校老师,母亲的身份问题,成了我家不断搬家的“硬伤”,没有之一。
打开父母亲心结的,不是分房指标,也不是红头文件,而是,妹妹在家门口种的指甲花,那一年,开得特别的多,特别的漫烂。
整个河沟儿的女娃儿,不,是石油沟气矿的全部女娃儿,仿佛一夜之间,全把指甲涂得红红的,好不壮观。我嘴皮子在骂,妖里妖精的,搞什么名堂?其实,心里很受用,嘿,妹的小手这么一抹,真的很美。年关才能吃的肥大块,现在,一个星期也能打一次“牙祭”了。他们在饭桌上的谈话,搬家的话题,越来越少,脸色,亦越来越晴朗。
“孩他爸,供销社卖肉的那个张杀猪匠,现在,也不那么又歪又恶,更不挑肥捡瘦了,听说,附近的南龙乡,就有人公开在卖自家的肥猪肉了,而且,价格比食品店的,还便宜呢。”
“可不是。这次我们到篆塘炭黑车间去出差,以前抓投机倒把,现在,附近的老乡,也敢把鸡鸭卖给我们了。”
“最近大队宣传了,板上钉钉,包产到户,联产承包,绝对没问题,现在,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呢。农民能吃饱饭,在历代历朝都是大事情。”
“是啊。现在农二哥吃皮了,咱工人老大哥,也没闲着,这不,张家场那边,又是一个大气田,被探明了,有大搞头,又要大干一场了。孩他妈,不是我吹牛,工业学大庆,三五十年,哪能过时?"
父亲美美地喝了一口酒,酒杯中,有一个时代的脸红正吃得。
……
气矿的广播,没放样板戏和重要通知了,在放《在希望的田野上》。
谁说草木没有灵性呢?第一缕春风从什么时侯刮过来的?也许,这个问题,只有问一问妹妹种的指甲花,也许,只有她知道。

(三)

我挺恨那道围墙的。虽然,我很小的时侯,就能很轻松地翻过去。
围墙的这边,是气矿的5号楼,围墙的那边,是我外婆的家,韩家沟。但,不可意议的是,韩家沟的几十户人家,居然,就没有一家姓韩的。
我翻围墙,很多的时侯,并没去看外婆,而是,去找她,叶二妹,去找玩泥巴,打官司草。
我也只能找她。气矿的油娃儿,不愿跟我玩,因为,我妈是农村的。农民家的野娃儿,也不待见我,因为,我老汉又是工厂的。这样的双重身份,令我纠结。还好,天下不掉林妹妹,掉下来一个叶二妹。
那一年,她家门前的那棵老梨树,春雷打过后,一树的纯白。叶二妹和我,在办家家酒,我扮家公,她扮家婆,扮得煞有其事,就像故事的开始。
她,小脸扬起,小嘴嘟起,指着纷纷落下的梨花,信誓旦旦地说:哥,我长大后,要嫁给你,陪你一辈子玩泥巴,办家家酒。
……
后来,大街小巷,都在唱小虎队的《爱》。似乎一切都在踏着节伐,在翻篇。从前,潘家辅的供销社,现在,变成了副食店,给我剃平头的张姐理发店,变成了美容院,供销社的肉店,没了,转包给了张杀猪匠,我的发小,王二麻子,他老汉以前是石匠,现在,做土石方,当包工头去了。
黄河为什么一会在东,一会在西,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潮来了,风起了,一切,当然会变。
但,叶二妹没变。她一直在画同心圆,一直在种幸运草。她,一直在梨花下,拚命地读书,她一直都有一个梦想,考师范,跳出龙门,跟她的哥,永远在一起。
世事如潮涌,亦淹会水人。那一年的中考,命运在开玩笑,叶二妹,竟名落孙山了。她把她的眼泪,埋在了那棵梨树下。她把她的背影,留给了韩家沟的老井,从此,再无消息,再无踪影。
……
后来,一封信寄给了我,我,已是名符其实的油二代了。邮件的地址,竟是南方有羊的城市,我没料到,写信的,竟然是叶二妹。在信中,她说,中考落榜后,她去了南方,在酒楼端过盘子,在花厂打个零工,在有星的夜晚,醉过,在无雨的早晨,哭过。她说,她恨那道墙,从小就恨,是它,把好好的一切,生生地分成了两个世界。她说,她没有勇气与力量,把那道墙,砸得粉碎。
读着她的来信,我哭了。那道墙的阴影越来越大,我走不出去,我抽身不得。
长恨一曲千古思,长恨一曲千古恨。
……
再后来,她嫁给了当地人,不再是外来妹,成了外来的妻。再后来,那道墙,真的就不知不觉地垮了,成了新农村的绿化带。再后来,土地流转了,韩家沟,修了砖房,成了民居。再后来,石油沟气矿也成了历史的活化石,一代代的石油人,从这里出发,转战南北,经历着生与死的击打。
……
我知道,墙倒了,就在我的背后,有岁月劈劈叭叭的声音。我更知道,世事的翻滚,还会激起浪花,会在另一个春天,当春乃发生。我,并不累,我,我只想坐在中国的岸边,按时与世界握手,看许多人的故事,更行更远还生。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2-1-21 19:21
春江水暖谁先知?

(一)
李郎说,留得枯荷听雨声。曹公说,留得残荷听雨声。一枯一残,一字之差,李郎的心如枯木,曹公的残败叹息,都在其中了。
嘿嘿,别以为这之后,我就会对李郎和曹公,来一番三段论,想多了吧,我才不会那么套路呢,高仿谁不会,可惜,俺不会,我只按我的方式,来行文做事。
比如说吧,我记得我在《四川石油报》发表的第一篇文字,标题至今记忆犹新,叫《冬的真爱》。我还清楚地记得,那时的四版责编,是冷先生春放,很冷很别致的一个名字。只是,俺这个文学嫩青,从此之后,就文君当炉,在人生的这个大茶馆中,当跑堂去了,生生没再碰文字,真有负先生了。如今,再读冷先生微信公众号《筱村萃防》,真儿个,春去春来,总是浮生匆匆。
再比如说吧。上次,就是去年中秋节那次,四版的编辑,亦跟俺约稿了。这一份“头刀菜”,就这么端了上来,真儿个,瞌睡遇到花枕头,平生第一次。喜则喜也,激动的泡沫,就骄傲了半小时,这不,冷汗就上了身,也怪俺孟浪,选的题,偏偏是苏东坡的名词《明月几时有》,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2-1-23 10:15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2-1-24 19:56 编辑

【随笔】

今夜,会有春潮经过气田

今夜,会有春潮经过气田吗?
我没有接到气矿春天的通知,更没有接到作业区春检的命令,但,各个作业区,石油人家的窗子,都在向阳打开了,家属院的杨柳,亦在纷纷地,讲走过冬天的往事。这,似乎,一切在心领神会。
我喜欢这样的心领神会,这与我在巡检路上的所见所闻,竟然合上了拍。
就说那一次吧。我和我的同事,巡检到了川东北气矿达州作业区的河西阀室,我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一条输气管道,如一条长龙,横跨在大江之上,以一种原始的巨美,直扑扑地冲击着你平凡的眼光。管道之中,是沉淀万古的气流,管道之下,是万古不变的江水哗哗。这个时侯,你所有的思想,都变得苍白,这个时侯,你才会发现,工业的美,和自然的美,能如此共生地在一起。
原来春潮过境时,它的大手笔,往往被我们平凡的眼睛,所忽略了,只有那石破天惊的一遇见,原来,你就在这里。
还有一次。我们去达州作业区的铁山增压站,处理网络故障。车在蜿蜒的山路,颠簸前行。没料到的是,铁山的山坡上,一树一树的白花,开得满山一片的白。我的同事说,今年好怪,梨花这么早就开了。我说,不是梨花吧,应该是李花,桃红李白。开工程车的老师,笑了,你们啊,都犯了常识性的错误,不是梨花,不是李花,是乌梅在开放呢。
原来深山中藏的不是古寺,而是一座座开满了鲜花的井场,原来,春潮就在路上,如果没有走在路上,我们,都会犯常识性的错误,可是,在春天里,在这一坡一坡的雪白中,犯下错误,这,又有什么关系?
要知道,梨花,李花是不会怪罪我,因为,此花开后,会有更多的花,会次第地开放,就像啊,春天一直都在跳动着的园舞曲。
沿着一个个作业区,走向气矿井场分布图的点,,在工程车的“老马识途”下,我,与一个个正在绽放的生产井,问好,握手。我,与一个个正在醒来的老井,老密地交流,在悄悄地问,老兄,流年如水,这些年安好否?
我如此,井如此,所有巡管的兄弟,所有巡井的姐妹,都如此。头上,有父辈望过的天,脚下,有师傅走过的泥水,是他们和她们,从这个山头,走向那个山头,把路上的艰辛,和日子的不屈,活成了气田的一道人间风景。
我在“石油边城”南坝,停下了脚步。站在“甩甩桥”的中间,我能感受到桥身的摇晃,亦能感受桥下的春水,流过如岁月,我能想象,当年,走向一个个石油构造的钻井儿郎,河坝边,有南坝的幺妹,在多情地挥手。我还能想象,从大山深处流来的春水,那里面分明也有故事,有春寒料峭,又有春潮阵阵,卷着千堆雪,在向我我这个后来者,袭来。
我站在桥上。四周无人,我的思绪,连接千古。天然的气,是什么时侯,形成的?它的一举一动,是什么时间,被寻井的人打探到的?向下的不屈,和向上的不拘,是什么时候,擦出火花的?秋天开钻的号子,是什么时候,成了春天的句号的?……
所有的拷问,像一节节有温度的火车,在推着我向前,去思,去想,去思想。
河上,有些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2-1-26 22:00
半梦半醒 发表于 2021-12-16 14:09
 作为一个信息监控采集系统,应包括节点机房设备,传输设备和线路,终端接入设备。你是负责哪一段的运维人 ...

梦兄,我是终端运维人员啊
作者: 半梦半醒    时间: 2022-1-27 01:32
本帖最后由 半梦半醒 于 2022-1-27 01:43 编辑
色书生 发表于 2022-1-26 22:00
梦兄,我是终端运维人员啊

    石油人是个特殊的群体,你们最早的根基,是部队企业化,通信,电力,铁路。。。。大型国有企业都如此,这是梦爷的看法,不知是否属实。   这些国营企业,尤其央企,挺有中国特色的。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2-1-27 10:23
半梦半醒 发表于 2022-1-27 01:32
石油人是个特殊的群体,你们最早的根基,是部队企业化,通信,电力,铁路。。。。大型国有企业都如此 ...

梦兄,大而全,反不如,小而精,这是实话,但,生活在其中,习惯了,所以,要打破这种特色,的确需要勇气呢
作者: 半梦半醒    时间: 2022-1-27 10:44
色书生 发表于 2022-1-27 10:23
梦兄,大而全,反不如,小而精,这是实话,但,生活在其中,习惯了,所以,要打破这种特色,的确需要勇气 ...

   纵观文学大家,都是思想家,思想家和政治家有不同,跳出来来看,是不是会有新意。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2-2-21 09:37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2-2-24 18:14 编辑

【随笔】

南坝的桃花

疑是银羽虫在漫天飞,没料到,推开门一看,却原来是绵绵春雨。早春的宣汉南坝,犹其是二月间,犯这样的错语,似乎是寻常的事。

我的一个同事说,川东北气矿宣汉作业区的温泉1-1井,年年井场都有积雪。对于这个说法,我是不信的。虽然,南坝的气温,早晚落差大,但,与山外的城市比起来,显而易见,并没有那么的格格不入,令人不能忍受。

很快,我就被我的“天生乐观”,生生地闪了一下腰。

这一次,我们去的井站,距离南坝镇二三十公里,不甚远,但地点有点偏角的南坝增压站。虽然昨夜的山雨,时有时无,落了一夜,但,并不哗哗,润物地落在人家的房顶,倒有些春雨如酥的感觉。

我们的工程车,行驶在雨水洗过的山路上,洁如镜面,一点也不打滑,车窗摇下来,拂来的风,已没了年前的冷冽,吹面不寒,眼睛,更是在上演一场颜色的盛宴:红的,绿的,花的,粉的,不通商量地,在往眼睛里窜。

春天已经在大面积地展开了。即使是在大山深处的南坝,这样明媚的比喻,都是那么的不言而喻。

我陶醉在这二月的春色中,心怀愉悦。我的同事老鲁,一阵的惊呼:“快看,山顶有积雪了。”

”怎么可能,山下都已春色三分,山顶怎会有雪?“

”是真的,不信,你仔细噍噍。“

果然。如果不留意,积雪,如一团白雾般,笼罩在群峰之上,但,细细一端详,真的是雪满峰巅了。光的明,与雪的白,山的青翠,那么自然的调和在一起,真的,意境空灵,不觉得冷,反而有了一丝的暖意。

果然。温泉1-1井年年都要下雪,这事,是真的。那上面,还有我90后的守井兄弟(见《“天边”的井站》),还有一群穿红工衣的石油人,风雪驻扎在那里,风在呼,雪在烧,与散落在南坝的各个井站,组成了一条拒绝零度的石油防线。

……

我们的目的地,左拐右翻,终于到了。南坝增压站,如深山藏古寺,隐秘在此。三面环山,一处向阳,奇崛地,可挡地质滑坡,开阔处,又可走荡荡春风,工艺区的智能构件,散落在小站四周,气流运行在其中,如出行的大军,增压机房,机器轰鸣,敲破大山的岑寂,又似战马在嘶,真的是,莫道春行早,更有早行人。

给我们开门,是一朵年轻的”石油桃花“,90后的小妹子,大学毕业后,就分配在了这里。脸冷得通红,一身红红的工衣,艳艳地开在山风中,不是一朵行走的”桃花“,又是什么?

疫情没有结束,防控还在继续,即使在偏远的小站,也没有一丝的马虎。履行完所有的检查和措施,小站的门,打开了。

我又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井站仪表间的旁边,赫赫有两棵树,开满了一树的红花,灿烂得艳艳。

我自以为是的毛病,又发着了,轻轻地对老鲁说,”老鲁,你看,那两颗乌梅,开得好繁。“

“什么跟什么哟,乌梅花不是白色的,你看,那是一树的红色,怎么可能?”

小妹子耳尖,笑道:“两位老师,不是乌梅,没错,真的就是桃花。”

我又轻轻地问了一句:“怎么可能,俗话说,三月桃花天,这里的桃花,是什么回事,开得这么早?”

“老师,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大学毕业,分配到这里后,桃花就是这么开的,年年如此。”

小妹子笑了,一笑一朵桃花。

……

我和老鲁到南坝增压站,是解决南坝增压站到川东北气矿视频监控的时延问题,需要更换一台新的视频交换机。任务头绪较多,需拆除旧的交换机,做好后备电路,然后,进通信机柜,上架,固定,规范,调通,测试,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任务推进得相当的顺利。

完工了。小妹子送我们到井场大门,又是一笑,说道:“两位老师,辛苦了,辛苦了,再见,再见。”

我故意开玩笑,笑道,“哈,再见的话,那就是,你们站的网络又出故障了哟?”

小妹子吓得吐了吐了,跺了跺脚,笑道,“不说再见,说什么好呢,嘻嘻,两位老师,再会,再会。”

说完,一扭头,轻快地向值班室跑去。一路子,留下了一道红色的背影,和银铃的笑声。

我呆在了原处,我的通感,一下被霖霖地打通了。那个写“人面”和“桃花”的大唐诗人崔护,不无落寞地写下,“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可是,面对斯时,斯景,会不会低头羞愧呢?会不会再次提笔,写下这么一句,”人面笑向小站去,于无声处听春风。“

我的思绪,还在一波一波地荡开,我在想,再过二三个月后,温泉1-1井的山上,同样也会有桃花,会如意艳艳地开,那个90后的兄弟,也许,会在花下,微信着前线与后勤的相思,石油儿女的爱情,一样的”人面桃花相印红“。

……

春过南坝,气田的春色正在绽放,你和我,不亦是一朵桃花?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2-3-22 09:11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2-3-22 09:16 编辑

【原创随笔】

“卤鸡郡”



关于这种鸡的内脏,江湖中有许多的做法,泡椒,水煮,高卤,不管是哪一种野路子,鸡郡都是最主要的一味,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2-3-26 11:29

【小说】

  春衫未著春已浓

  (一)

  那一年,父亲和母亲,在石油沟气矿的礼堂前,脸色凝重过三次。
  那一年的春天,似乎比往年都来得早。礼堂旁,用于消防灭火的消防池

,一池的绿萍是一池的“海棠依旧”,异常地葱绿,与晚冬的残败,和我冻

得通红的手,大相径庭。
    有些水雪,在半空中就化了,崩不成军,但,落在地上,湿湿的,又异

常的冷冽。
  石油沟所有的人,包括吃奶的咪娃儿,都来了,一个个低下了头,在一

张清瘦的画像前,静静地默哀,欲哭无泪。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要知道,我的父亲和母亲,坚强得像故乡的冬水

田,任你霜打多少次,明春,照样会耙田,会插秧,会播下种子。
    顽强如他们,他们,怎会泪流满面,泪湿衣襟?
   气矿的喇叭,放的全是哀乐,一个低沉的男中音,在一遍遍低沉地说。

虽然,我不知他在说什么,但,直觉告诉我,大事不妙。
  大事传千里,但,国事呢?在我幼小的世界观里,我承认,还达不到心

领神会的高度。总之,是知了还在树上翻来覆去地吱吱,我还在气矿的灯光

球场,打弹珠子,那个低沉的男中音,像一个阴冷的影子,在背后响了起来


    做工的,赶场的,上学的,一大群一大群,还没从礼堂的阴影中走出来

,又走进了另一场阴郁里。
  父亲说,那一年,好像桃花没开过,李子很酸,根本不能入口,仿佛,

冥冥之中,还有大动静。
  父亲的话,果然,是预言。
  有一天晚上,潘家铺的公社供销社,货架上的瓶瓶罐罐,翻了一地,一

只200瓦的白炽灯,爆了,大缸里的酱油,流得到处都是,我用小手蘸了一

下,呀,好可惜,拌在干饭里,加一瓢儿猪油,别提多带劲。
  公社的广播匣子,跟气矿的喇叭,像“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都

卯足了劲,在比着呢。
  “社员同志们,大震过后还有余震,警惕之心,常抓不懈,……”
  我母亲是老三届。她的历史老师常说,天不可欺,大动之后,还会有昭

示。她也迷惑了,难道还有比这更大的动静?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
  那天,秋似乎还没真正上场,河沟里的水,刚好可以捉鱼摆摆。我和我

的发小,任麻子,正在跟小鱼们,玩“智取小河沟”的斗智,那熟悉的男中

音,熟悉的哀乐,又在四周响起了,吓得河沟里的摆摆们,六神无主,都没

了鱼性。
  每一条河流,都有摆摆,世代的水流过,你,是那一尾六神无主的鱼吗


  我,我不能确定。

  (二)

  我不喜欢提虚劲。但是,我敢说,在整个石油沟气矿,我家的搬家次数

,绝对是第一。我清楚地记得,我家,从公社的大队办公室,搬到河沟边的

牛毛毡棚棚,再搬到机修厂办公室的偏角,再搬到发电房的平房,再搬到…


  所以,在我少年的黑白梦境里,老有搬家的情节,而且,父亲老是在喝

酒,一杯接一杯,脸色铁青。
  一工一农,一辈子不穷,说起轻巧,拿根灯草。是的,我父亲,是机修

厂的一名钳工,我母亲呢,当过赤脚医生,也当过跟读校老师,但,我母亲

的农村户口,恰恰,才是我们家居无定所的真实原因。
  打开父母亲心结的,不是分房指标,更不是红头文件,而是,妹妹在家

门口种的指甲花,那一年,开得特别的多,特别的浓。
  好怪,整个气矿的女娃儿,好像串通好了,一夜之间,全把指甲涂得红

红的,好有灵犀。我嘴皮子在骂,妖里妖精的,算什么?其实,嘿嘿,妹妹

的小手,这么一抹,别提了,真的好美。
  别小看了这些花花草草,它们真能移人性情,这不,父亲和母亲在小饭

桌上,又聊开了。
  “娃他爸,供销社卖肉的那个张杀猪匠,现在,不歪不恶了,更不挑肥

捡瘦了,听说没,南龙场那边,有人公开在卖自家的肥猪肉了,而且,价格

比食品店的,还便宜呢。”
  “可不是。这次我们到篆塘炭黑车间出差,以前抓‘投机倒把‘,现在

,附近的老乡,也敢把土鸡娃卖给我们了。”
  “最近大队开会宣传了,包产到户,利国利民,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咱农民能也能顿顿吃干饭,娃他爸,你说,翻翻老皇历,哪朝哪代有这好事

?”
  “是啊。现在农二哥吃皮了,咱工人老大哥,也没闲着,这不,张家场

那边,又有一个大气田,被探明了,大有搞头呢。娃他妈,不是我吹牛,工

业学大庆,三五十年,哪就过了时?"
  父亲美美地喝了一口,酒杯中,有一个时代的脸红正吃得。
  ……
  气矿的喇叭,好像很懂春天的气质,没放样板戏和紧急通知了,放的却

是,《在希望的田野上》。
  谁说万物没有性灵?第一缕春风从什么时侯刮过的?也许,这个问题,

只能问妹妹种的指甲花,对,也许,只有她知道。

  (三)

  我恨那道围墙。虽然,我很小的时侯,就能轻松地翻过去。
  围墙的这边,是气矿的5号楼,围墙的那边,是我外婆的家,韩家沟。

奇怪的是,韩家沟有几十户人家,居然,就没有一个姓韩的。
  我翻围墙,很多的时侯,并没去看外婆,而是,去找她,叶二妹,去找

她玩泥巴,打官司草。
  只有她稀罕我。
    我的身份,令我的处境,十分尴尬。我妈是农村的,农村的野娃儿,却

像对天敌一样,不待见我。我老汉呢,是气矿的,气矿的油娃儿,又看不起

我土里土气的。
    还好,还好,天上不掉林妹妹,却掉下来个叶二妹。
  那一年,她家门前的那棵老梨树,春雷打过后,梨花开得烂,一树的纯

白。我和她,在树下办家家酒,我扮家公,她扮家婆,扮得煞有其事,就像

,就像故事的开始。
  她,小脸扬起,小嘴嘟起,指着纷纷落下的梨花,信誓旦旦地说:哥,

我长大后,要嫁给你,陪你一辈子办家家,玩泥巴。
  ……
  后来,大街小巷,都在唱小虎队的《爱》。她,也不例外,也在画同心

圆,种幸运草。梨花开,春带雨,梨花落,春入泥,她也是一朵梨花,她也

要园那个雪一般的誓言。
  “哥,我要考师范,要跳出“龙门“,要跟哥永远在一起。”
  春水本多情,哪知也淹人?那一年的中考,命运在开玩笑,她,竟然落

榜了。她二话没说,把她的眼泪,埋在了梨树下,把背影,留给了韩家沟的

那一口老井,从此,再无音信。
  ……
  后来,子承父业,我成了名符其实的油二代。后来,一封信,如天外陨

石,命中我的心灵阵地。我没料到,写信的,竟然是叶二妹。在信中,她说

,中考落榜后,她去了南方,在酒楼端过盘子,在花厂打个小工,在有星的

夜晚,醉过,在无雨的早晨,哭过。她说,她恨那道墙,从小就恨,是它,

把我和哥,生生分成了两个世界。
  读着她的来信,我哭了。
  ……
  有形的墙,令人胆寒,无形的墙,令人神伤。这一头是父亲的呵责,母

亲的哀求,那一头,是两小无猜,誓言无声,天啊,墙的阴影越来越大,令

我抽身不得,举步不得。
  ……
  再后来,她嫁给了当地人,不再是外来妹,是外来的妻。再后来,石油

沟气矿,也成了一代代石油人曾经的记忆,更多的我和我们,从这里出发,

转战南北,经历着更多的人生拷问。
  再后来,那道墙,真的,真的就垮了,土地流转,成了新农村的绿化地


  ……
  我听到我的背后,有一阵大江过境的潮声,亲爱的,别害怕,那不是墙

倒了,那是中国的春天,雪在融化的声音。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2-4-18 20:53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2-4-21 09:24 编辑

【随笔】

一颗铁人心,先峰我自许

   (一)

   魏晋时期的竹林七贤,是一群很怪的人。这七个人,或服石,或喝酒,或故做佯狂,或笑傲权贵,总之,他们对当时的司马集团,即不合作亦不入流,按现在的说法,是魏晋时代的“愤青”。历史上说,这伙人是反礼法倡玄学的代表,事实果真如此吗?
      
        还好,千年之后,一代杂文宗师鲁迅先生曾一针见血的指出:反礼法是假,极度的热爱,才是真。

        喝酒真英雄,佯狂亦好汉,因为,他们是竹林七贤,而非江南七怪,贤与怪,哪能同日而语?

   我非竹林七贤,更不是这个时代的愤青,然而,当中石油以45元开盘,跌成几元时;当罗家寨的井喷,成为另一种沉重的12.23警示日时;当曾经的兄弟姐妹,以另一种方式,在生活的晚风中,唱《重头再来》时,我的困惑,我的佯狂,在心中此起彼伏,我焦急地在问:亲爱的石油,你到底怎么了?

    魏晋文章建安骨,竹林七贤的心,与我的心,在时间的维度上,暗暗在重合。不管是刘伶的长夜永醉,还是嵇康的广陵一别,我不知道,佯狂的背后是厚重的深情,还是深情的背后,是故作的佯狂?我没有解决之道,不知所措。

    我轻轻地点开了《铁人先峰》。我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秋天的早晨,是秋风起,季鹰归否,可以回去的日子。我怀着一颗朝圣的心,推开了《铁人先锋》的门,我知道,在那扇门的背后,另一个世界,将会为我如意打开。我可以从那里整装出发,沿着前辈走过的路,从此,从现在,一深一浅地走回去,走到水穷处,静静在坐下来,去思,石油流来如潮水,为何至今还那么的沸腾,去想,遥远的夜空中,那一个个石油英魂,都是一颗颗星星,他们,还在睁着眼睛,亲切地注视着我们。

   我的迷惑,我的纠结,在这一瞬间,豁然开朗。《铁人先锋》,在我的心中,不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平台,是山,是山中无甲子的欢喜,在那里,每一朵云下,都有光,都有明,都有石油的史诗,在不灭的抒写,在那里,所有的解决与完成,都能找到最后的出口,在那里,思想和真理,总能心心相印,不再背道而驰。

    感谢《铁人先锋》,我的敬礼,发自心底。

  
  《 二》

   电视剧《亮剑》中的李云龙,是一个不按常规出牌的主。他总能出奇不意地赢得一次一次的胜利。他胜利的法宝,说穿了就一个字:魂。魂在,则神在;魂灭,则神灭。魂很唯心,但,却又是另一种思想高度的真实。李云龙的魂,最终归结为亮剑精神,那么,中石油的魂,又是什么呢?

   有些别有用心的人,总喜欢挑榜样的毛病,说铁人违章操作了,说肩挑背扛是野蛮施工,诸如此类,好像儿子比老子高明得多,精明得多,好像如此这般的炮制,很痛快,很爽。这,当然太阳的黑子,说穿了,不过是标新立异,哗众取宠而已,有意思吗?试问,我们的父辈,用最原始的方法,拿下了一个个大油田,甩掉了“贫油”的帽子,令“当今世界殊”,现在呢?工具先进了,技术更新了,条件更好了,扪心自问,继往开来了吗?

        鲁迅先生在一部小说中,曾经创造了一个九斤老太的人物,她的名言就是: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真的是如此吗?

       我承认,我曾经这么的快意恩仇过,大大咧咧。我承认,也是其中的一份子,虽然,不是鸡蛋里挑骨头,而是,爱之深,才会责之切。

         心灵是一面镜子,你内心的负越多,镜子会真实地,把你内心的乌云,展露无遗,这是镜子必须完成的功能。时代,也是一面镜子,我和你,我们,都是照镜人,都得交上一份份人生的卷子,如果,我们每次的人生过往,都是负分,这如何对得住自己?

        历史并不虚无,虚无的,只是我们的胸襟。你的眼睛,关注的,如果只有背光的阴暗,又如何能看见朗朗睛天?

       我也曾经也在这样的黑夜中,前行过,直到无路可走。我从来没有想过,转过身去,向着另一方向,前行,那才是正道,人老是在过一座座独木桥,这,难道不值得反思,值得自省?

       我在寻找灯,一盏可以指明方向的灯,历史虚无的迷雾,不可或缺,都是灵魂的寄居地。只是啊,灯在哪里?

      在《铁人先锋》里,在那些井然有序,排列如战阵的思想阵地里,在百花争放的各个版块里。

     在《石油人》里,那里有原创的文字,原生态的石油儿女,他们或她们的一事一情,牵动着石油人家许多人的心。
    在《石油史上的今天》里,”1977年4月19日,《人民日报》第五版发表《铁人精神放光芒——大庆英雄谱》“,历史的回声,清晰无比。
    在《平台.团青》里,在《美丽优秀的‘刘亦菲‘,我们也有!》一篇报道中,石油的油花花,年轻的油太阳,他们,正在蓬勃成长,石油的年轻与青春不老,秘密在那里。
    在《今日三分钟》里,思想装进心里,思想走在路上,让石油人,不掉队,不落伍,一颗心,永远有人民的身影,和国家的期许。
    在《党风廉政》里,在《用好‘用好三镜画准干部’政治像‘》的忠告里,我们的党,从未变色,廉政二字,字字千斤。
    在《作风建设》里,一篇《“老好人”绝非真好人》,醒目更醒心,字字叩击人心。
     在《我为碳中和种棵树》里,咱们的石油人,不禁有敢于创业,善于创业的豪迈雄心,更有人性的柔,花草的软,一颗大爱的儿女心。
……

  平台归来满眼春,对于归来的我而言,没有掌声,胜过掌声。

       请原谅我,还得回到我原来的主题,那就是,一个企业和团队,如果没有内在的魂的话,行千里,致长远,这,几乎就是痴人说梦。我从平台取得的“真经”,那就是,外来的和尚并非个个都会念经,因为,我们有更合我们石油人的道白,那就是一直还在年轻着的铁人精神。总有人说,铁人精神过时了,其实,这样的虚无与肤浅,不过是秋风中的一叶。还有人说,铁人傻,中国人说的大智若愚,我真不知道如何解释?还有人说,铁人呆,如果奉献与忠诚也算的话,我无话可说。

   李云龙敢于在日军重重包围时,不是后撤,而是正面突击,这就是气质,百万军中取上将的气质。你和我,我们,有这样的石油自信与自觉吗?

  《 三》

   处在一个伟大的时代,我在想,如何培养石油的浩然正气,如何将精神不变色的传承与发扬下去,这,或许是每一个认真的灵魂,都要面对的严肃问题。

   我想起了文天祥,这个宋代大写的人,一个历史长河中永远挺拔的英雄。他,断然拒绝了元帝的劝降,他,微笑着放弃了宋主的“招安”,在狱中,他以血为墨,抒写《正气歌》,在狱中,他在内心深处,轻念《大光明咒》,一个高贵的灵魂,诞生了,并且将流传千古。

       文天祥在最后的节点,完成了一个人的“脱胎换平”,那么,我们的修身与修心的居所,会在何处呢?我把我目光,投向了《铁人先锋》,并深深地相信,真正的修练,并非在深山老林,并非是对心磨镜,面壁思过,真正能走出自己的冬天,除了不懈的内心之外,还需要我们自己的《正气歌》,我们自己的《大光明咒》。一个好的平台,不可怀疑,能少走弯路,在歧路面前,能从容面对,能有再走一次的不变和勇气,虽然,我知道,思想的大道,并非一条直路。

       面对《铁人先锋》,吾一日而三省,连城的剑,在心中修练,不为十步一杀人,千里留其名,只为,我思想中的那些“小我”,还没有冲出自我的困境,它们,都需要那一剑的光华,在洗礼和净化自己。


       这个时侯,你需要佯狂,你需要深情,这个时候,你必须像一个现代的竹林七贤,要面对大地和苍天,不断地问自己:

       新的百年征程,已万马奔腾,作为石油铁军的一份子,油二代,油三代的你,石油师的荣与光,是否名符其实,能勇敢举起?无功即是过,你和我,是否还躺在从前功劳簿上,沾沾自喜,不思进取,成了扶不起的“阿斗”?在走向气田的路上,你的脚,是否离土地很近,滚烫而不失方向,你的心,是否思接石油的历史,把远方与理想,怀揣在心里,不失赤子?是否按时“签到”,保证在每一个井场,在那里,都有劳动的汗水,和思想不离场的进取?忠诚,责任,使命,挑战,你的每一次行动,是否在心中追问过,你是否与铁人同过心,与先锋同过列?《铁人先锋》,这个命名的真实含义与殷殷期许,要像铁人一样生活,要像先锋一样进取?壮美的,还在前进的石油宏图与远景,是否有我,是否有你?

       江山代有英雄出,兄弟,你和我,油二代,油三代的我们,都应该有石油的底气与自信,不负父辈,不负油气,站在这个伟大的时代岸边,向着大海和人民,作老实的承诺与期许:一颗铁人心,先锋我自许。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2-4-23 09:30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2-4-25 12:04 编辑

【随笔】

草长莺飞“油”滋味

(一)

不管是哪一株草,不管是哪一朵花,它们,都有自己的海拔,自己的精神,我常常被这样的想法,温暖着,就像青春的小鼓,老是在我的内心,敲个不停。


工程车蜿蜒在盘旋的山路上,车窗外,相国寺的春天,在这个“冻桐花”的天气,隐约不定,不太分明。抬眼望去,山峦笼罩在一片雨雾中,而近处呢,路边一些不知名的花草,有的在绽放,有的在油绿,即使在这样天气,没有掌声,没有鼓励,。

和我同行的,是渝北班的张工,一个80后的女技术员。别看她,弱不经风,斯文秀气,“稳坐中军帐“,是一个女秀才,但,关键时侯,却能”决胜千里外“,大到运维系统的安全运行,小到一个设备的厂家型号,都装在心里,会为最后故障的”把脉“,提供最准确的支撑。

这不,相国寺集注站的各个注采站,最近设备上新,有大动作,原始台账的更新,得抓紧抓实,马虎不得,需要实地进行核对,对于精准有”强迫症“的她来说,不实地走一趟,总是放心不下。

车窗外,大部分的山头,春天的讯息,还不十分的明显,料峭的春寒,似乎。车窗内,我与张工的话题,已经在主打花草了。

”你看,山坳坳那边,那边,一树紫色的花,那是什么花?“

”张工,你猜,这个天气,什么花,开得最合节气,开得最为艳丽?“

”当然是桐花,只是,如此美丽的花,开得这大山的深处,似乎有点落寞了。“

”张工,你看到的那花,是紫桐,还有一种白桐,白色的花,红色的蕊,在我们要去的相国寺5号注采站路旁,开得还要繁,还要灿烂。“

”嗯,你是我们班的笔杆子,你说说,每年的冻桐花,桐花开得最艳,是桐花要留住春天,还是在送别春天呢?“张工突然这么一问,令我有些猝不及防。

”这个问题,我倒没想过,不过,桐花不落,桐树就不能结果,似乎,有一些自然的规律,运行在其中,我不是花,我不解花的心情。“

工程车不知不觉,把我们载到了5号注采站。去井场的公路上,白桐花随着菲菲雨,落得一地都是,像散落在地上的雪。这个平时深潜在”资料海洋“中的女娃,面对斯时斯景,像一个孩子似的,一会在感叹,一会在叹息。

5号注采站的现场设备的清理和核对工作,一小时之后,我们就顺利完成了。要离开井场了。忽然,在井场的大门前,一朵盛开的扁竹兰,开得特别的醒目,特别的有精神,吸引着我们的眼睛。

”春天是会留下来。桐花落了,扁竹兰又会开放,此花开后更有花,在接力。“张工盯着扁竹兰,不无感慨地说。

”是啊,张工,你们平时做资料,审台账,也很累,有时,跑跑现场,换换空气,换换心情,我相信,这些花草,有灵性,有记住你的。“

花草中有一世界,平凡的工作中,也有一世界,做为一个普通的石油人,这两个世界,并不对立,是可以洒脱来去的。

(二)

这个时侯,相国寺山中的槐树还没有开花吧,在到川东北气矿龙会片区的井场时,我小心翼翼在内心中嘀咕。

没料到,一大片,一大片的白,在山头,在路边,在不服输地怒放。这是清明节后的一个工作日,心情,井场,以及走在路上的情绪,都与“冻桐花”的料峭,背离而驰,阳光清明,心境清明,气田的景象更为清明。

我盯着那一树树或近或近的槐花,心中在想,苏子的词,“愁怅东栏一株雪,人生难得几清明。”,如果面对此时此景,那愁怅之心,是不是多此一举?年年清明,人间清明,有一颗晶莹的心,又何谈什么难得不难得?……

我的内心,正在跟苏词打着“笔墨官司”时,一起信息化运维的同事,小王的电话,机灵灵地响了,打断了我与苏子内心“折子戏”。

电话的那边,渝北班的侯哥,在说:

“小王,你跟邓老师在一起吧,最近,咱们信通中心有一个活动,要弄一个短视频,反映前线职工对于”保密工作“的真实理解,你们两个,弄一个,可好?”

“侯哥,这个短视频,我和邓老师,都是第一次涉足,怕理解不到位,不深刻。”

“小王,也没什么,第一,要真实,第二,要展示,第三,要真实展示,我想,这就足够了。”

“虽然我们经常在各个井站,运维,处理着各式各样的‘疑难杂症’,但,毕竟会只见树木,不见森森,会跑偏了主题。”

“不怕,来自前线的呼声,有时尖锐点,有时不知所云,这,真没关系,最怕的是没有回声。”

“好吧,我和邓老师,龙会6井巡检完成后,私底下,我们酝酿酝酿,找找感觉。”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2-4-28 17:20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2-4-29 15:35 编辑

【随笔】


  当野营房响起石油“美声”


  如果歌声插上翅膀,它会飞向哪里?是飞向柔软的心窝窝,还是飞向滚烫的灵魂里?我常常会被这样的想法,充盈着,温暖着,并感动着。


  川东北气矿龙会片区的龙会002-X2井,是一口很会“藏猫猫”的井,要想走向它,走近它,这其中的曲折,就颇有故事。


    其实,龙会002-X2井离达州的龙会镇,并不远,十几里的车程,但,去井场的公路,不是时有踏方,就是达州的巴河水,冲跨了公路路基,再加上达州的冬季,冻雨霏霏,路滑如溜冰,2020年的年底,我和我的同事鲁继军,一路巡井,顺风又顺水,没想到,却在这个“猫猫井”,卡起了,一道公告牌,现实地摆在那里:前方踏方,此路暂不通行。噫吁嚱,有时,去井场之路,真难于上青天也!


  “这一次是非去不可,否则,龙会片区的各个井站,我们都摸得‘门门清’了,如果这个偏角不去现场‘随喜’一番,心里头这个坎,如何翻得过去?”

      去年的“冻桐花”天气,我们又必须去龙会002-X2井,出发前,我和继军,心里都暗暗较着劲:困难像弹簧,看你强不强。你强它就弱,你弱它就强。


  山路弯弯,工程车在鸡耕道上,左躲右闪,颠陂个不行。车还没进入井站区域,在一个大转弯处,突然,一阵高吭的歌声,实打实地闯进了我们的耳际,居然,是美声,居然,唱的是《到人民中去》。


  “想想从哪儿来,才知该到哪里去。村前的老树,山中的小路,溪水潺潺你是否已忘记?明白到哪里去,才懂把谁放心里。……”


  唱功虽不纯粹,专业,但韵味十足,感情真挚,就像流淌在河沟里的泉水,入耳亦入心。


  “好听,粑实,虽然不专业,却胜似专业。”继军说。


  “是啊,这首中国文联曾经唱响过的主旋律,本身就意境深远,如今,在这样的大山深处,再一次听人唱起,真的,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我说。


  喇叭声中断了歌者的“倾情演绎”。野营房内,一个人,打着歉意,急急而出,国字脸,络腮胡,油面黑皮肤,个人不高,五十开外,精气神十足,一看,就是常年扎根井场的“老石油”。


    我和鲁继军彼此对望了一眼,轻轻在感叹:没料到啊,人不可貌相,歌唱得如此之好!


  趁着给井站后备电源做充放电的“空档”,我和“老石油”,聊了起来。


  “小兄弟,我二十岁就参加工作了。扛过水泥,拉个钻杆,当过钻工,做过大班,在二层台握过刹把,在柴油机房,修过发电机。如今,老了,守在这个井站,今年年底,就要退休了。“


  “怎么可能,老哥子,你看起来这么年轻,啷个瞟,也不到六十岁这个坎啊。”


  “小兄弟,凡百事,吃盐点,看淡点,没点精气神撑起,那还不得愁死?这不,去年,我家中那位‘内当家’,得急病瘫了,今年六月,儿子又要结婚了,一悲一喜,就像在翻篇演电影。”


  “是啊,老哥子,前几年,我们还在大竹和邻水作业区,做信息化运维,没料到,现在,又来龙会跑现场了,啷个说得清楚?”


  “邻水的张家场,大竹的文星,哪一口井,我没呆过?这一路干下来,时间好快,一晃就退休抱孙了。说实话,在井场呆惯了,还真有点不习惯外面的生活呢。”


  “老哥子,你唱的歌,好听,好有味道。”


  “哈哈,X2井好是好,蚊子多来人影儿少,一个人呆在井场,有时还真有点小寂寞,不唱它两句,闷得慌。小兄弟,不是我提虚劲,我从小就喜欢多来咪,读初中时,我们学校的“红五月”歌唱比赛,我还得过独唱一等奖呢。”


  “老哥子,了不起啊,会唱《到人民中去》,还是美声。”


  “小兄弟,这是哪跟哪啊,跟着‘全民K歌’一字一句学的。这歌,是原来的老队一个老哥哥,推荐给我的,奇了怪了,一听,就喜欢得不得了,唱到我心坎坎上去了,这不,没事时,会对着井场来几句,会对着大山撂一嗓子。”


  ……


  回到川东北气矿的运维驻地,我的心,没法静如止水,我开始写我的《石油人物》(组诗),其中的那一首《守单的“老石油”》,就来源于与”老哥子“的真实交流。诗作,很快就上了信通中心的文字平台,上了西油司首页的文学版块,而且还反响不俗。


  后来,在写《2021:在路上》时,我的内心,始终都有”老哥子“的影子,是他,在文字的背后,激励与鼓舞着我:要走出去,走在路上,到井场去,到前线去,去向一个个平凡的石油人,敬礼和握手,内心充满感动和感激。这篇文字,最终在《中国石油报》上发表了。


  后来,在写《今夜有春潮经过气田》时,我一再告诫自己,自己的文字,要像”老哥子“一般,质朴而平实,要像”老哥子“一般,歌唱着,奔向沸腾的日子。这篇文字,在推倒又重来三次后,最终在《四川石油报》发表了。


  ……


  又是”冷桐花“的时节,我又来到了龙会002-X2井,只是,“老哥子”已离开野营房,光荣退休了。井场的对面,山桃,在怒放,丛林中,有鹧鸪在鸣:行不得也,哥哥。


  我轻轻地在哼,哼“老哥子”那首没唱完的《到人民中去》。因为啊,我知道,从平凡中来,到平凡中去,平凡也有一首歌,歌中有你,也有我,我们都是石油不凡的歌手。


  “到人民中去,把身俯下去亲吻大地;到人民中去,把心贴近在一起呼吸。到人民中去,让灵魂再受一次洗礼。到人民中去,用一生报答她的养育。……”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2-5-6 21:33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2-5-7 21:02 编辑

【随笔】

南坝“油“滋味


 我迷惑了,我不知我是在石油沟的烟坡,还是在这大山之中的南坝?

   我走在南坝的老街里,喇叭声,老汉的干咳声,小贩的叫卖声,豆浆味,牛粪味,小儿的尿味,诸声诸味,一时就上了心头,令我恍惚的神经,有了些许的错位。沿河的边边,亦散落着一些亦新亦旧的建筑,有的,在老房子的旧地基上,建起了高楼,有的,空出了一片空间,成了广场大妈们的用武之地,有的,还坚持在修修补补,保留着旧时的风趣。

   这与我印象之中的烟坡,简直一样,完整得没有区别。

   我记起来了。

   老爸烟坡五七车间的同事,文孃嬢,隔着一条街,老远在喊,”邓指导,邓指导,录取通知书,双流,双流。“老爸常年不开锅的笑,下满了欢喜的米,扑吃扑吃,整个烟坡只听见二个字,”双流,双流“。

   那一年,我十八岁,那一年,我正式接了老爸的班,成了名符其实的油二代,那一年,成都双流的华阳技校,那一年,技校的女生,都在读琼瑶的书,那一年,技校的男生,都在做古龙的梦。那一年,我参加了一个诗刊的学员培训,一个老师,在上面说着梦幻般的言语:打开别人家的窗子,那是现实主义,那是小说,打开情人的窗子,那是浪漫主义,那是散文。什么是诗?打开天空的窗子,那才是诗,真正的诗。

  我没有被打开过的诗心,似乎从此也开了一道门,嗯,我也写诗,写春天的感冒,写秋天的悲语,写了一年半的无病呻吟,沾沾自喜,孤芳自赏,你们懂个啥子,有诗为伴,虽然孤家一个,但,并不寡人也。直到快毕业了,一个扎着麻花辫子的女生,拿着一本《年轻的潮》,怯怯地在问,咱们通三班的诗人,诗是啥子,啥子是诗?我望着双流的天空,轻轻地念:悄悄的我来了,正如我悄悄地走,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双流的一片云彩。


那女生绿眉绿眼地看着我,好像在看一匹史前动物,那么的惊恐。


唉,我是初生的石油后生,别笑我,少年情怀总是诗!
……


   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记忆的脚本,出错了,是这样的,我记起来了。


    公路的对面,就是沙坪的石油大院,我技校毕业后,就分配在那个地。当地的石油后生,编了一个顺口溜,”沙坪山上风光好,男的多来女的少。“哈哈,真恰如其分。我安营扎寨的第一天,晚上欢迎我的,不是想像中的风清月白,蛙叫虫鸣,而是,一只只的壁虎,在单身楼的墙壁,悉悉梭梭,爬过不停,好不吓人。我同寝室的张大哥,笑个不停:看你娃长得五八三粗的,胆子就蚊蚊那么大,还怕四脚蛇,沙坪山上,蚊虫多,亏得有了它们,这才少遭了些罪。

  现实与诗情,那么的尖锐,我不是技校中温室中娃了,诗情算老几?直到我的师傅,一个大我十几岁的中年女子,姓李名荣跃,有一天,麻起脸,狠狠地吼了我一句:我是得了乳腺癌的人,黄土都埋了半截,都不混天混地混日子,你一个没开胡的娃,咋活得那么的低沉?


   师傅一句话,吼醒梦中人。工作清闲,环境恶劣,正好修身写写字。我白天庞中华,夜晚颜真卿,练得昏天黑地,不亦乐夫。静下心来,不再写诗,写散文诗,我的第一篇文字,发表在了《川东钻探报》上,说来好不脸红,居然,竟然,没有落自家的贱名,四版的编辑解军,是实心的大好人,在文章的最后,多情在提示,”请该文作者,尽快与本报报社联系,我们好把稿费发给你。“之后,《一抹红》,《再回首》等散文诗,也陆续发表了,甚至,有一篇《冬的真爱》,在《四川石油报》发表了。轻飘飘得,好像自己也是沙坪的名人一枚。
  一个人的出现,终结了我的飘飘然。没错,那个人,正是解军。他的风格,就像他的文字,质朴其文,表里一致。为了一句话,他在电话里叮咛了又叮咛,后来,还是不放心,巴心巴肠,搭了一辆“老解放”,来到了钻一的沙坪石油大院,大编辑找小作者,又细细地一字一句地对我说:散文诗,不能完全解决问题,风还是风,雪还是雪,得要有生活,石油人的生活,得要有人性,石油人的人性。
……

不对,不对,支离破碎得,自家都不相信,我再好好想想。

  那一年,我在渝北石油基地的28栋八楼,对我的老爸说,“老汉,哮喘没什么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老爸喘了几口,咳了几下,“娃儿,没多大关系,老毛病都几十年了,哪有那么矫情?”等我出差回来,你老人家,再给我摆一摆巴一井,还有篆塘炭黑车间,那些陈年的往事,越听越鲜活,越听越有意义。“”放心出差,等你回来,咱爷儿俩,好好扯扯。“
  那一年的冬天,冷得出奇。我正在和我的同事,正在邻水作业区的张19井做信息化运维,”内当家“的电话,打了过来。语气中,有哭声,”快,快,快回来,咱爸不行了。“没过多久,电话又打了过来,是妹的声音,”哥,咱爸走了,走得很安静,很慈祥。“我一下蒙了,我不相信,这是事实。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回到家的?我的老爸,安静地睡在那个小盒子,就像睡着了。他十几年的半身不遂,好了,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哮喘,不治而愈。一切都好了,他,却走了。
  我一直没哭。我不相信,这个”喝酒八两不醉,干活从不喊累“的烟坡五七厂的老爷们,就这么便宜地走了?我不相信,这个逢人就说”双流,双流“的开心汉,就这么舍得就走了?我不相信,这个眼巴巴等我回去的,世间最爱我的人,就这么放心地走了?我更不相信,明明啊,前天我还在老家的小河沟摸浑水鱼,昨天我还在小学的老台子上领三好学生奖章,老爸笑兮兮的,又是打来又是夸,现在,我的老爸,却睡在那个小盒子,再不理我了?
   摸着老爸冷了的脸,解开绑在脚上的麻绳,我给老爸做了人生最后一次的整容。他端端正正躺在那里,就像他端端正正的一生,只是啊,音容犹在前,笑貌已西去。
   我泪流满面。我把那篇没有发表,永远记在心中的《客厅里的“真佛”》文字,烧给了我的老爸,老爸,你活在儿的心里。
……
都不是。我只是恍惚了,我不过是穿行在南坝的偏街时,误打误闯进入了自己的冷巷。
我不知不觉走到了南坝的“甩甩桥”。河水就像故事,还在哗哗地流淌,我的思绪,还在不停在问,问心,问灵,问心灵。那个问我诗为何物的小师妹,后来,没干本专业,成了一名小学老师,领着一群小鸟,在春天的早上,唱“春眠不觉晓”。那个在沙坪吼醒我的李荣跃师傅,后来,离开沙坪,调到了成都的四川管理局,再无消息,我相信,好人一生平安。那个指点为文的大编辑解军,据说,后来离开了报社,管”夕阳红“去了,我知道,人间重晚睛。我还知道,一代代石油人,他们的经历和过往,就像这面前的“甩甩桥”,有摇晃,有不安,有遗憾,有叹息,但,石油流来如河水,哪一朵浪,会没有你我的影子?
我终于明白,真正的诗,不是去打开天空的窗子,而是,俯下身下,打开泥土,那里,有油,有气,有流不断的活水。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2-7-12 09:20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2-7-12 14:38 编辑

红村,一个老人的石油阵地

(一)

我的结束只是我的开始
或岁月沉降,空出一片尘土,
很快,又被野菊花占据
或就在原处,遇火重生,
土砖,成了猪圈的垫脚石
大梁,成了腊肉的负重体
日子,有时清,有时明,
有时清明
老有威远的夜雨,
在说不远的创业史:
红旗,标语,插遍曹家山
向阳的干打垒,雨后如春笋
信仰,在冬天也挽起袖子
人心,通透如灯花纸
……
57年一开花,57年一结果
老廖,你和红村,融为一体

(二)

我的开始就是我的结束
命中注定,1965年的春天,
花开如雷
很多的故事,从此开始:
那一年,曹家山成了石油圣地
那一年,会战的人群中,有你
一辆辆老解放,满载激情和种子
更多的石油英雄
手持钻机,对准井口
戴花要戴大红花,骑马要骑千里马
老廖说着,唱着,眼睛有水
那些年啊那些亮堂的日子
广场上,一万人马,
鞭炮,锣鼓,彩旗,宣誓的号子
惊起西洋麻雀,哆嗦在斗嘴:
这只石油鸿雁,能一飞几万里?

(三)

所有的东风车,都绕道而行
红村像一具卧佛,不置可否
老廖的阵地,一波波,在缩水
从山下到山上,每一匹砖,
都站着一个生死的战友
铁马,冰河,入梦的会战,
黑白交错,清晰无比
向前,向前,向前
我是兵,是石油的听风者
向前,向前,向前
红村指挥部,电波穿过冻土:
昨夜酣战威远北
已报生擒威2井

(四)

我的结束就是我的开始
往事成泥,我来时,硝烟四散
老廖的妻已死
四只鸡,两条狗,鸡犬相闻
香樟树下,曹家山沉落,
红村涌起
一代代石油人,从红村出发
手捧种子和泥土
走向山,走向水,散播在石油的旷野
故事,没有结束,故事,还在开始:
我在,阵地在,我亡,魂上场
老廖啊,你伫立在红村
一站,就是半个世纪,
站成了红村还在冲锋的背影

自注:老廖,原名廖宣洲,今年85岁,坚守红村,长达57年,是第一代石油通信人,是红村的“活化石”,更是红村最坚定的守望者。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2-7-16 10:42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2-7-18 09:37 编辑

王良的上交战利品



感谢张芳书记点名让我来说说革命烈士的一二事。中国革命,峰起云涌,先驱辈出,无数的志士仁人,为了信仰与真理,不惜抛头颅,洒热血,献出自己宝贵而年轻的生命。今天,我想与诸位同志一起分享的,是中国工农红军早期的红军将领,王良的传奇故事与人生。
王良,重庆市綦江人,21岁考入黄埔五期,22岁加入中国共产党。他智勇双全、长攻善守。参加了著名的"秋收起义",后,跟随毛泽东同志在创建和保卫井冈山革命根据地和第一、二、三次"反围剿"中,屡建奇功。在黄洋界保卫战中,王良创造了红军作战史上"以少胜多"的典型战例。为此,毛泽东同志亲笔挥毫写下:"山下旌旗在望,山头鼓角相闻,敌军围困万千重,我自岿然不动。早已森严壁垒,更加众志成城,黄洋界上炮声隆,报道敌军宵遁" 。在毛泽东同志的另一名篇,《渔家傲·反第一次大“围剿”》中,有”万木霜天红烂漫,天兵怒气冲霄汉。雾满龙冈千嶂暗,齐声唤,前头捉住了张辉瓒。“的豪迈诗句,这其中,活捉前敌总指挥,师长张辉瓒,取得龙岗大捷的,就是王良的奇功一件。中华苏维埃中央政府成立后,王良因战功升任红四军军长,与罗瑞卿、粟裕,率部参加漳州战役并取得胜利,成为红军早期著名的军事指挥员。1932年6月,在回师赣南中央苏区的途中,王良身中流弹,不幸壮烈牺牲,年仅27岁。
王良的一生,出生入死,功勋卓著,虽天妒英才,但,我相信,井冈的山山水水,会长久地记住,这个只有27岁的,永远不老的年轻人,他曾经用枪,用炮,用生命,悍卫过信仰的赤诚,入党的忠诚,以及不负誓言的精神长城。我更相信,唱只山歌给党听,革命人,永远是年轻。
就在黄洋界保卫战中,有过这样的一个小插曲。当时,红军主力在外,毛泽东又不在井冈山,敌吴尚的第八军,调集4个团的兵力,直逼黄洋界。以王良为首的留守红军,兵力不足一个营,王良分析了当时的敌我形态,决定凭险反击,并动员人民群众组成赤卫队,游击队,暴动队等,配合红军进行作战。8月30日,敌军向我方阵地,发动四次猛攻,均被我英勇的红军,一一击退。敌军害怕我军主力回撤,形成夹击之势,只得连夜撤退,黄洋界保卫战取得了辉煌的胜利。等到分战利品时,时任连长的王良与游击队的女队长黄玉英,产生了激烈的矛盾和冲突。黄玉英认为,参战的游击队,在战斗中,也伤亡惨重,那么,在战场上的缴获,于情于理,都应该归属于游击队和缴获者本人自己。王良却认为,战场上所得的一针一线,理所应当,都必须充公上交,不得个人私自进行分配。在原则和大是大非的问题上,王良寸步不让,甚至与黄玉英,一时之间,陷入了情感与原则冲突的矛盾之中。最后,黄玉英理解了王良,并在之后的革命生涯中,收获了爱情,成为了一生的革命伴侣。
上交战利品,看似分配的小事,其实,兹事体大,关系着红军部队的命运与前途。这,就是后来”三大纪律,六项注意“的由来,更是”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最初泉水。现在,让我们来重温一下”三大纪律,六项注意“,我个人觉得,在今天,它依然有现时的指导意义。
“三大纪律”是:“行动听指挥,不拿工人农民一点东西,打土豪要归公。”
“六项注意”是:“上门板,捆铺草,说话和气,买卖公平,借东西要还,损坏东西要赔。”
我的思考,还没有停止,我在想,我们个人所取得的成绩与荣誉,就像在战场上的缴获一样,那些光,那些热,都应该归功于我们尊敬的党组织。我们的党组织呢,因为有了光,有了热,有了温暖,我们的阵地,才会屹立不倒,长存下去。
好了,我的分享到此为止,耽误了大家的宝贵时间,我很惭愧。谢谢大家。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2-7-16 13:41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2-7-22 10:48 编辑

【诗歌】

  七月:与汗同行

  (一)
  七月,大多数的蝉     
      都在知了知了,仓促逃离,
      躲在井场边的桉树上
      主播防暑功略
      七月,不服输的野外作业
      安全帽,装得下一个热带雨林
      发烫的劳保,冒烟的嗓子 ,     
      咕咚咕咚,脖子一仰
      送水的小哥,一脸惊奇
      七月,红工衣对火烧云,
      由夜到白
      人与高温的较量
      天气预报,吹着哨,难分雌雄:
      39度,40度,橙色,红色

     (二)
  气田的山头,都热成了火焰山
  在达州,在宣汉,在南坝
  我恨,我没在芭蕉1井
  寻到铁扇公主
  否则,借来那把神奇的扇子
  一挥一舞
  从此啊,气田清凉无比
  唉,野营房不散热,
  我的巡检单,又被汗打湿,
  客观的数据,成了天书,
  这,谁来负责?

  (三)
  汗水,检验着劳动的本色,
  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两套工衣,成了七月的标配
  一套,走在路上,跟汗水亲热
  一套,晒在日常的小窗
  随时准备着,另一次的亲热
  完工了,影子安静地躺在地下
  斑斑点点,全是水文气质

  (四)
  板蓝根正当时
  十滴水正当时
  凤油精正当时
  藿香正气液正当时
  七月流火,中暑的井场,
  我在,正当时
  七月,我不做那只蝉
  一树作天,叫个不停
  七月,我愿做一只凤
  渴饮大江,浴火神奇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2-7-22 16:00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2-7-22 17:45 编辑

【诗歌】

  七月:与汗同行

    (一)
  气田的山头,都热成了火焰山
  在达州,在宣汉,在南坝
  我恨,我没在芭蕉1井
  寻到铁扇公主
  否则,借来那把神奇的扇子
  一挥一舞
  从此啊,气田清凉无比
  唉,野营房不散热,
  我的巡检单,又被汗打湿,
  客观的数据,成了天书,
  这,谁来负责?

  (二)
  汗水,检验着劳动的本色,
  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两套工衣,成了七月的标配
  一套,走在路上,跟汗水亲热
  一套,晒在日常的小窗
  随时准备着,另一次的亲热
  完工了,影子安静地躺在地下
  斑斑点点,全是水文气质

  (三)
  板蓝根正当时
  十滴水正当时
  凤油精正当时
  藿香正气液正当时
  七月流火,中暑的井场,
  我在,正当时
  七月,我不愿做那只蝉
       吱吱唧唧
     躲在井场的桉树上
       主播防暑功略
       七月,我愿头上的安全帽
       走在气田的大道上
       防风防雨防日晒
       装得下一个热带雨林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2-7-23 09:52

【诗歌】

  七月:与汗同行

  (一)
  七月,大多数的蝉     
      都在吱吱唧唧,曲不成调,
      躲在井场边的桉树上
      主播防暑功略
      七月,不服输的野外作业
      安全帽,装得下一个热带雨林
      开锅的唾液,冒烟的嗓子 ,     
      脖子一仰,咕咚咕咚
      送水的小哥,一脸惊奇
      七月,发烧云对红工衣
     人与高温的较量,由夜到白
      气象台的姐姐,吐字清晰:
      39度,40度,橙色,红色

     (二)
  气田的山头,都热成了火焰山
  在达州,在宣汉,在南坝
  我恨,我没在芭蕉1井
  寻到铁扇公主
  否则,借来那把神奇的扇子
  一挥一舞
  从此啊,气田清凉无比
  唉,只是,野营房不散热,
  我的巡检单,又被汗打湿,
  客观的数据,成了天书,
  这,又谁来负责?

  (三)
  汗水,检验着劳动的本色,
  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两套工衣,是七月的标配
  一套,走在路上,跟汗水亲热
  一套,晒在日常的小窗
  随时准备着,另一次的亲热
  完工了,影子安静地躺在地下
  斑斑点点,全是水文气质

  (四)
  板蓝根正当时
  十滴水正当时
  凤油精正当时
  藿香正气液正当时
  七月流火,中暑的井场,
  我在,正当时
  七月,我不做那只蝉
  一树作天,叫个不停
  七月,我愿做一只凤
  渴饮大江,浴火向前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2-7-23 10:03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2-7-23 10:28 编辑

     (一)
  七月,大多数的蝉     
      都在吱吱唧唧,曲不成调,
      躲在井场边的香樟树上
      主播防暑功略
      七月,不服输的野外作业
      安全帽,装得下一个热带雨林
      开锅的唾液,冒烟的嗓子 ,     
      脖子一仰,咕咚咕咚,
      送水的小哥,一脸的蒙太奇
      七月,红工衣笑对火烧云,
      人与高温的较量,由夜到白
      气象台的姐姐,吐字清晰:
      39度,40度,橙色,红色

     (二)
  气田的山头,都热成了火焰山
  在达州,在宣汉,在南坝
  我恨,我没在芭蕉1井
  寻到铁扇公主
  否则,借来那把神奇的扇子
  一挥一舞
  从此啊,气田清凉无比
  唉,只是,仪表间不散热,
  我的巡检单,又被汗打湿,
  客观的数据,成了天书,
  这,又谁来负责?

  (三)
  汗水,检验着劳动的本色,
  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两套工衣,是七月的标配
  一套,走在路上,跟汗水亲热
  另一套,晒在日常的小窗
  随时准备着,另一次的亲热
  完工了,影子安静地躺在地下
  斑斑点点,全是水文气质

  (四)
  板蓝根正当时
  十滴水正当时
  凤油精正当时
  藿香正气液正当时
  七月流火,中暑的井场,
  我在,正当时
  七月,我,不做那只蝉
  一树作天,叫个不停
  七月,我,愿做一只凤
  渴饮大江,浴火风行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2-7-24 13:06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2-7-25 09:26 编辑

信通这十年

(一)
我的剑,还在磨
以天地为石,以岁月为水
时代的风,起起落落,
放下又举起我
让我,在走过长长的冻土后
还能生根发芽,长成大树
让我,在面对流逝的河水时
还能高高扬起我的头
我,没有辜负每一个渡口

(二)
我十岁了!
这十年啊,岁月一小步
这十年啊,信通一大步
变奏,始于2012
不安,困惑,得失,荣辱
像黎明前纷纷落下的花朵
就在这时,我出发了
气质决定意境,我一挥手,
就是雄阔的风景
你看,三月的春风,都在说
我走向气田深处的身影
你看,使命闪烁的夜空
那颗最亮的星,是我,也是你

(三)
我承认,我无处不在
是石油的听风者
千里纵横的光缆中,有我
这一头啊,是光
那一头啊,是还原的自己
井场的硬盘录像机里,有我
画面,一帧帧在回放,
就像倒退的时光
在怀念那些亲切的日子:
我和守井的老石油,握过手
我和开门的油花花,合过影
……

(四)
十年啊十年
无路成了路,我是行者
十年啊十年
有招或无招,招招有我
十年啊十年
剑还在磨,磨剑如磨心
十年啊十年
我还是我,从小我走向大我

作者注:2012年,原管理局通信公司与西油司信息中心进行整合,成立了通信与信息技术中心。2017年,我的诗作《信通这五年》,在四川石油报上发表。十年了,诗中的我,其实也有我们,不离不弃,与一个有温度的集体,一起在成长。十年了,铁打的营盘不走的兵,可敬的信通人,仍奋战在通信一线,可歌可泣。致敬,信通这十年,致敬,我的兄弟姐妹。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2-7-27 16:24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2-7-27 21:07 编辑

  致敬,井冈山

  (一)
  一个德国大胡子
  在欧洲设计红色预案
  土沁的中国火
  却超文案提前发生
  遥指罗霄诸峰,问芸芸众生:
  革命的山头
       要山歌还是泊来的咏叹曲?

  (二)
  南昌的过山炮
  轰不破军阀的沉云
  汉阳造非人民造
  打响的第一枪
  定格在黑白的胶片
  伟大,不可复制与抹灭
  这不是最后的冲锋
  战旗艳,前头捉了张辉瓒

  (三)
  故伎何须重演
  破局岂是难题
  第五次围剿,手筋而已
  泽被天下,才是一计通天妙算
  君不见,一条大龙
  打通生死劫,冲关西去
      那多情的延河水啊
      怎装得下,茨坪无尽的思恋?
   
     (三)
  耳边犹有《十送红军》
  脚下已行万里征尘
  长征,是阵痛,是前奏
  赣水苍茫边
      出发时的泥伢子
  归来,已是新中国的勋烈

  (四)
  九十五年,往事成泥
  革命的圣山,青青如昔
   红旗仍在,战鼓已停
  一群红领巾
  敬礼于井岗山红色大字前
  是心灵的洗礼
      更是红色不老的接力
      你听,过了黄洋界,
      隐隐,犹有战鼓鸣:
      百年新征程,我在,我最行!
     
   
作者: 色书生    时间: 2022-8-3 13:01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2-8-4 16:03 编辑

【随笔】

  我们的巡检,我们的“水煮肉片”

(一)
我有一个绰号,被我曾经不小心弄丢了,这,对于我这种有强迫症的人来说,无疑是冷得不得再冷的笑话。这个绰号的失而复得,充满了岁月的不确定,和不确定的人生经历。
那是2017年,巴十中高88级一班的同学会,30年前,我们排成一排,与校园后面的老榕树,拍过毕业照,跟教室门前的那一个小鱼塘,说过青春不老的话语。30年后,昨日的巴十中少年,重聚在老巴县的云篆山,





欢迎光临 忘忧草家园 (http://wycjy.com/) Powered by Discuz! X3.2